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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一系列動作,時不凡已經(jīng)開口:“除非有人告狀,老師不可能發(fā)現(xiàn)的。”大家這才明白,他是用香水在遮餛飩的味道,時不凡目光在教室里掃視一圈兒,眾人紛紛縮頭,聽他似笑非笑道:“要是有哪個告狀,我就打哭他,找不著是誰告狀,我把全班都打哭?!?/br>眾:“……”你怎么那么能呢。邱旌和明麥死豬一樣趴在自己的桌子上,默默閉上眼睛。葉廉則抬頭看了一眼,忍著笑低下頭。甄元白還猶豫,聽他又威脅:“不吃的話,連你都打哭。”他這樣一說,有人立刻發(fā)現(xiàn)他這是把鍋朝自己身上攬,就算有人告狀,到時候老師也會知道,是時不凡逼著甄元白吃的。甄元白卻沒發(fā)現(xiàn),他只要聽到時不凡要打人,就發(fā)自內(nèi)心的哆嗦。甄元白打開餛飩蓋子,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這么猶豫沒幾分鐘,卻已經(jīng)沒多少時間了,甄元白拿起勺子吹了吹,在一眾目光中把第一口送到嘴里,然后迫不及待去舀第二勺子,他得在老師進(jìn)教室前吃完。時不凡見狀皺眉,忽然一腳踢在兩個死豬的桌子上,邱旌立刻坐起來:“干嘛呀?”“你倆去樓梯口蹲一下,老梁過來給我堵著。”說完,他又對甄元白道:“慢慢吃,別燙著?!?/br>甄元白卻陡然咳了咳,一張雪白的臉漲的通紅。邱旌跟明麥齊刷刷站起來,剛走到樓梯梁修德就上來了,兩個差生忽然齊刷刷朝他露出一口大白牙:“梁老師來上課???”梁修德上到一半的腳停下來,上課鈴在這一刻打響,他頓了頓,心里警惕:“你倆干嘛?”這倆臭小子難不成想打老師,他左思右想,自己沒干惹他們的事兒吧?平時上課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還想怎么著?“不,不干嘛?!鼻耢禾土颂涂诖统鰜砹税牒袩?,趕緊塞了回去,明麥也急忙去掏口袋,兩步跨下去,誠懇道:“我們突然想到教師節(jié)的時候沒來得及給老師送禮物,就,聊表心意?!?/br>他掏了半天,掏出來了一顆阿爾卑斯糖:“這個,送給老師。”梁修德伸手接過來,繞過他們想朝上走,邱旌卻陡然又上前:“那什么,今天天氣挺好啊,梁老師今天也還是很帥呢。”梁修德:“……”他的確是學(xué)校里帥出名的老師,下意識扶了扶眼鏡,道:“好了,你倆別吹了,該上課了?!?/br>“聽說還沒女朋友是吧?”明麥加了一句,又朝前懟了一步,笑道:“老師我有個跟你差不多年紀(jì)的表姐,也是博士生,要不哪天你倆見見?”“……”你們到底想搞什么?甄元白終于在萬眾矚目之中把餛飩吃完了,入冬的天氣,他卻吃出一頭細(xì)密的汗,時不凡利落的把打包盒收起來,丟進(jìn)了后面的垃圾桶,反手又噴了回香水,探頭喊邱旌:“你倆干嘛呢?”邱旌跟明麥會意,急忙讓開做了個請的姿勢:“老師快上課吧,我倆給您保駕護(hù)航。”“……”梁修德無言三連,在兩位看上去就很可怕的差生的三請四邀里進(jìn)了彌漫著濃郁香水味的教室。老實(shí)說,再名貴的香水,噴多了也不好聞。他打了個噴嚏,皺了皺眉,不解的在教室內(nèi)環(huán)顧一圈兒:“誰噴的?弄這么香做什么?”學(xué)生們紛紛低頭。有惹不起的口頭禪在上頭震著,誰敢說甄元白在教室吃東西啊。時不凡揚(yáng)聲道:“我噴的?!?/br>梁修德聽他說話都頭疼,再一聞他噴的香水,頭更疼了:“你這是干什么?”“CIK新出的雨后櫻花系列,十毫升六百八,我想讓大家知道,咱一班,有錢,任性,全班都用得起。”教室響起接二連三的笑聲,梁修德跟一班同學(xué)一塊兒沐浴著這十毫升六百八的香水,嘴角抽了抽:“我還真挺榮幸。”時不凡道:“應(yīng)該的。”甄元白默默的垂下頭,忍俊不禁。全班沐浴著雨后櫻花的芬芳,在這價值不菲的香水里面快樂的學(xué)習(xí),一上午的時間,每個人身上都帶上了這獨(dú)特的味道。這種地方有憑本事考進(jìn)來的,也有拿錢砸進(jìn)來的,在識貨人口中一傳,人人都知道一班人有錢任性還特愛炫富了。??縼砣瞬稍L,有人把時不凡的理由說了,當(dāng)天晚上就定了稿,第二天就有班級模仿,買了更貴的香水來噴,甄元白跟他們一起坐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邱旌正在笑:“現(xiàn)在好了,十班是IO的森林之光,三班是FLAO的巴比拉,這以后咱們是不是只靠香水就知道對方是幾班的了?”明麥當(dāng)即高歌:“我身上是一班的香水味,雨后櫻花混合書香氣~”宋默當(dāng)場笑翻。這種比拼持續(xù)沒幾天,周五一早大課間,大家突然被集體喊到了cao場,校長老頭拿著廣播,聲情并茂的痛斥了這種攀比的風(fēng)氣,并擲地有聲:“三天內(nèi),每個班級給我交一份檢討上來!好好想想你們是來干嘛的!下個周一,派代表來讀!!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在一堆香水味兒里沾了多少書香氣?。 ?/br>廣播放大了他的聲音,響徹在cao場上,整整齊齊的班級列隊上,沒有參與攀比的班級當(dāng)場捂著肚子笑出了聲,參與的班級則愁眉苦臉的開始聚集在一起寫檢討。至于一班的檢討重任,甄元白帶著一百分的歉意攬到了自己身上。放學(xué)回家的路上,他陡然像是被壓垮了一樣蔫頭耷腦的走著,時不凡倒是一如既往的意氣風(fēng)發(fā):“你就跟寫作文一樣,前期數(shù)落一下咱班帶頭的不是,后期寫一些班級的學(xué)習(xí)計劃就行了?!?/br>“說的容易?!闭缭椎闪怂谎郏溃骸跋轮芤豢隙ㄊ俏易龃砩先プx檢討,丟死人了?!?/br>“有什么好丟人的,讀的又不是你自己?”“可咱班都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吃的那碗餛飩!”時不凡沒忍住笑出聲,甄元白越想越臉紅,十分羞恥,忍不住打他:“你還笑,就會給我找事兒!上回罰站是因為嘴,這次寫檢討還是因為嘴!我丟死人了!”時不凡抓住他的手,順勢把他拉到了懷里,彎唇道:“這回不哭了?”甄元白眼睛閃了閃。上回罰站他哭的稀里嘩啦,羞恥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但這回拉著全班一起下水,他居然沒就地跪下,他把自己從時不凡懷里抽出來,扭頭朝前走,嘟囔道:“臉皮都被你帶厚了?!?/br>說著,他耳朵尖也微微發(fā)燙起來。時不凡真是個禍害。甄元白沒有直接去公交站臺,時不凡有些失望,皺著眉道:“你弟今天還來接你?”“嗯。”甄元白朝一側(cè)張望,其實(shí)甄優(yōu)秀過來接他他倒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