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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城,城中百姓也有相當一部分不自己開火,而是每日花百十個大錢出來解決三餐。 糖心芝麻餅和蜜煎等帶糖的零嘴兒要貴一些,而一個素餡包子只要兩文錢,帶rou餡兒的多加一文,各色腌制小菜裝滿碟子也不過一文錢,略上些檔次的蒸魚、熏雞、煎rou都分裝成小碗,每碗價格都在二十文上下。 只要有穩(wěn)定的收入,大部分百姓都負擔得起。 每次看到這幅場景,度藍樺都會感慨一句:百姓安居樂業(yè),成寧帝實在算得好皇帝。 肖明成去她旁邊的位子坐下,“還沒吃飯吧?” 度藍樺的視線從窗外收回來,搖搖頭,“唉,吃不下。你吃了嗎?” 剛才李嬤嬤來送過一回飯,可里頭還有一對母子生死未卜,她實在沒心情,就讓原封不動帶回去了。 肖明成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胃部,“午時被幾個大爺硬塞了窩頭,我不好回絕,倒是頂餓?!?/br> 百姓們沉甸甸的愛啊。度藍樺失笑,把事情言簡意賅地說了,肖明成的視線立刻就開始在那一大家子人身上掃來掃去。 本來度藍樺這位官太太已經(jīng)令人望而生畏,沒成想入夜后又來了個滿臉胡茬的官兒,一張干瘦的黑臉在夜色下尤為可怖,那冷颼颼的氣勢好似地府里出來的閻王,嚇得孫老太太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王承上前見禮時也哆哆嗦嗦的。 該問的白天度藍樺都已問過,肖明成累了一天,也不愛跟他們說些沒用的,只是面無表情擺擺手叫他們退下。 度藍樺看看瑟瑟發(fā)抖的王家人,再看看肖明成,突然噗嗤笑出聲來。 肖明成不用轉(zhuǎn)臉就知道這人心里沒憋什么好話,索性也不問,“哼?!?/br> 度藍樺忍笑,忽然覺得輕松了點,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小聲道:“黑點也不難看,挺有男子漢氣概的?!?/br> 肖明成勉為其難的扭過頭來,高高仰著下巴,“當日也不知是誰說什么風干排骨、醬油雞……” 說到最后,他自己先就忍不住帶了笑意。 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她從哪兒學的這些亂七八糟擠兌人的話。 要不是氣氛不合適,度藍樺肯定要大笑一場,她打量下肖明成脖子上越發(fā)清晰的筋脈和面部輪廓,也有點擔心,“回去后讓宋大夫幫你把把脈,適當補養(yǎng)一下,再這么瘦下去人要出問題了?!?/br> 合作才開始幾個月啊,小伙伴可不能倒下去。 誰知肖明成就跟會讀心術(shù)似的,盯著她瞧了會兒,幽幽道:“可我總覺得,這份關(guān)心里頭摻雜了旁的東西?!?/br> 這感覺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他就曾無意中發(fā)現(xiàn)度藍樺偶爾會偷瞟自己,那眼神中沒有多少男女之情,卻仿佛在稱斤論兩的權(quán)衡什么似的…… 度藍樺見鬼似的瞪著他,堅定搖頭,“我沒有!” 肖明成雙眼微瞇,才要說話,隔壁過濾泔水桶后烘烤藥渣分辨的小學徒就走了出來,“大人,夫人,藥渣大約辨認出來了,草民雖不知道原本的藥方是怎么樣的,但師父說過,坐胎藥這種東西大同小異,多是滋陰補氣為主。草民從里頭挑出十三味滋補的藥,但奇怪的是,還有另一種,本不該入藥的?!?/br> 說著,他推過來一張白紙,上頭躺著一小堆干巴巴黑漆漆的草。因為泡過了泔水,還不斷散發(fā)著古怪的臭味。 肖明成和度藍樺都不通藥理,新鮮的藥草擺在眼前都未必認得出,更何況是煮過、泡過、又烘干的,兩人看了又看也認不出來,謙虛求教,“這是什么?” “若草民沒有認錯,”小學徒道,“這本是一種叫狼尖兒的野草,因形似狼尾巴上的尖毛而得名?!?/br> 什么樣兒不重要,叫什么也不重要,度藍樺直戳重點道:“有毒?” 小學徒點點頭,“是,味甘,但有微毒,若是體格健壯的人吃了,最多惡心腹瀉,可若本就體質(zhì)虛弱的人吃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肖明成問道:“那李香秀的癥狀可與服用狼尖兒對得上?” 小學徒重重點頭,“是。狼尖兒性涼又有毒,常人都未必受得了,更別提孕婦。那李香秀本就胎像不穩(wěn),母體又弱,故而發(fā)作起來分外厲害。” 肖明成示意阿武將李香秀的婆家人都叫過來,指著狼尖兒問道:“那李香秀的坐胎藥里被人加了東西,誰做的?或者說,誰見過別人做?” 天色已晚,他不欲再拖,且此事涉及危害孕婦,著實令人不齒,他的語氣中都透出冷意。 大宋氏頭一個否認,緊接著小宋氏和王承也都說沒見過,反而一直最能上躥下跳的孫老太太沒做聲。 太過反常,眾人都下意識望過去,就見她神色中多了幾分驚慌,一開口,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不是我,我不知道!” 她的這個舉動反而是不打自招,王承就跟被雷劈了一樣,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娘?竟然是您做的?!” 他怎么也想不通,娘一直最喜歡他,也最盼望他生的孫子,之前香秀遲遲沒有身孕,也是娘帶著她四處求神拜佛。后來傳出喜訊,她老人家比誰都高興,一應(yīng)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今兒又特意帶了香秀去白云寺還愿…… 怎么可能是娘做的?! “您,您這到底是為什么呀?” 不光王承不明白,大小宋氏也被婆婆這一手給搞懵了,死活想不明白到底是為啥。 哪怕是不喜歡李香秀這個兒媳婦,休了就是,也不至于鬧到這般田地啊。 孫老太太原地跳了起來,拍著大腿道:“是我加的又如何?我是為她好,這是我好不容易找來的老偏方,吃了之后一準兒生男娃!” “娘!您糊涂啊!”王承都快急哭了,“這生男生女天注定,偏方如何能信?這么大的事兒,您怎么能不跟我商量一下呢!” 就在此時,李香秀所在的里間門簾子終于時隔半天挑動了下,小金大夫帶著滿身血腥氣走出來,神色疲倦、聲音沙啞道:“孩子沒了,但好歹大人活下來了,只是母體損傷太過,以后恐再難有子嗣?!?/br> 王承腦子里嗡的一聲,只覺眼前發(fā)黑,踉蹌兩步站穩(wěn)了,又強撐著問道:“那我娘子,我娘子確定無事了?” 小金大夫點頭,言辭還是非常謹慎,“死不了了?!?/br> 才剛光血水就接了一大盆,若非他父親出手,李香秀也保不住。 饒是如此,以后李香秀也會落下病根…… 王承勉強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好好好,人沒事就好,那我能不能進去瞧瞧她?” 小金大夫剛要說話,呆立在一旁的孫老太太卻突然跳起來,上前死死揪住他,“你胡說,你胡說!我打死你這個庸醫(yī)!” 金孫是因為自己沒的?她比任何人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小金大夫全神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