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瞳紅著臉解釋完他們的“第一次”。賀冉不由得大笑起來。現(xiàn)在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程瞳一直叫他老婆，一直口口聲聲說要疼愛他，搞了半天，根源就在這啊。

程瞳看著他大笑不止的樣子，羞得臉蛋快要滴出血來，他惱火地錘了男人一拳：“你笑什么，這有什么好笑！”

賀冉撫摸著他的背：“少年，你這想象力，還真挺豐富的啊?！彼呎f邊將人拽進(jìn)自己的懷里，輕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聲音很輕很低，但程瞳卻都聽進(jìn)去了。

他眸光閃動，密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他微撩眼瞼，小聲說：“所以那個晚上，我們什么都沒發(fā)生，我們現(xiàn)在還都是……”

他沒說完便垂下了眼眸，臉上的紅暈已經(jīng)快要蔓延到脖子根了。

賀冉舔了舔嘴唇，眸色漸暗，一顆本就躁動不已的心，這會兒更是有了失控的沖動。

但他依舊忍了忍，維持著理智，問：“怎么了，你是不是接受不了在下邊？”

程瞳一愣，微微動了動嘴唇。其實倒不是上邊和下邊的問題，只是他之前一直誤以為，那個夜晚自己是上邊那位，這會兒，忽然真相了，他實在還有點兒懵。

賀冉見他沉默，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沒關(guān)系，來日方長，等你可以接受的那一天，我們再……”

話還未說完，程瞳忽然主動湊過去，在男人的臉上輕輕一啄。他眼波流轉(zhuǎn)，澄澈的眸子中氤氳出炙熱的情緒。

“來吧，只要是跟你，怎樣都沒所謂?！?/br>
賀冉深深地看著他，只覺得此刻正有一種濃烈到無法形容的氣氛縈繞在他們周圍，讓他的心前所未有的觸動。他低頭吻住懷中的人，低低地說：“我會很溫柔的對你……”

白色的睡衣滑落到地板上，關(guān)了燈的房間，只有窗外的月光灑進(jìn)來。

程瞳閉著眼睛，緊緊環(huán)著對方的脖頸。在無盡的愛意中，感受著男人對他的占有。身上并不是很疼，他卻想要在最愛的的人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

男人結(jié)實的肩膀和鎖骨處很快就布滿了紅色的痕跡，程瞳在朦朧的意識中，滾落幾滴眼淚，他吻著男人低聲說：“你是我的?！?/br>
賀冉抱著他，用自己的溫度與愛意回應(yīng)，他們十指交錯緊扣，在與對方無盡的親密中，他說：“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次日，程瞳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賀冉摟在溫暖的懷抱中。他剛一抬頭，就對上了男人炙熱的目光，那眼神里，似乎能映出昨晚發(fā)生的種種，他稍微感到有些臉熱，立馬將頭埋入了被子當(dāng)中。

賀冉笑了笑，將他從被子里拽出來，輕輕親了親他的額頭：“我們最親密的事都做了，你還害羞什么？”

程瞳沒說話，臉紅得像蝦，腦袋窩在對方的肩窩里蹭了蹭。

賀冉的眼神里滿滿都是寵溺，他的手向下滑了滑，低聲問：“難受嗎？”

程瞳不好意思抬眼看他，只是略微點了下頭，說：“有一點兒?！?/br>
賀冉扶他坐起來，輕聲說：“那走吧，泡個溫泉，好好舒緩下。”

程瞳以為賀冉說的是B市郊區(qū)的某處溫泉，然而，坐上車后，才發(fā)現(xiàn)，方向似乎不太對。

他回過頭，詫異地盯著男人臉，問：“我們這是要去哪個溫泉？”

賀冉笑了笑，輕聲說：“草津?！?/br>
“什么？！”程瞳驚訝地瞪圓了眼睛，像是沒聽明白對方的話。

賀冉眨了眨眼睛道：“草津溫泉，俗稱“藥出湯”，以療養(yǎng)身體聞名，身上難受，去泡一泡，效果應(yīng)該挺好?！?/br>
程瞳所關(guān)注的倒不是舒緩身體，他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你是說，我們現(xiàn)在去日本？”

“對。我一早訂好的。飛機(jī)早就在候著了?！?/br>
飛機(jī)降落的時候，草津剛好是雪后初晴。湯田宛若瑤池，寶石藍(lán)的顏色，映襯著太陽光，一眼看過去，便挪不動步。

到了溫泉酒店，老板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見了他們過來，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程瞳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酒店里除了他們，似乎并沒有其他人，他摘下口罩，拽了拽賀冉：“你把這間酒店給包下來了？”

賀冉笑著點點頭，然后俯身，親了親他的唇：“包下來了，謹(jǐn)防閑雜人等，妨礙我們。”

程瞳聽著這話，感到有點臉熱，他剛想說些什么，突然，男人一抬胳膊，將他橫著抱起來。

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掙脫。賀冉卻抱著他不肯松手。他一邊往房間里面走，一邊笑著說：“老婆身體不舒服，不適合走路，老公抱你走?！?/br>
在房間簡單休息了片刻，他們便換了和式浴袍，去泡湯了。倆人親密得靠在一起，溫?zé)岬乃靼麄兊乃闹?，周圍是nongnong的硫磺味。半晌，程瞳轉(zhuǎn)過身，正對著賀冉。他漂亮的睫毛上掛著幾顆水珠，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勾人。他往前，目光落在男人的鎖骨處，昨晚他留在上面的齒印還很清晰。

賀冉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問：“對你的杰作，還滿意嗎？”

程瞳笑著點頭，泛著水光的唇滑過賀冉的下巴，然后微微張開，在男人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兩人在水里勾纏、喘息，一個長久而炙熱的深吻結(jié)束，賀冉扣住他的雙手，貼在他耳邊問：“看來，你身體的不適已經(jīng)被這溫泉緩解了?！?/br>
程瞳臉頰的緋紅藏進(jìn)昏暗的燈光里，他仰起頭，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道：“緩解了，今晚，可以繼續(xù)?！?/br>
——

從日本回來，程瞳很快就投入到的拍攝當(dāng)中了。這部電影的拍攝歷時八個月之久，輾轉(zhuǎn)了十幾個拍攝地。

這八個月來，雖然賀冉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去探班，但倆人聚少離多，大多數(shù)時間，都只有靠電話和微信聯(lián)系。

程瞳會時不時給賀冉發(fā)他的劇照和各種搞怪自拍，跟對方分享，他瘦了多少斤，今天拍了哪幾場戲，又碰到了什么趣事。

賀冉也會跟他講劇組之外發(fā)生的事。比如上映兩天，票房破億。今年星月獎的最佳男配，非他莫屬。比如遲御因?qū)め呑淌潞凸室鈧ψ铽@刑，這輩子都再無法再在圈內(nèi)翻身。比如，曾經(jīng)傷害過他的林芒，后來偷渡去了泰國，但不知怎么惹了當(dāng)?shù)氐暮诘?，被人打殘了一條腿。

除了這些，倆人也會在夜深人靜時，發(fā)點兒曖昧調(diào)情的信息。

【程瞳：殺青后，你想跟我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賀冉：吻你?！?/br>
【程瞳：別裝，我猜是上床。】

【賀冉：你如果想做就直說，我可以打飛的去滿足你，不需要繞這么大個圈子?！?/br>
【程瞳：……賀總，你的臉皮愈發(fā)厚了?！?/br>
類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