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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皮對上親爹的凝視,“就是,就是我們過幾天就要南下了,偏案子還沒結(jié),父親,我們真的很好奇啊,再告訴我們點兒什么吧!一點點就好!” 連同他在內(nèi)的常悅、霍疏桐和秦落少年四人組每天除了讀書練武之外,最大的業(yè)余消遣就是滿衙門跑著聽故事。 肖明成和度藍樺比較忙,沒太多閑工夫,但上到高平,下到一干捕快衙役,都對這幾位小相公印象不錯,也樂得幫他們答疑解惑。 大部分案件在宣告破獲后都會由衙門出示公告,并不怕泄密,所以四個少年在還沒正式進入官場之前就接觸了海量案例。 時間一長,他們還總結(jié)出了新玩法:隨手選取案件,只看案件描述,然后角色扮演:假如他們是兇手會如何,他們是負責(zé)調(diào)查案件的捕快又如何…… 人大多有獵奇的心態(tài),比起平平無奇的普通案件,“妖僧亂世”這種頗具傳奇色彩的案件顯然更容易吸引這幫精力和想象力同樣旺盛的少年們。 肖明成看不出喜怒的眼神在三個蘿卜頭身上一一掃過,見他們雖然rou眼可見的緊張,卻始終堅持沒有逃避,便又多了幾分滿意。 他揚了揚眉毛,“想知道?” 三顆頭顱整齊狂點。 肖明成又給自己舀了一勺烏雞湯,慢條斯理地用勺子攪動散熱。涌出來的熱氣籠罩住他半邊面龐,看上去很有點高深莫測的神秘感,“說起來,這案子倒頗能警醒世人。” 度藍樺滿面詫異的望過去:你敢知法犯法? 然而下一刻,就聽肖明成正色道:“警醒你們知人知面不知心,做人要有主見,莫要被人三言兩語就挑撥了!” 度藍樺:“……” 少年們本以為有人要破例提前透露點什么秘密,違規(guī)的刺激讓他們狂跳不止,掌心都出汗了,誰知馬上就迎來當(dāng)頭棒喝,整個兒都傻了。 短暫的沉默過后,桌上一片哀鴻遍野,肖知謹忍不住抱怨道:“父親玩弄人心,著實可惡!” 這次就連霍疏桐和秦落都跟在后面點了頭。 肖明成反而心情大好,美滋滋喝完烏雞湯,“被玩弄了?證明你們火候不夠,今晚多做三首詩再睡覺?!?/br> 哀嚎聲頓時加大了不止一倍。 ******** 最近度藍樺和肖明成確實是真忙,因為抓到無色并不代表案件完結(jié),反而意味著真正的麻煩剛剛拉開帷幕。 由高平牽頭進行的案件匯總中,在過去一個月內(nèi)城中發(fā)生的大小案件、sao亂,參與者中將近七成曾接受過無色的親切“開導(dǎo)”,所幸為時尚短,絕大部分暫時都還沒造成特別不可挽回的后果。 其中最嚴重的惡性案件除了姜九墜崖之外,還有兩起。 一起是一個男人在外拈花惹草,忍受了七年之久的妻子接觸過無色之后突然爆發(fā),直接把耗子藥下到飯菜中,毒翻了一家老小。 正是農(nóng)忙時節(jié),鄰居連著兩天不見那家男人覺得奇怪,登門詢問時只有女人應(yīng)門,他卻發(fā)現(xiàn)院中地面好像被人翻過一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就報了官。 稍后衙役趕到,從院子里挖出幾具新鮮尸體…… 另一起是一家酒樓的伙計放假回家時殺死爹娘,然后自己又投河自盡,結(jié)果被人救起來,沒死成。 前面因為丈夫出軌而殺死家人的女人死活不承認是無色挑撥的,只道大師是在為她指點迷津,讓她看清人的真面目。 “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外頭有人,但都勸我忍耐,沒有一個人幫我!他們都是惡人,都該死!” “因果報應(yīng),都是報應(yīng)!是他們該得的!” 倒是后面的酒樓伙計親身經(jīng)歷了一次死亡體驗后,很有點茫然和掙扎,被高平親自使手段審了兩天后直接崩潰,又哭又笑,抱著頭縮在墻角胡言亂語起來。 “日子太難過了,我爹娘只會跟我要錢,什么忙都幫不上,每次都是輕飄飄幾句話,注意身體別太累,實在掙不到錢就家去??晌乙腔丶胰?,光靠幾畝薄田如何養(yǎng)活家人?叫我別不舍得花錢,省得叫外人小看了;又讓我一定好好干,在外頭別亂花錢。我到底該咋辦?” “什么【別太累】【注意身子骨】,這是我自己個兒能注意得了的么?但凡略流露出丁點兒來,他們便翻來覆去說什么是自己沒本事……” “我難道不知道他們沒本事,不知道自己沒本事么?湊活著過吧!一年到頭說這話有什么用,我已經(jīng)夠累了,到頭來還不是要我安慰他們?倒不如不說!也叫我歇一歇。”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大師說這輩子受苦是因為前生作孽,所以來贖罪的。可我真是受不了了,倒不如這輩子就這么算了,直接來世享?!?/br> 親眼目睹了兇手的自白之后,肖明成心中的震驚難以形容: 被蠱惑的基本都是親朋好友左鄰右舍眼中的“老實人”,可偏偏就是這些看上去最不可能犯罪的老實人,被無色玩弄于股掌之中,迅速轉(zhuǎn)變?yōu)闅⑷朔浮?/br> 想到這里,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一時間也不知是不是應(yīng)該慶幸無色只以cao控人心為樂,而非專注于禍亂朝綱。 無色的上一站距離云匯府并不遠,四百里加急跑官道十來天就能一個來回,當(dāng)?shù)刂萁拥叫っ鞒傻臅藕笫种匾?,說之前也曾覺得蹊蹺,奈何沒有證據(jù),如今已連夜命人查閱卷宗,想來不日就會有結(jié)果。 無色就像一座移動的災(zāi)難堡壘,走到哪兒禍禍到哪兒,痛苦和仇恨借他之手不斷蔓延。所在地的官府未必沒有懷疑,奈何苦于沒有證據(jù),懷疑也只能是懷疑。 但誰也沒想到度藍樺辦事兒這么不按規(guī)矩,直接就提前把人拘了;又因發(fā)現(xiàn)得早,部分人洗腦程度不夠深,耐不住審訊就把無色供出來了。 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是: 雖然沒有直接的物證,但指控?zé)o色的人證已經(jīng)到位; 雖然無色沒有直接動手,但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掌控能力才更令上位者忌憚。 因無色的案子涉及到許多州府,注定要掀起一場大風(fēng)波,原則上肖明成沒有直接審判的權(quán)力,后期必須親自上折子由成寧帝御審。 這樣也好,畢竟無色系列案件太過特殊,不親身經(jīng)歷的人聽了很容易覺得匪夷所思,進而懷疑是夸大其詞,量刑方面完全沒有可參考的案例,很容易淪為眾矢之的。 倒不如直接由成寧帝拍板,誰也不敢說什么。 反正人犯保留的好好的,信的話直接殺,不信的話……盡管上去試。 不過在送走無色之前,度藍樺和肖明成都想跟他談?wù)?。這樣的案例十分稀有,他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環(huán)境和水土才能孕育出這樣一朵奇葩。 韓東和林家良等人都不太支持,“既知道他善于cao縱人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