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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幫我點煙呢,轉眼不認賬了?!?/br>“那是看你心里難受?!?/br>“我現(xiàn)在心里還是挺難受的。”文怡鼓起嘴。玉麟嘆口氣:“想開點,早點戒。”“不煩的時候就算戒了。煩的時候心理依賴?!蔽拟柭柤纾诳诖锩饳C。玉麟皺眉,從車的儲物格里掏出個打火機遞給他:“少抽——我在車里等你?!?/br>文怡點點頭,轉身要走。明明剛剛被玉麟扶住的時候還軟噠噠像泡久了的面條,這會兒背影又挺拔俊逸了??吹糜聍胫睒罚骸澳氵@裝逼功夫逐年見長。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還真不能想象你衣服底下能是怎樣的兵荒馬亂?!?/br>“天賦技能?!蔽拟^也不回,大步向前走,“不用羨慕啦!”第9章話說得瀟灑。但其實這技能效果雖好,冷卻卻長,而且使用起來掉血蹭蹭快。剛走到吸煙區(qū),文怡已經(jīng)又覺得自己小死過一回。忍不住在心底又用卡車把厲向東的臉碾過三四十回。點上煙,深深地吸進肺里,緩緩地吐出來。楚玉麟討厭煙味,只給他抽bckdevil,女士煙,奶油味,一抽整個身上都甜膩膩的。玉麟還非說這味道和他像,非常匹配非常合適。但文怡沒辦法——需要玉麟給他點煙的時候,都是沒有辦法挑剔抽什么的時候,只能湊合叼一根解解癮。可這樣的煙只能騙騙呼吸道,根本不指望提神醒腦,往往抽完更迷糊,就只想睡覺。文怡自己帶的是mildseven的清涼爆珠。只需要一口,冰冷的薄荷味一下沖上腦門,漿糊了一早上的頭腦終于清醒過來,他看著手中緩緩升起的青色煙霧,隔著煙霧,仿佛能早上醒來時的厲向東。其實文怡醒的很早。比厲向東早得多。他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在清晨的微光中靜靜地看著面前的臉。那是他非常熟悉的臉。熟悉到憑著記憶,就能用黏土復原出他的樣子。飽滿的額頭、略微突出的眉骨、對于東方人來說過分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梁、堅毅的下巴……文怡記得他臉上每一個骨骼的細節(jié),每一塊肌rou的走向,每一絲皮膚的紋理。這張臉上曾經(jīng)有很多只屬于他的表情。然而現(xiàn)在都沒有了。以后很可能再也不會有了。——文怡甚至不敢仔細品味自己的心情。現(xiàn)在依舊不太敢。只能又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進肺里。被文怡反復品味的厲向東同志,眼下正開著車,向X大飛奔。更確切點說,是向蘇文怡飛奔。因為昨夜的突發(fā)事件,他差點忘記今天早上與心理醫(yī)生的會面。——自從七年前他遇到事故失去記憶后,一直在跟隨這個醫(yī)生接受治療,從每周四次到現(xiàn)在每兩周一次,風雨無阻。這一次居然遲到十五分鐘,只談了不足四十五分鐘就被掃地出門。對于一貫計劃萬全,嚴守時間的向東來說,簡直是銘刻一生的污點。這筆賬自然被算在蘇文怡頭上。而且本次的事件顯然對他的心理造成了嚴重影響。醫(yī)生雖然沒有表態(tài),還安慰他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向東總覺得,七年前那些本來快要想起來的事,似乎又重新被推回了記憶的罅隙里……很可能永遠都找不回來了……這筆賬當然也要算在蘇文怡頭上。他懷著一肚子怨氣打開手機,看到朋友圈里刷爆楚玉麟摟著蘇文怡,坐在他和許嘉音常去的小咖啡館常坐的那個露天雅座上卿卿我我的九連拍,瞬間爆炸。這一次連給蘇文怡打電話都懶得。直接開車殺向X大。蘇文怡被厲向東堵在吸煙區(qū)的角落,一臉懵逼:“你怎么,在這里?!?/br>“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眳栂驏|捏著拳,簡直想打人:剛剛停車的時候,他看到了楚玉麟的車,就停在樓下,正對著嘉音辦公室導師辦公室的窗口,厲向東都能想象嘉音瞥見這輛車時驚惶、難過、不知所措的樣子,一想到,額角的青筋就不由自主地跳。文怡看著他。雕塑般線條完美的面孔,因為這樣兇悍的表情,顯得格外尖銳,幾乎像一只覓食的猛獸。“沒想到,有一天,他臉上這樣的表情,是對著我的。”這個念頭在文怡腦中一閃而過。頓時有種骨髓都被抽干的脫力感。“我是來辦事的,”文怡說,非常平淡的陳述語氣,折騰了一早上,他沒有再和任何人抬杠。“哦?”向東將信將疑,“什么事?”“工作上的事?!蔽拟袣鉄o力地別他一眼,“我可沒有那么多家產能繼承,全靠自食其力,沒有那么閑的。”向東皺眉。真這么巧?文怡辦事的地點就和嘉音的教授在同一幢樓?向東依舊不死心:“楚玉麟也是來辦事的?”“他是來陪我的。”“哈?”向東挑起一邊眉。文怡苦笑了一下,沒接話,掐滅煙頭,轉身就走。被向東一把拉?。骸澳恪?/br>文怡一個跌咧,幾乎栽在他胸口。“你怎么在這?”玉麟沖過來把文怡搶進懷里。“你怎么來了?”文怡和他幾乎異口同聲,“不是說在車里等嗎?”“你這樣我哪里放心的下,”玉麟皺著眉,“出來這么久,自然要來看看——還好我來了,不然你不就被這小子……”他“嘖”一聲,問向東,“所以你到底想干嘛?老纏著我們算怎么回事?難不成你們睡一晚上,你就想讓他為你守節(jié)一輩子吧?”想要干嘛?理論上來說,向東是想要做一個偉大的愛之騎士,為了自己默默守護的人,爭取一個相處的機會,哪怕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可到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自己也不記得自己到底確切想要干嘛。只覺得楚玉麟和蘇文怡靠在一起的姿態(tài),烙得他的視網(wǎng)膜疼,兩人之間的毫無罅隙的粘稠氛圍,濃得讓周圍的空氣都滯重起來,呼吸都不暢快。他下意識地想要擺脫這令人煩躁的窒息感,飛快地說:“別搞笑了,誰稀罕他……”話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連向東自己都覺得太過粗鄙,“那個……”對于這樣的自己,向東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是說……”“厲先生,”文怡開口打斷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琥珀色的瞳仿佛罩上一層冰冷的殼,睫毛在下眼臉上投下青藍色的陰影,籠住了那顆深黑的小痣,“從今天早晨睜開眼的那一刻開始,您就不間斷地使用各種人類所能想到的方法,表達您對此次突發(fā)事件的震驚,和對結果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