也沒什么好回避。喜歡男人和喜歡女人，本質(zhì)上都是一樣的。

“是。我是同?！彼f得一臉平靜。臉上不帶任何表情。

“好巧。我也是。”程瞳眉目舒展，眼底帶著淺淺的笑意。

賀冉愣住，握著茶杯的手指忽然一僵。

他還未來得及揣摩清楚對方的用意，程瞳緊跟著又接了一句：“剛剛，陽哥誤以為咱們是對鴛鴦，你怎么看？”

這話帶著調(diào)侃，帶著曖昧，又帶著幾分暗示的意思。

賀冉都聽出來了。

他放下茶杯，目光落在程瞳上揚的眼尾，眼里的情緒逐漸變得溫柔。

“我？”他很微妙地挑了挑眉，“我看，你撩我撩得挺上癮……”

作者有話要說：

程瞳：就撩了，怎么著吧。

第26章

次日，程瞳便坐上了前往S市的包機。

起飛前，他原本想給賀冉發(fā)條微信，后來想了想，還是把寫好的文字又刪了。

昨天他大腦一熱，沒頭沒腦地跟賀冉說了那樣的幾句話，暗示意味明顯，只要不是愛商太低，都應該聽得出他要表達什么意思。

賀冉肯定也明白，只是他沒再繼續(xù)那個話題，這是程瞳意料之中的。當然，他也沒再追著問。

分別的時候，賀冉正對著他，輕聲說：“到了記得給我信息?！?/br>
飛機落地已是中午，節(jié)目組來車接他們，前往S市的山區(qū)小鎮(zhèn)。這地方山路崎嶇，一路顛婆，再加之夏季多雨水，路上還要小心山間落石，他們的行進非常緩慢。

程瞳坐在車里，給賀冉發(fā)了微信，報了平安。到了錄制地點，已經(jīng)是晚上了。其他人都累得不行，只有章若凡很是興奮。

程瞳轉(zhuǎn)回身，疑惑地看著他的助理：“你不累啊，這么亢奮？”

章若凡咧開嘴角：“回家鄉(xiāng)了，興奮。累，都是浮云?！?/br>
程瞳愣了愣，環(huán)顧著綴滿星辰的夜空和攏在黑暗中的遠山：“這里，是你家鄉(xiāng)？”

“對！”章若凡雙手抱在腦后，一張臉因高興而紅撲撲的，“我從小就在這里長大，讀大學才去的B城?！?/br>
進了酒店，程瞳剛剛洗完澡，就聽見章若凡在門口敲門，他拉開門，助理站在門外，遞給他一個小小的綠色瓶子。

“這個季節(jié)，山里蚊蟲多，普通花露水不管用，這是專門防山里蟲子的?！?/br>
程瞳接過來，勾了勾唇角：“謝謝。”

章若凡沖他眨了眨眼睛：“一定要記得用啊。瞳你這細皮嫩rou，山里蟲子就好你這口?！?/br>
次日清晨，節(jié)目開始錄制，一共要錄兩天半。

藝人們分列幾個分隊，深入到不同的村鎮(zhèn)去。程瞳和另外三名藝人的任務，是到這片山區(qū)里的某所小學支教，那所學校，總共三十幾名學生，卻只有一名老師，都快五十歲了。

他們的目的就是呼吁社會，關(guān)注邊遠地區(qū)的教育問題。

他們?nèi)凰嚾耍掏昙o最小，也最具青春活力，頗受孩子們歡迎。他也喜歡小孩子，教了兩節(jié)課文，又在課間教小孩們跳舞。

章若凡在旁邊不停地拍照，驚呼程瞳的舞蹈功底好。

吃過晚飯，程瞳在房間里閑來無事刷微博，看到節(jié)目組已經(jīng)PO了一組九宮格，其中就有他的照片。他半蹲在地，一手摟著一個孩子，俊美的臉上，笑顏如春。

章若凡也看到了這張照片，他彎著眉眼，夸贊道：“瞳，你看上去像天使一樣，真美好。”

程瞳笑了笑，扔給他一包自己帶來的甜味零食，說還好。

忽然，章若凡瞪圓了眼睛，一驚一乍地說：“瞳，快看微博。賀總居然在同節(jié)目組互動?！?/br>
程瞳失笑道：“他也不是天外來客，互動有什么稀奇？”

“哎，他幾乎不怎么發(fā)微博的。咱公司的新電影上映他都不會用自己的號宣發(fā)?！闭氯舴惨贿吽⑽⒉贿叴怪鄄€解釋。

程瞳讓他這么一說，好奇心也勾起來了。他點進微博，看到節(jié)目組@了賀冉，讓他談一談對此次公益活動的感悟。賀冉很官方地說了兩句。

此時，節(jié)目組又更新了一條，讓賀冉在po出的九宮格中，選出一張最觸動他內(nèi)心的公益宣傳照片。

九張宣傳照，程瞳的那張在最后，他盯著屏幕上賀冉的頭像，心跳莫名加快。

他在期待什么，緊張什么。

賀冉還未回復，程瞳聽到章若凡在一旁嘟囔：“賀總能跟他們互動一個問題就不錯了，還沒完了……”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發(fā)出了三聲標志性刷新提示音。

“我靠！賀總真的回復了?！闭氯舴才d奮道。

程瞳也趕緊刷了自己的微博。

屏幕上，賀冉單獨轉(zhuǎn)發(fā)了程瞳和孩子們在一起的那張宣傳照片。

沒寫冗余的話語，就只是單純一張圖片。

程瞳感到心臟被什么東西填滿，他在章若凡嗷嗷尖叫的聲音中，點了下私信，給賀冉發(fā)了幾個字過去：

我真榮幸啊，能觸動賀老板的心。

——

活動的最后一天，百余位藝人共同齊聚在山里一座古鎮(zhèn)的中央廣場，**心發(fā)言。程瞳排在倒數(shù)幾位，他黑色休閑褲，純白T恤，在藍天下，純澈得就像是天邊的云。

他走到廣場中央的愛心簽名墻，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對著鏡頭，溫和地微笑：“上善若水，心有溫度，希望所有人都能行動起來，堅持向善初心……”

中午，大型公益活動圓滿結(jié)束了，他們也在這里呆了足足四天時間。按照原計劃，節(jié)目組的車隊，將藝人們送往S市機場，再統(tǒng)一返回B市。

程瞳收拾好了行李箱，站在小陽臺上，拍了幾張照。這里很美，遠離城市的喧囂與躁動，是個修身養(yǎng)性的好地方，他還挺舍不得離去。

就在此時，章若凡敲響了他的房門。他瞄了兩眼程瞳，撓了撓頭發(fā)，道：“瞳，這邊工作結(jié)束了，我下午想要回趟家，算起來，我已經(jīng)有一年沒回來了……”

程瞳明白他的意思。雖然到了家鄉(xiāng)，但這幾天無比忙碌的錄制，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自然章若凡也顧不得回家看看。如今，工作順利完成，哪有過家門而不入的道理？但是作為藝人助理，撇下藝人獨自回家，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至少，在公司那邊，就交代不過去。

他思考了片刻，問：“你家，距離這多遠，好玩嗎？”

“不遠，開車兩個小時就到，那里，是個自然氧吧，比這里的空氣還清新……”

“哦。我能跟你去做客嗎？”程瞳凝視著章若凡的臉，輕輕勾了勾唇。

章若凡一愣，緊接著笑的眼睛都瞇得看不見了。

“太可以了！太可以了！大明星光臨，頂有排面啊?！?/br>
章若凡去和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