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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聽鍵——楚玉麟討厭電話鈴,如非十萬火急,他從來只發(fā)短信:“哥?”“來。”楚玉麟只說了一個單字。“定位樓層房間號發(fā)我手機?!蔽拟厮痪洌ミ^車鑰匙飛快地跑出去。地方不遠。文怡的車好,技術(shù)也好。不到十五分鐘就到達預(yù)定地址:是一家以情調(diào)著稱的餐館,從裝修到燈光,從掛畫到音樂,無一不彌漫著綿軟的洛可可的風(fēng)味,楚玉麟站在中庭,側(cè)身而立,黑色長風(fēng)衣,格格不入,宛若劈開現(xiàn)世安好的一把尖刀。文怡快步跑上前,果然看到他的哥哥面沉如鐵,眼睛血紅,一張隨時要殺人的臉。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惹的他。文怡當(dāng)然不會不識趣地去觸這個霉頭,只指指通往大門的走廊:“車在外面,走嗎?”玉麟點點頭,又搖搖頭:“再……等等。”回頭就往餐廳里張望——光線昏暗,玉麟的側(cè)臉在朦朧中難得柔和得委屈起來。文怡看著他眼底壓抑著那些情緒,在心底偷偷嘆了口氣。沒想到在玉麟臉上也會看到這樣的表情。說到底,有的事情,宛如詛咒,誰又能躲得過……“算了?!庇聍搿皣K”一聲,似乎也對自己的軟弱感到羞恥,轉(zhuǎn)身向外走。腳步卻并不像平日那么果決。文怡握著他的胳膊跟在他身邊,安靜地跟隨他的步伐。玉麟走了兩步,反手握住弟弟的手。他的手心都是汗,一片冰涼。文怡有些吃驚,抬頭看玉麟——他緊緊抿著唇,額角都是冷汗,臉色在昏黃的路燈下一點點地變白,連腳步都有些虛浮。柳子墨都做了什么啊?文怡心中腹誹。心中有一百個疑問想要蹦出來。不得不咬牙忍住。又心疼又焦慮——可惜個子太矮,不能像玉麟抱他那樣把玉麟抱起來走,只能小心翼翼又不漏痕跡地扶著他——玉麟雖然看上去大而化之、瀟灑不羈,實際上自尊心比天高,要是讓人看到連路都有些走不穩(wěn)的樣子,能直接殺了對方再自殺。兩個人就這樣“看上去親密甜膩實則舉步維艱”地一路向大門進發(fā)。不到三十米宛若萬里長征。眼看就看到勝利的曙光,忽然腳下被裝飾物一絆,玉麟“嘶——”地一聲,猛地瑟縮一下,文怡大驚,趕緊埋進他懷里,用全身力氣撐住他:“要不要我背你?”——雖說文怡不夠高但長期高強度鍛煉,對自己的力量倒很有自信。“不用,”玉麟的下巴頂在他的頭頂,“借我靠一下,很快就好?!?/br>這個距離能鮮明地感覺到他全身肌rou都在不住細微地顫抖。文怡皺著眉,伸手安撫式地拍拍他的背。“別!”玉麟啞著嗓子,“疼?!?/br>疼?!這個位置?難道……“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庇聍霚愒谒叄瑳]頭沒腦地說一句——顯然是明白了文怡的言外之意。文怡太過震驚,話沒過大腦就溜出來:“我以為你……”到半截才發(fā)覺不對,連忙咬住舌尖。玉麟?yún)s又明白了。輕輕嘆口氣:“之前我也是這樣以為的。”文怡無言以對。就近扭過頭,像小時候玉麟安慰他那樣輕輕地啄一下玉麟的臉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秀恩愛能換個不阻攔行人的地方嗎?”不回頭文怡也聽得出那是厲向東。“厲先生……”有一個聲音小小的猶豫地酥嫩嫩地響起。啊,煩死了。這種時機真是好得不得了。輪到玉麟輕輕啄他的臉頰安慰他了。第23章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許嘉音生無可戀地跟在向東身邊。仿佛被抽掉脊骨般,一臉“傷感脆弱但又要強行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偏著頭,把自己半藏在向東的背后,露出一張蒼白的臉:淺褐色的劉海低垂著,虛虛地蓋住眼睛,幾縷過長的被別到耳后,耳朵上小小的鉆石耳釘,在昏暗的過道里散發(fā)著耀眼的光。這是回國以來,文怡第一次正面看許嘉音。總覺得看上去和印象中有些微妙的不同,又有些詭異的屬性感。怎么回事呢?……文怡踟躕。懷里玉麟?yún)s低低地笑起來:“還說不是因為你?!睖愒谖拟?,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什么?”文怡茫茫然。“你不記得自己以前的樣子嗎?!庇聍雺阂种β?,似乎牽動了身體內(nèi)部某些脆弱的位置,一邊“嘶——”地忍疼,一邊說,“你這表弟原來是純黑頭發(fā)。他一個乖乖牌的學(xué)生,從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剪學(xué)生頭,穿校服,連私服都沒有兩套。為什么會忽然留這種發(fā)型,又跑去打耳釘?!薄聍肴フ椅拟臅r候偶然見過許嘉音一次,對他的樣子印象很深:一方面是嘉音的大輪廓和他們的母親很像,讓人嚇一跳;另一方面,是因為嘉音近乎于表演式的乖巧。“一般你這個年紀的孩子,多少都有點‘少年氣’,”玉麟記得當(dāng)時自己皺著眉,這樣對文怡說,“有的敏感內(nèi)向、有的張狂飛揚……總之,從兒童成長為大人,蛻變的路上,總有點不一樣的地方??伤砩贤耆珱]有。平庸得不真實。讓人感覺不舒服?!?/br>彼時文怡并不在意,只是嘲他:“‘我這個年紀’是什么啦!你也就比我大一點點好嗎!”現(xiàn)在卻陡然察覺其中的問題:“你是說……”文怡又看了嘉音兩眼。忽然也笑起來。現(xiàn)在的嘉音,簡直就是高中時剛剛出現(xiàn)在向東面前的蘇文怡。頭發(fā)染成深栗色。和文怡高中時一樣——那是天然的發(fā)色,為這個沒少被年級主任盤問,最后還是蘇爸爸領(lǐng)著兩個哥哥親自到學(xué)校來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強大遺傳基因”:蘇家的頭發(fā)隨著年齡增長會漸漸流失色素,變得越來越淺,四個人站在一起形成一個漸變的完美色階,年級主任目瞪口呆,這才不再總尋思著抓他去染發(fā)。這些年,文怡的頭發(fā)也像父兄那樣漸漸褪成了褐色,要不是玉麟提醒,他都認不出這是以前他自己的發(fā)色。而發(fā)型也恰恰是他高中時的發(fā)型:半長的散發(fā),像個meimei頭——他和唐毅在一起的時候,因為唐毅喜歡,曾經(jīng)留過很長的長發(fā),搭在腰上,像一匹緞子,離開唐毅的時候一刀剪斷,之后就一直保持斷發(fā)之后散亂的形象,紀念或曰祭奠。平時應(yīng)付老師檢查就用一個發(fā)箍把前額的頭發(fā)箍上去。直到和向東交往之后才換了向東喜歡的發(fā)型。至于右耳的耳釘。是和向東一起去打的。那時向東不知從哪里看來“GAY都會在右邊打耳洞,代表gayisri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