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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會盡力忘掉,對于蘇文怡,只依稀有個花花公子的印象。“他喜歡的是……”唐毅還沒說完,向東被人搭住肩膀扳過臉,甚至沒有搞清楚出了什么事,柔軟的觸感就貼上他的嘴唇,溫暖而濕潤,帶著淡淡的草木香氣,仿若仲春被細雨浸透的森林。向東腦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冷不防之下整個人陷入死機狀態(tài),腦中一片空白,呆滯地任由對方伸出舌尖舔舐唇縫,在齒齦間流連,回過神來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這個人的鼻子好挺,睫毛好長。“我喜歡的是男人?!贝缴系臒岫瘸啡?,向東聽到有人貼著他的耳廓說——用氣聲,絲絲的啞,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情欲的味道,說完還咬了他的耳垂一下。向東背后一凜,這才反應(yīng)過來——如果他是姑娘,這下該算是被輕薄了。而“輕薄”他的人后退一步,抱臂而立,笑瞇瞇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他。一雙標志性的桃花眼,琥珀色仿佛汪在水中的眼眸。正是四十分鐘之前剛剛認識的蘇文怡。這算什么!太沒教養(yǎng)了吧!向東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簡直想要出手傷人??紤]場合不得不握緊拳克制胸中的怒氣。可蘇文怡并不給他保持理智的機會,窮追不舍地抬手撫過向東被吻得泛出水色的嘴唇:“怎么?嚇壞了?被我打開新大門了?想不到厲家大少爺如此純情……”純情。驚嚇。新大門。厲向東猛然想起這似乎還真是自己的初吻。怒氣“騰”地一下竄上天靈蓋。腦子不及控制,拳頭已經(jīng)擊中蘇文怡的腹部——饒是后者身法矯健,立刻閃避,還是蹭到腰間,頓時秀眉深鎖面色發(fā)白。這真是厲向東人生中少有的失控時刻。一旁的唐毅直接看呆了。“滾?!眳栂驏|咬牙切齒,言簡意賅。蘇文怡額上都是冷汗,疼得后背顫抖,眼角卻還帶著笑:“以為是塊木頭,沒想到是顆硬釘子,有意思?!闭f罷還無比色情地舔舔嘴唇。厲向東轉(zhuǎn)頭就走。聽到背后傳來不屑的冷笑:“假正經(jīng)?!?/br>這梁子可算是結(jié)大了。如果可以,厲向東簡直想要動用家族勢力讓這個人直接從世界上消失。然而并不行。蘇家雖然比不上厲家,但到底也是名門望族,若是爭起來必然兩敗俱傷,就算厲家能站到最后,也必然傷筋動骨。不過在這方面厲向東始終保持著高度的理性,蘇文怡在蘇家也沒有受寵到能呼風(fēng)喚雨的地步,并沒有戰(zhàn)場擴大到更深更廣的層面上。可饒是這樣,高中的那幾年,厲向東和蘇文怡針鋒相對的戲碼,也足夠拍出一部不斷翻轉(zhuǎn)、激情四射、跌宕起伏的大戲——還是每天實時更新的。說實話,厲向東打心底厭惡成為茶余飯后的八卦議題。然而并躲不過。蘇文怡仿佛掌握著他怒槽的開關(guān),每一句話都戳中他的怒點,每一個動作都掀他的逆鱗,總能輕易地踩穿他的底線。兩個人在學(xué)業(yè)上較勁,在運動場上別苗頭,打個照面都充滿火藥味。厲向東一向自詡的冷靜自持,進退有度,遇上蘇文怡就全線崩潰。以至于厲向東回憶少年時光總有種被下了降頭的不真實感:怎么會那么躁,那么容易被撩起怒火,以至于被蘇文怡生拉硬拽地拖進流言中心?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覺得蘇文怡從頭到腳哪兒哪兒都讓人不爽,連笑容都透著不懷好意的嘲諷味道。第2章這個結(jié)論,大抵連和厲向東關(guān)系最鐵的唐毅也不會贊同。事實上唐毅本人覺得蘇文怡的臉“美得很,既不像男的也不像女的,根本不像真的”,“笑起來春風(fēng)拂面,眼睛彎起來,可以笑到人心里去”——這大概可以代表關(guān)于蘇文怡外觀的主流觀點,一般來說就算討厭蘇文怡也不會討厭他的臉,更不會討厭他的笑。只有厲向東把這解讀成“不男不女,像個人妖”,硬是覺得那勾起嘴角像是偷了雞的狐貍,一見就生氣。當他發(fā)現(xiàn)不止一個發(fā)小把持不住爬上蘇文怡的床時,就更生氣了。而最生氣的,莫過于厲向東發(fā)現(xiàn),喜愛的小學(xué)弟出現(xiàn)在濃艷的夢里,醒來時發(fā)現(xiàn)內(nèi)褲床單一片狼藉。那個早上,歷來健康生活,連蔬菜都只吃有機的厲向東,難得地點起一根煙。嗆了兩口之后,他決定把這個賬算在蘇文怡頭上——畢竟如果沒有那個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吻,他厲向東的腦內(nèi)根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種選項!當然厲向東并不覺得自己的人生拐上了另一條道路:他就算喜歡男人,也是源自真心,發(fā)乎情止乎禮,循序漸進,和蘇文怡那種夜夜笙歌顛鳳倒鳳的家伙完全不!一!樣!……嗯,最少在今天早晨,不,昨天晚上之前還是不一樣的……厲向東回到令人尷尬的現(xiàn)實,直面足以洞穿履歷的人生污點,頭部悶悶作痛。像怕他不夠生氣似的,蘇文怡“噗嗤”的笑聲立刻炸開,順著床墊厲向東都能感覺到他胸腔震動的愉悅。向東緊張得后背都繃起來。“‘怎么是你?’”蘇文怡貓一樣卷在被子里,側(cè)過頭,模仿向東的語氣,抬起手指把一邊眉毛戳起來學(xué)向東的表情,他從小到大參加戲劇社,表演上頗有造詣,學(xué)了個十成十的相似,“俗話說‘百年修得共枕眠’啊厲大少爺。你我現(xiàn)在也算有百年之緣,東西還留在我身體里,早上起來第一句想對我說的話就是這個?”向東語塞。蘇文怡嘴角邊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天天被人詬病下床失憶翻臉無情,但最少退房之前,好歹還是會例行甜言蜜語,贊揚對方的技術(shù),保持氛圍良好;厲大少爺衣服都還沒穿上,就已經(jīng)開始著手反省過失事后清算,這薄幸的天分吾輩真是望塵莫及?!?/br>向東自小謹慎持重,潔身自好,幾時陷入過這樣的窘境、受過這樣的揶揄?——文怡的話說得不算重,最多也就是損友之間互相開玩笑虧來虧去的程度,但對于此時此刻的向東來說,大耳刮子嗖嗖抽在臉上的疼痛與現(xiàn)眼莫過于此。向東張了張嘴,想要找出點詞句來反駁,這是他面對文怡時的條件反射,然而連褲子都沒有穿上,兩個人四條光/裸的大腿還帶著體溫黏糊糊地彼此絞纏在一起,以他的經(jīng)歷搜腸刮肚也實在找不出什么合適的詞句——厲向東人生中第一次徹徹底底地體驗“啞口無言”的感覺。欲言又止的樣子落在文怡眼里,逗得他伏在枕上笑得打抖,好看的桃花眼彎起來:“也沒有必要這么震驚吧?你是酒后會失憶的設(shè)定嗎?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