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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聽,林教授的推論——從外人的角度來看——還真頗有道理:許嘉音只是X大里一個普通的博士研究生,厲向東卻是赫赫有名的厲氏總裁,后者理當(dāng)顯眼得多。事實上,絕大多數(shù)時候,許嘉音被提起時并沒有屬于他自己的名字和標(biāo)簽,僅僅是作為“厲向東的腿部掛件”存在。許嘉音做的事,在輿論里被結(jié)算到向東賬上,也實在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何況制販偽畫這件事,從記錄上來看,厲向東還真脫不開干系:不知道出售偽畫時他有沒有插手——按照厲向東一貫大包大攬的脾氣,文怡恐怕他就算不親自幫忙,也會安排手下為他跑腿,劃出專門的賬戶供他使用,那到時候查起來可真說不清;畢竟真畫買入的時候,確乎是都是向東出的錢,走向東的賬戶……這么一想,文怡就頭疼起來:所謂投鼠忌器。他固然想要揭發(fā)唐毅制偽、利用藝術(shù)品洗錢的罪行。但他絕不想讓向東牽連其中……“啊嚏——”被擔(dān)憂的厲總大概是感受到文怡的思念電波,大大地打了個噴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站起來推開窗。吃完午飯,他就一直覺得辦公室里有奇怪的氣味。可仔細分辨,卻又并沒有……像是飛蚊癥發(fā)作初期飄在眼前的透明小圓圈,若有似無,撓得人心癢煩躁,坐立不安,一直想給文怡打電話,可好幾次號碼都輸完了,一想到文怡那邊大概正兵荒馬亂,說不定連自己給他定的午飯都沒能及時吃,就又不忍心打擾,一個一個把手機上的數(shù)字刪掉。就這樣來來去去好多回,終于發(fā)了條短信:“午飯吃了嗎?好吃嗎?”文怡秒回:“超好吃喲ヾ(???)?,都是我愛吃噠???,謝謝寶貝兒(^з^)-☆~下午上班更有勁兒啦!”噫蘇總,你這短信畫風(fēng)???放飛自我?比真人還甜?厲總被萌得倒地不起,直接沖進休息室衛(wèi)生間里擼了一發(fā)。完事出來蹲在辦公桌前卯足馬力開工,只想趕緊把事兒做完好帶上宵夜去探班。一邊工作還一邊想:真是完蛋,離文明人越來越遠了,之前是一個笑擼一發(fā),現(xiàn)在一條短信都能擼一發(fā)。然而其實沒有必要那么擔(dān)心啦厲總……你還是個正常人,普通情況下是不會反應(yīng)這么大的。有這種反應(yīng)是因為受到外界的刺激。而刺激的來源,現(xiàn)在正在隔壁的總助休息室里——沒錯,就是許嘉音,眼下,他正面色潮紅,眼眶濕潤,渾身微微顫抖,摁著胸口兇猛地喘息,斷斷續(xù)續(xù)地求助:“正陽,幫我,打給唐毅……這個藥,不對勁……”==============注:唐毅說“藥沒有人內(nèi)置用過”是騙許嘉音的,事實上當(dāng)年文怡用的也是同一種藥,也是體內(nèi)置入,而且是還沒改良的版本,對身體傷害更大。只是如果說出來許嘉音就會知道藥效沒那么穩(wěn)定也沒那么有針對性(又不是靶向藥誒=_=)第59章唐家和厲夫人娘家譚家是世交。唐毅算是厲夫人的干兒子,又是厲向東的好友,算得上是熟門熟路,并不需要預(yù)約,一路暢行無阻。只是他那凝重的臉色和急躁的姿態(tài)太過引人注目,以至于前臺小妹、大堂中負責(zé)引導(dǎo)分流的員工、以及厲氏和他相熟的高層遇到他紛紛問:“唐總/唐少什么事這么急?”唐毅無法回答。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內(nèi)心焦慮宛若把心放在油鍋上煎烤。這和他平時那種風(fēng)流大少的姿態(tài)差得太多。他盡力掩飾自己的情緒,非但沒有起到預(yù)期的效果,反而讓人更加好奇。唐毅顧不上這些,一路沖進電梯去,卻恰被厲夫人的貼身秘書堵個正著:“從沒看過唐總這么急的時候。怎么?被我們厲總搶了小情兒了?”密閉空間中狹路相逢,對方一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八卦姿態(tài)——唐毅生怕一個露餡,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到厲夫人那邊,只得打疊起十萬分精神,找了個讓對方接不了話的理由:“唐家海外有個項目,資金出了點問題,我來找厲總想想辦法?!?/br>“啊哦?!鄙婕暗狡渌镜拿匦?,秘書君果然不好再問。只是看唐毅的目光多了幾分審視。唐毅知道他在想什么:唐家那個今年剛過八十五歲壽辰的唐老爺子還沒放權(quán),真正的重要問題連唐毅的父親都拿不了主意,更別說唐毅。他這樣急吼吼地私下來找厲氏融資,讓人不得不懷疑唐家內(nèi)部是不是……“只是一個小項目,我自己名下的分公司搞的,”唐毅連忙補救,“不敢讓老爺子知道?!毙南胝媸敲χ谐鰜y,這種話要是傳到老爺子耳朵里,真是不死也掉一層皮。秘書君點點頭:“現(xiàn)在大形勢都挺好,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也可以來找夫人?!?/br>唐毅道謝。恰巧秘書君的樓層到了,兩人道別,唐毅松了松領(lǐng)口,看著電梯頂上不斷上升的數(shù)字,煩躁地用腳尖拍打著地面。二十分鐘前許嘉音的電話在耳邊回響:“唐毅、唐毅,你……你在哪里……”唐毅那時正開會,私人手機,沒看來電顯示隨手就接了,聽到帶著喘息、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透過電波,有點失真,但真的像,仿佛穿過時空,和記憶里的聲音重合在一起。腦子一熱,心臟驟然跳得飛快,連握著電話的指尖都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文怡?你怎么打給我你……”“文個頭??!”電話那頭愣了一下,隨即暴走,“是我!許嘉音!……你特么,這個藥,有問題……”只爆發(fā)了短暫的一瞬間,氣焰就又萎靡下去。唐毅也愣了。把電話拿離耳邊,看這屏幕上“許嘉音”三個字,忍不住用手指反復(fù)去擦——好像這樣就能把這三個字的筆畫打散,讓它組成另外一個名字。而聽筒里的聲音一直在響:“唐毅你聽到嗎?……唔,你個混蛋!趕緊想辦法……不然……”音色是真的像。經(jīng)過電子設(shè)備傳輸之后略有失真,就更像了……簡直就像是文怡在說話。但唐毅知道不是的。他的文怡,從來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是的。絕不會。就算在最糟糕的情況下也一樣。唐毅終于清晰地記起那個電話:他第一次把文怡“借”出去時文怡打給他的。也有和今天完全一樣的開頭:“唐毅、唐毅,你在哪里?”那時候怎么沒發(fā)現(xiàn)怪異呢——文怡從來都叫學(xué)長或者主人,那天卻叫他唐毅。那時他懷里還抱著其他人,覺得吵,不耐煩,接起來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