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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不想要我,那,那當(dāng)初又為什么要生我?” 說到這里,他的嘴巴癟了癟,眼見著又要哭了。 不愛做聲的牡丹忽然也睜著一雙澄澈的眼睛問道:“他們都說我爹爹是殺人犯,可又有人說殺得好,所以我爹爹真的是壞人嗎?” 一干大人頓時陷入沉默。 這話,可叫他們怎么回答呢? 度藍樺認真想了會兒,彎下腰去,將手掌放在他們的腦袋上,直視著他們的眼睛道:“我真的很想給你們明確的答案,但是很抱歉,這些問題我暫時也答不上來?!?/br> 兩個孩子愣了下,有點失望又有點驚訝,“夫人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嗎?” 度藍樺點點頭,絲毫沒有因為在孩子面前坦承自己的短板而感到羞恥,“有的。” 見他們面帶沮喪,她又柔聲道:“這世上沒有誰真的無所不知。人生呢,是很復(fù)雜的,你們現(xiàn)在還小,許多事情不明白,等你們以后長大了,或許就會知道有時候事情并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非黑即白……” 蘇開是好人嗎?對三名死者而言自然不是,但對那些曾被汪河害過的人,對蘇開的家人,他問心無愧。 同樣的,小虎在青樓出生,本該是賤籍,但因為被拋棄,反而因無從查證擁有了良籍身份,從今往后他可以像普通人那樣讀書科舉成家立業(yè)…… 度藍樺不知道小虎的母親當(dāng)初究竟是基于什么原因才掙扎著在青樓生下一個孩子,然后又將他拋棄,所以沒有資格評判她的本性善惡,更沒有資格要求小虎原諒或是憎惡。 公里公道的說,他確實失去了母親,失去了一種無可取代的寶貴的感情,但同樣也獲得了新生,他固然會遺憾缺失的母愛,可如果當(dāng)初母親沒有拋棄他,他必然終生被禁/錮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遭人唾棄、任人欺凌,是不是又會生出其他的怨恨? “可夫人您剛才說,您也不知道,”小虎茫然道,“等我們長大了真的就能明白嗎?” 這個問題太過尖銳,以至于度藍樺心中瞬間生出逃避的念頭,但最終她還是決定說實話。 因為特殊的身世,這些孩子遠比幸福家庭的孩子們更加敏感和早熟,一味地回避只會讓他們感覺到被敷衍,等來日得知真相,或許還會覺得被欺騙…… “很抱歉,我不能保證。”度藍樺嘆了口氣,像對待成年人那樣平等地與他們交流,“但試了,可能會有機會;如果不試,就一定沒有機會不是嗎?” 小虎和牡丹面面相覷,似乎明白了什么,卻又說不上來。 一直在旁邊干看著的趙平忍不住大聲道:“想那么多干嘛?現(xiàn)在想不明白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嘛,我們努力學(xué)本事,以后能養(yǎng)活自己了再去問他們不就行了?” 小虎撓了撓頭,突然又憨憨地笑了,“是哦?!?/br> 那,那就先努力長大吧! 最終度藍樺還是貢獻了一大包水果糖球,哄得一群小屁孩兒眉開眼笑。 當(dāng)天下午回家后,度藍樺意外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離家兩天的肖明成回來了。 他看上去簡直像一只……腌漬入味的醬油雞,又干又黑又瘦,原本合身的衣服也空蕩蕩的,簡直見者傷心聞?wù)呗錅I。 度藍樺長嘆一聲,“真是難為你了?!?/br> 曾幾何時,這也是一位玉樹臨風(fēng)的俊美青年來著,可如今善堂里的人看著都比他白嫩!唯有騎行進藏的勇士們能與他一戰(zhàn)! 就度藍樺目前接觸過的讀書人里頭,還真沒有一個能做到這個份兒上的。 對自己狠的,才是真正的狠人。肖大人前途無量啊。 肖明成倒沒有抱怨什么,只是愧疚道:“那個襪子,又破了?!?/br> 因總在外奔波,近幾個月他的鞋襪損耗速度驚人,都快比得上以前讀書時兩年的消耗了。 剛才他去里間換衣裳,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反復(fù)修補過的襪子再次破了兩個巨大的洞,問過針線娘子后卻被告知,實在不能再補了。 度財大氣粗藍樺渾然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兒,我那兒還有!” 說完,還飽含期待地殷切勉勵道:“好好干,我看好你!” 畢竟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肖明成干的好了,她不管是系統(tǒng)積分還是現(xiàn)實皇室獎勵都豐厚…… 稍后,肖明成看著新襪子上的“奮斗”“加油”字樣,陷入沉默。 好像有哪里不對! 晚飯里有一道紅燒rou,取上等五花切方塊,用酒開小火細細地燜整整一個下午,入口即化肥而不膩,堪稱人間絕美。在度藍樺的鼓勵下,從來講究吃飯七分飽的肖明成一口氣吃了半壇子,又用濃郁的湯汁拌了一大碗米飯。 “可見飯量都是練出來的?!倍人{樺由衷感慨道。 肖明成唏噓道:“慚愧,許多百姓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見一回油星……” 他卻一口氣吃了半壇子rou! 度藍樺失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話說我以前聽說別的官兒都有幕僚啊軍師什么的,怎么不見你請一個?如果有人分擔(dān),你也不用累成這樣了。” 肖明成端著蒲公英茶解膩,聞言突然一笑,露出滿口白牙,“夫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國事家事樣樣精通,我又何必舍近求遠?” 度藍樺:“……” 艸,這風(fēng)sao老男人是不是在撩sao我? 見她的眼神漸漸古怪,肖明成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度藍樺的表情很有點一言難盡,在心中劇烈掙扎一番后還是決定做個誠實的人,“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特難看?” 肖明成:“……?” 話開了頭就好說了,度藍樺痛痛快快地將心里話倒了個干凈,“你看你瘦成什么樣兒了?以前肥瘦剛好的時候我還能說魏晉風(fēng)流君子風(fēng)度,可現(xiàn)在活脫脫就一副行走的排骨,還是醬油味兒的,黑且亮啊兄弟,我都懷疑不夠我一指頭戳的。可惜剛才沒鏡子,要不你現(xiàn)在就去照一照,媽呀現(xiàn)在燈光又暗你又黑,你這一笑就只剩下兩排白牙閃閃發(fā)亮……” 肖明成原地裂開。 他雖從不以色侍人,但也知道自己長得不錯,當(dāng)初瓊林宴上,皇上都曾親口夸贊他“雖為榜眼,實有探花風(fēng)流”,活到將近三十年,還從未聽過有人這般言辭尖銳的將自己批了個一無是處! 度藍樺心道,若是原身度小姐跟這樣的肖明成邂逅,保準不會一見鐘情! 不一見鐘情就不會有后面的死纏爛打,沒有死纏爛打得償所愿就不會有之后的撞墻自殺,不撞墻自殺自己也不能借尸還魂,不借尸還魂的話……現(xiàn)代社會因公犧牲的她估計墳頭草都長了一茬了吧? 只能說:世事本就無常,全靠天意幫忙。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nèi),李嬤嬤和蓮葉發(fā)現(xiàn)自家夫人和老爺陷入一種非常詭異的相處模式,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