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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元白又內(nèi)疚又不安又害怕,迷迷瞪瞪睡過去就一直在做噩夢,一會兒夢到時不凡說還我命來,一會兒夢到時不凡陰狠的拿拳頭砸他的臉,他見過時不凡打人,招招陰狠毒辣,表情殺氣肆意,猶如惡魔在世。只是看到那一幕,甄元白都連續(xù)做了好幾天的噩夢。也是因為這一點,他從來都不敢惹時不凡。天色漸漸擦亮,鬧鐘還沒響起來,甄元白就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一夜沒怎么睡,他卻毫無困意。他必須要去醫(yī)院確認時不凡是不是還活著。他的洗漱聲吵醒了秦英,她拉開門揉著眼睛:“聰明?今天不是周六嗎?怎么起來那么早?”甄元白曾用名甄聰明,初中時候還在用,也是因為這個名字,當時學校里面有人給他起外號叫“真傻帽”,甄元白因為這個氣哭好幾次,好說歹說終于在高一開學前央求父母改了名字,新學校卻是有初中老同學的,甄元白成績好關注度高,就這么傳開了。時不凡調(diào)侃他也是因為這個。甄元白不喜歡這個名字,他漱了口,糾正秦英:“別叫我聰明?!?/br>秦英道:“就是因為你叫聰明,才這么聰明的?!?/br>甄元白不吭聲,他把牙刷在牙杯里面嘩啦啦的涮出很大的聲響,像是在表示抗議,秦英抓了一把頭發(fā),改口:“元元?”甄元白這才不甘不愿的回答她:“我跟朋友約好,今天出去玩?!?/br>“你還有朋友?”甄元白皺起眉,開始洗臉,小聲道:“當然有了?!?/br>他裝模作樣的背了書包,把家里的代步小電驢推出來,從電梯下去之后戴上防塵口罩,便直沖醫(yī)院。時至晚秋,早晨的溫度已經(jīng)有了涼意,甄元白穿了個薄外套,拉滿了拉鏈,微卷的頭毛被風吹得直往后撅,到了地方,他把小電驢停在門口,用手抓了抓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一路走到了前臺:“你好,請問時不凡在哪個病房,就是昨天一中南校門口拉過來的那個?!?/br>他有一張瓷□□致的臉,頭發(fā)隨他爸,帶著點兒天然卷,一眼看去乖巧靦腆,前臺jiejie露出溫和親切的笑容,查到之后還貼心的給他指了電梯方向。甄元白道了謝,順著她手指走了過去。不來醫(yī)院不知道,這里每天都有很多很多的病人排著隊,無論早晚,永遠人滿為患。甄元白跟著大部隊走進去,一路到了指定樓層,心臟又開始砰砰亂跳。確定了時不凡還活的好好的,他放下心的同時,又開始覺得渾身哪兒哪兒都疼,他一邊想著時不凡會不會在醫(yī)院里面按著他打,一邊畏畏縮縮的扒著關閉的病房門,踮起腳尖從門上的玻璃朝里面看去。他看到了時不凡……的大長腿,應該是時不凡吧,套著病號服,正搭在病床上抽出來的小桌子上面,甄元白覺得除了他這樣的校霸型人物,也沒人會在醫(yī)院這么翹腿了,多囂張呀。可他既然醒了為什么沒給老師打電話找自己爸媽呢?這個病房里面似乎只有時不凡一個人。甄元白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建設,也沒能有勇氣推開這扇門,他又站了一會兒,一個身高腿長的男醫(yī)生走了過來,見他就笑:“小同學,來看朋友的?”甄元白急忙站到一邊兒,遲疑的點了點頭。“我已經(jīng)通過你們學校聯(lián)系他爸媽了,不過人還沒來,你倒是消息靈通。”醫(yī)生說著,推開了房門,對躺在床上抱著胸看天花板的少年道:“來了個小同學,應該是你朋友,瞧瞧認不認識?!?/br>甄元白站在門口,不太敢朝里面走,醫(yī)生對他招手:“來,進來,門關上?!?/br>甄元白猶猶豫豫,一步一挪,小心翼翼的走入了時不凡的視線。時不凡冷漠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他便下意識抬起手,招財貓一樣機械的打了個招呼:“嗨……”“你誰?”甄元白:“?”醫(yī)生嘆了口氣:“看來是真的誰都不認識了。”甄元白懵逼的看著醫(yī)生,在他的一通解釋之下,慢慢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睛,他克制的把自己興奮到發(fā)抖的手藏在身后的書包下面:“意思是,他,他失憶了嗎?”醫(yī)生點了點頭,又問了時不凡幾個問題,臨走時的時候?qū)φ缭椎溃骸敖裉熘芰?,你們應該沒課,你先陪他一會兒,你們老師我也通知了,待會兒就該過來了。”甄元白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他用力點了點頭,道:“好,謝謝醫(yī)生?!?/br>屋內(nèi)很快只剩下兩個人,甄元白的手揪著書包帶子,聽到時不凡又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你誰?”“我……”甄元白腦筋急轉(zhuǎn),道:“你看我第一個來看你,當然是你好兄弟啦?!?/br>時不凡掀起薄薄的眼皮看著他,瞥到他眼底難以掩飾的狂喜,挑了挑眉:“哦?”好兄弟會因為我失憶那么高興?作者有話要說:時哥:此事有詐。元元:天線寶寶快樂扭腰·GIF本文目前的排雷應該是,受極度懦弱和膽小,然后,根據(jù)我筆下受的習慣來看,談戀愛的時候可能也是個小作精。其他還沒想到。第2章誰能想到呢。人生大概總是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總會在你歡樂得意的時候給你一記悶棍,也會在你絕望落寞的時候給你一份驚喜。對于甄元白來說,此刻正屬于后者。難怪爸媽沒有收到老師打的電話,難怪時不凡醒了也沒跟老師告狀。他居然失憶了!這大概是甄元白升高中之后聽到的第二個好消息了,上一個還是他爸媽同意給他改名的時候。時不凡忘記了自己是怎么摔的,自然就不會打他,甄元白從過來就開始緊繃的身體陡然一陣放松,哪怕努力克制,也擋不住眼底的歡喜。他在時不凡質(zhì)疑的眼神里,用力點了點頭,心跳怦怦亂跳的鄭重強調(diào):“真的,我是你好兄弟。”他的手指勾著胸前兩側(cè)的書包背帶上下摩擦,因為騙人而感到不安,還有對時不凡的同情和內(nèi)疚,說到底對方變成這樣是他的責任,雖然他不敢承認是他干的,但多少也得為人家做點兒什么。想了想,他稍微放軟了語氣:“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br>時不凡看了他一會兒,慢慢道:“既然是我好兄弟,我喜歡吃什么,你應該清楚的?!?/br>甄元白心里咯噔了一下,時不凡的眼神讓他有一瞬間懷疑自己被識破了,他下意識又笑了笑,心想鬼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嘴上卻利落的道:“那我就按你平時吃的去買了。”時不凡沒有回答,甄元白強作鎮(zhèn)定,一走出病房門就摸了摸自己可憐的小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