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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哦?”度藍樺微微瞇起眼睛,開始琢磨這幾個人到底是無色安排的托兒,還是單純被愚弄的木偶,“你怎么保證?” 保證?那三人一怔,然后將胸膛拍得啪啪響,“我們敢以性命擔保!” “說得好聽,你們敢以身家性命,以家族名譽,以親生父母、妻子兒女和子子孫孫的生死榮辱擔保嗎?” “還你們擔保,他若偷盜,你替他擔保嗎?” “他殺人,你也替他擔保?” “他jian/□□女、燒殺搶掠,你也替他擔保?!” “你們擔保有個屁用!”度藍樺絲毫不忌諱在古剎內(nèi)言行粗鄙,疾聲厲色道,“他在背后害人性命,令無辜之人或枉死或淪為罪犯,一輩子一個家都毀了,你們擔保有用嗎?能替被害的人償命嗎?” 人就是這樣,賭咒發(fā)誓說大話誰都會,可當你真把條件和可能需要承擔的嚴酷后果一條條掰開列出來,按著頭讓他們認時,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帶頭那三人剛一遲疑,度藍樺就把矛頭對準其他人,挨著問過去: “你呢?你敢以自己全家的性命替這個認識沒幾天的和尚擔保嗎?若他犯事,不管砍頭還是活剮,都落到你身上!” 后面縮著的那些人本就不比帶頭三人狂熱,被度藍樺這么一說,早就嚇軟了,登時把腦袋甩成撥浪鼓,“不不不!” 度藍樺又問下一個人,“你呢,那是你?” “我沒說!” “那就是你了?” “沒!草民冤枉!” “哦,那肯定就是你!” “不是不是,草民什么都沒說??!” 狂熱可以傳染,同樣的,恐慌也可以。 很快的,在度藍樺步步緊逼的追問下,剛還氣勢洶洶的人群頓時陷入萎靡,如同見到鹽水的草履蟲一樣,瘋狂向后退去。 解救圣僧臨時陣線迅速瓦解。 不管前任知府司馬通還是現(xiàn)任知府肖明成,都是不可多得的務實好官,加上中等偏上的自然條件,云匯府百姓們的日子并不算難過。而這樣的環(huán)境下也注定了很難滋養(yǎng)出反骨,不逼到走投無路,尋常百姓絕不可能公然與衙門叫板。 史書是這么告訴度藍樺的,而今天,現(xiàn)實也再次宣告了歷史的必然性。 瓦解掉人海戰(zhàn)術后,剩下幾個蝦米就不足為懼。 度藍樺游刃有余地看向那三個帶頭的,“現(xiàn)在我再問你們一次,你們確定可以替大師擔保嗎?” 她的“大師”兩個字咬的特別重,聽上去憑空帶了點諷刺的意味。 三人面面相覷,瘋狂眼神交流,顯然有那么一點點動搖,但面對無色卻又很難放棄。 度藍樺自認是個善解人意的人,不忍心看他們?nèi)绱藶殡y,于是果斷大手一揮,“來啊,堵嘴拿下!” 三人:“……嗯?!” 你難道不該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嗎? 度藍樺上前,那一溜兒三個腦袋拍冬瓜一樣狠狠拍了一遍,咬牙切齒道:“狗腿子好當么,嗯?是不是覺得自己一沒動手打人,二沒作jian犯科,所以衙門也拿你們沒辦法?” 她最惡心的就是這種人,真正的罪魁禍首反而退居二線。 自己蠢就算了,非要煽動氣氛,多少事都是毀在這些傻逼手上! 退一步越想越氣,度藍樺干脆又給了他們幾下,壓低聲音惡狠狠道:“下半輩子都給老娘挖礦去吧!” 三人瞪大眼睛,唔唔亂叫起來。 度藍樺不理他們,轉身看向詢問趕來的幾個洞云寺和尚,“放心,只要洞云寺沒參與其中,就牽扯不到?!?/br> 言外之意,要是你們參與了,那就別想跑。 那幾個和尚顯而易見地松了口氣,其中一個稍年長的面露難色道:“只是夫人,如今證據(jù)尚不確鑿,您就這么把人帶走,貧僧也不好向上下交代。” “你在向我要交代?”度藍樺嗤笑出聲,“我剛才的話你們當耳旁風了嗎?他鼓動殺人!殺人你明白嗎?我向你們要交代了嗎?” 是不是信眾太多,日子太好過,所以你們就飄飄然,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 那和尚面色一白,硬著頭皮點頭,“貧僧明白,只是” “沒有只是,”連著忙了這么久,度藍樺不耐煩跟人打嘴官司,“現(xiàn)在有兩條路,你們自己選,要么配合,保全洞云寺十八古剎的好名聲;要么與無色捆在一起,同生共死,不惜把洞云寺變成世人眼中的賊窩,好成全你們滿天下都是師兄弟的美名!” 后面幾個年輕和尚目瞪口呆。 這樣堪稱蠻橫無理的話,他們?nèi)胨聫R之后就再也沒聽到過了! 領頭和尚面上飛快地閃過一絲掙扎之色,然后迅速低頭行禮,“夫人慢走?!?/br> 度藍樺滿意地笑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她喜歡懂得變通的聰明人。 她示意韓東他們先把無色等四人押下去,又對那和尚低聲道:“若我是方丈,就趕緊聯(lián)合其他寺院一起開講經(jīng)大會,多挑些能言善辯的美貌和尚……外頭的和尚再好,也不如自家的好,你說是不是?” 美貌和尚…… 一干洞云寺的師父們聽了,表情頓時有些一言難盡。 度藍樺輕笑出聲,慢條斯理道:“別跟我扯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容貌不過皮囊,可誰都知道這皮囊用處有多大,是不是?” “你們捫心自問,香客之中有多少是沖著無色的長相來的?若換做一個滿面生瘡又臟又臭的和尚,你們愿意給他大行方便嗎?香客們會像現(xiàn)在這樣忠心耿耿嗎?” 話糙理不糙,隨著她的扎心言論,洞云寺的師父們也無話可說了。 度藍樺笑瞇瞇沖他行了個不太標準的佛家禮,又朝不遠處看熱鬧的香客們道:“洞云寺對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無色的真面目深感愧疚,為回饋廣大信眾,已經(jīng)決定聯(lián)合其他幾家名寺,召開講經(jīng)說法大會,機會難得,還望大家多多轉告,不要錯過?。 ?/br> 洞云寺僧侶:“……?” 不,我們沒有,你不要胡說! 不管被包圍的洞云寺和尚們,度藍樺毫不猶豫小跑著與小伙伴們匯合,面對眾人蘊藏著敬佩的復雜神情,她輕輕抖了抖衣袖,很有點“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淡然。 韓東看了眼無色,很有點偶像破滅的沮喪,不過還是難掩擔憂地問度藍樺,“夫人,萬一洞云寺不干怎么辦?” 度藍樺笑瞇瞇道:“他們會的?!?/br> 無色被衙門帶走之事影響惡劣,饒是洞云寺真的不知情也難辭其咎,勢必要做點什么挽回顏面。 而且別以為出家人真的就四大皆空,若真的完全不在乎“名利”,天下哪兒來這么多名寺!他們又何必四處招攬什么大香客! 力爭上游是人類本能,眼下有壓倒京城名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