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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是朱浩這樣的人物,所以如果他真的這么做了,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張慧和李管事、小少爺真的死了,事后再說起來,難免也會覺得太過絕情?!?/br> 一夜夫妻百夜恩,更何況還有兒子和曾被視為兒子的心腹管事,如果朱浩真的在沒有切實證據(jù)的情況下料理了三人,哪怕不會觸犯法律,但在外人看來,也難免會覺得他心狠手辣。 僅憑一點懷疑就能對身邊人下手,那么來日,這刀子會不會捅到別人身上? “對吧?”度藍樺嘆道,“我留心搜集過,發(fā)現(xiàn)朱浩這一路走來堪稱完美,除了當初沒有考中之外,四十多年的人生中幾乎沒有任何瑕疵。為人子孝順、為人夫體貼、為人父慈愛,為商時仗義疏財,為民時遵紀守法……也是因為這份好名聲,買家喜歡照顧他的買賣,賣家也喜歡與他合作,就連官府,也愛對他的生意網(wǎng)開一面。” 連最公正無私的肖明成,不也因為朱浩的優(yōu)良表現(xiàn)而公開表彰了嗎? 孫青山遲疑道:“您是說,朱浩可能借刀殺人?” 他突然打了個哆嗦,渾身汗毛倒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男人豈不是將所有一切可能都提前算計到了?且還都裝的若無其事,連朝夕相處的妻子都沒發(fā)現(xiàn)異常……未免太過可怕。 度藍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其實或許我想的太過復(fù)雜了,你也經(jīng)歷過不少案件,應(yīng)該知道許多時候起殺心本就在一念之間?!?/br> 可能朱浩根本就沒考慮過那么多,只是作為一個占據(jù)智商優(yōu)勢的人,他提前一步覺察到了張慧和李管事的心思,然后將計就計,耐心等他們作繭自縛。 如此一來,既能保持清白之身,又可以將隱患一鍋端,還能欣賞敗者的慘狀,豈不美哉? 孫青山這會兒已經(jīng)笑不出來了,憋了半日,只憋出一句肺腑之言:“可這些都只是夫人您的個人猜測吧?” 度藍樺也是一聲長嘆,“是啊?!?/br> 沒有證據(jù),假設(shè)再如何無懈可擊也都是白搭。 遠處的天空突然響起一聲悶雷,白色閃電如銀龍穿梭在云層間,隨著雷聲滾滾而來。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砸在油氈布上,夏日的燥熱瞬間消失無蹤。 度藍樺被突如其來的涼意激地打了個寒顫,才打了個噴嚏,就聽那頭韓東大聲道:“夫人,酒壺找到了!” 度藍樺的精神為之一振,“快拿來我看!” 然而事實再次證明了那句老話: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擺在眼前的與其說是酒壺,還不如說是被熏烤到焦黑難辨的碎瓷片,別說殘存的酒液了,就連原樣兒都幾乎認不出來。 度藍樺絕望地閉了閉眼,再次強打精神拿起其中那塊像是壺底的大瓷片,睜大眼睛仔細看,最后也只是看了個寂寞。 什么都沒了。 就算身處現(xiàn)代社會,有精密的成分分析儀器和專業(yè)的技術(shù)人員,十有八/九也會因為劑量過低、高溫炙烤后造成原物質(zhì)生物特征被徹底損壞,查不出來了。 度藍樺將那些碎片頹然丟開,看著外頭連成一片的蒼茫雨幕,突然覺得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討厭火。 大雨延緩了出門核實的進程,次日上午,兩名衙役歸來,確認李管事確實曾經(jīng)購買了大量燈油送往青山寺,但油鋪賣出去的是130斤,寺廟收到的卻是120斤,還有10斤不知所蹤。 另有人證實,大約半月前,曾無意中看到過李管事帶了兩個大壇子來山莊…… ******** 外面狂風大作,暴雨傾盆,云層間閃電涌動、雷鳴不斷,毀天滅地的氣勢令人心顫。 朱浩扶著張慧坐起來,聲音愉快且感慨,“看吶,多么壯美?!?/br> 張慧精神已經(jīng)垮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潮濕的水汽從敞開的窗戶里撲進來,吹在臉上一片冰冷,朱浩微笑著望向她,像極了尋常夫妻閑話家常,“以前你總說一定要有個兒子,我也是這么覺得,可后來發(fā)生的許多事,卻讓我漸漸對這個想法產(chǎn)生了懷疑。直到一年前,有位度夫人聲名鵲起,我當真猶如醍醐灌頂,許多想不開的事好像也能一下子丟開手了?!?/br> “其實有沒有兒子又有什么要緊呢?若是兒子不中用,養(yǎng)上十個也只會敗壞家業(yè)??扇粲袀€能干的女兒,到底也姓朱,未必不能青出于藍。” “三丫頭雖是嫡女,卻沒什么嫡女的氣度,反倒是四丫頭古怪精靈心思剔透,遇事果決,殺伐決斷間頗有我的樣子。我且先慢慢培養(yǎng)著,若果然得用,來日就把這份家業(yè)都傳給了她,也叫她招贅幾個女婿,生的孩子都姓朱,豈不比無用的兒子強上千百倍?” 兩人同床共枕20余載,彼此真的太熟悉了,三言兩語間,朱浩就輕而易舉地刺激了張慧。 那幾個小妾本就對她的主母之位虎視眈眈,一直到生了嫡子才算徹底死了心??扇缃駜鹤铀懒耍搽y逃牢獄之災(zāi),或許活不過今年秋天,剩下一個女兒便如掉入虎狼窩,能依靠的只有父親的憐惜。 可現(xiàn)在朱浩清清楚楚地表示他對朱楨不滿意,甚至還有意將掌柜的位子傳給老四那個丫頭片子?。∪绱艘粊?,她身后的王姨娘豈不水漲船高?楨兒作為嫡女,以后又沒有地位,又沒有娘親庇護,如何能活? 朱浩這是想讓她死都不安心吶! 朱浩微微笑了笑,“慧娘,其實我之前有句話說錯了?!?/br> 見張慧雙目圓睜面露期待,朱浩笑得越發(fā)溫文爾雅,可口中吐出的字眼,卻比刀子還鋒利,“就算你吃了藥,也活不到楨兒出嫁了。” 短暫的沉默過后,張慧發(fā)瘋似的撲向朱浩,然而卻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推開。 她踉蹌倒地,兩只手在半空中亂抓,窗邊小桌上的幾個盒子被掀翻在地。 一陣狂風襲來,盒子里的新式紙張紛紛飛起,上面一片片紅楓如血,從半空中打著卷兒落下的樣子,像極了深秋遲暮。 當夜,張慧承認與李管事勾連,意圖謀害朱浩的罪行。 至此,朱家山莊起火案的兩名嫌疑人全數(shù)鎖定。 度藍樺閉上眼睛,一時百感交集,最終都只化作一聲長嘆: 她親自帶人證明了朱浩的無辜…… 次日,雨過天晴,瓦藍的天空一碧如洗,經(jīng)過沖刷的天地間一片清明。孫青山等人要了輛車,押送張慧回衙門。 朱浩親自出來送行,度藍樺沒有推辭。 押送犯人的馬車在前頭吱嘎吱嘎的走著,兩人在后面騎馬跟隨,一路無話。 度藍樺知道,這一去,就再也沒有翻案的可能,有些一早就想問的話,如果現(xiàn)在不開口,將永無出口之日。 她看向朱浩,“這件事,你到底有沒有在后面推波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