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8
依舊很熱鬧。木床有節(jié)奏的“嘎吱——嘎吱”。床單攥緊又松開的悉悉索索。身體或輕或重的碰撞聲。唇舌玩鬧的嘖嘖聲。后.xue垂涎著更多疼愛的黏膩水聲。在情欲邊緣搖搖欲墜地從鼻腔里擠出難以抑制的輕哼。激烈的動作中,兩個人較勁式地榨取著對方的體液,仿佛在比賽誰能更快地讓對方攀上欲望的巔峰——懷抱里的身體太過熟悉,這樣的競爭必然兩敗俱傷,于是比都比平時更快地、幾乎是同一時間交代了第一次。激烈的情欲略微退去。纏綿的柔情浮上來。吻變得柔和。舔舐著剛剛在激動中被磕破的位置。血的味道,淡淡的咸腥,有你的也有我的,融在一起,分不出彼此。于是“找傷口”活動很快又變成舌頭抵角和追逐的玩鬧。向東的肺活量可以打兩個文怡——后者在這類游戲中從來都落不著好。本以為卯起來鍛煉了六七年,能扳回一城,很快發(fā)現(xiàn)在厲向東這種天賦異稟的家伙面前,一切后天的訓練都是紙老虎。很快就無以為繼。向東在他因為缺氧而癱軟的前一秒精確地放開他。文怡猛烈地喘氣,胸口急促地起伏,不斷地貼住籠在他上方的向東的胸膛又飛快地分開,嘴唇都有點腫,并且連合上都忘了,茫然地吐著一小截紅艷艷的舌尖。這個樣子太過可愛。向東腦內一時有千萬種糟糕的想法。埋在文怡體內的部分瞬間脫離不應期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引得文怡無意識地哼了一聲,差點咬到舌頭——向東卷著他的舌尖推回口腔里,文怡又哼哼了兩聲,簡直每一個音節(jié)都浸滿蜜糖,撩得向東的額角突突直跳,全身血液都熱.辣辣地奔涌在沸騰邊緣。如果可以的話,向東真恨不得馬上摁著那滑膩柔韌的腰開始抽動。但看文怡一副難以為繼的綿軟姿態(tài),又不落忍。在文怡頭頂上撐了片刻,看對方還是一副眼睛連焦距都對不上、靈魂和rou體同步率上不去的模樣,還是咬著牙停下來,翻身把他抱到身上。這一下頂得更深。文怡哼唧了一聲就癱在他身上。背緊繃起來整個人往下滑。向東趕忙把圈住,撫著他汗?jié)竦睦w薄的脊背:“你別怕,我不動。你喘一會兒?!?/br>文怡腦袋埋在他頸側蹭了蹭,輕笑一聲:“嗯?!薄蕾嗽谙驏|的胸口,感覺熨帖而溫順,像一只歸巢的雛鳥。等了一會,氣喘勻了,文怡微撐起身,嘴角漾著甜甜的笑,說了被插入以來的第一句話:“你性子好急?!?/br>熱氣吐在向東心窩上——后者被燙輕輕顫了一下,忍不住把他往上頂了頂,撈起他的下巴又親上去。“食色性也?!苯K于放開的時候,向東貼著他的唇說,舌頭還黏在他的齒齦上,發(fā)音就很模糊——向東以為文怡抱怨他吃完飯桌子都不收便就地辦事,“你那么誘人,就坐在我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敞著領口,鎖骨上還有我咬的痕跡……我還等吃完飯才動手,就值得一個奧斯卡忍耐獎……”文怡簡直沒辦法看他。臉又埋進脖子旁邊:“那你吃飯的時候還和我討論股票呢,我還以為……”身體里的東西熱騰騰地抵著他的敏感點。他不敢“以為”了。向東扶著他的腰,咬著牙把自己抽出來一點:“漲?難受?”“舒服的……”文怡靠在他的頸動脈旁邊喃喃,順著他的動作把屁股翹起來一點——就把挺翹的臀部送到向東的手掌里。向東揉了他一把:“你還說我性急。”——明明吃完飯直接撲上來的人是……“不是,”文怡混混沌沌的腦袋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會錯意了,“我是說……嗯,你別動啊,說話的時候別動……”文怡摁著他的胸口把自己撐起來,為了不被進入得太深,大腿內側不斷細細地發(fā)抖——向東連忙用手撐住他的腰,文怡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眼角眉梢里都是粉嫩愛嬌的笑意,“我是說這個?!彼Я艘幌伦笫?,戒指已經被戴在無名指上。“怎么?”向東捏著他的腰手卻不老實,來來回回地撫著他綢緞般的皮rou,“很吃驚?我當年是個慢性子?”文怡被他摸得直扭,咯咯咯的笑聲壓在喉嚨里:“不,當年也是一樣的性急。你說在追我的時候我還……總之我也嚇了一大跳……你啊,當年的事情都還記不全,就敢求婚了?”向東眉一挑,慢慢地放開手,任他一點點地把自己吞進去:“你呢?知道我還不穩(wěn)定,就敢收我的戒指?——要是我又忘了,認了錯的人,傷害你……”“盡管來,”文怡一個用力,一下把向東整個咽進身體最深處,悶哼了一聲,眼角的生理淚一下就蹦出來,卻還不屈不撓地說,“雷霆雨露皆君恩,只要是你,哪怕……”向東一個挺身把他下面的話全都撞成破碎的呻吟。摁著他的脖子把他拽下來親。文怡伏在他身上,隨著他的動作起起伏伏,儼然成了一艘迷失在情潮中的小船,向東的動作每一下都又深又兇,不偏不倚地頂在最敏感的地方——文怡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完全喪失對身體的控制權,厲向東,通過進入他身體的部分,完全接管了他的身體……向東在他要哭著射出來的前一秒停下來。文怡整個人細密地發(fā)著抖,眼角眉梢都是紅的,水珠亮晶晶地掛在稀疏的睫毛上,整個人紅而發(fā)熱帶著瑩瑩的水汽得像剛從溫泉里撈上來,下意識地扣著向東的肩,指甲掐出一個個新月形的痕,哼唧著在向東身上磨蹭著——感覺到異常,茫然地抬起頭:“你……嗯……動嘛……”明明埋在他身體里的部分灼熱又堅硬,還勃勃地跳動著,向東卻當真不再動作,還捏著他得下巴把他的頭抬起來。文怡淡色的眼珠隔著水汽望著他,扭著腰抵著他的小腹磨蹭,難耐地收緊后.xue。向東悶哼一聲,眉間一跳,偏頭咬住他細長的脖子,把住他的腰猛烈地cao進去——“并沒有什么突然的,你所有的‘嚇一跳’,都是我長久隱秘的‘有所圖’?!?/br>酥麻感一下從尾椎炸開,順著脊柱飛快地爬上頭頂,眼前一片白光,腦內嗡嗡作響——文怡得到向東的聲音,卻反應不出是什么意思。許久眼睛重新對上焦,才想起下午負責人說——買戒指的買家,幾周之前就聯(lián)絡要買這對戒指。心中一動,勾著向東的脖子吻上去,甜膩膩地親了一會說:“總是你辛苦……”向東啞著喉嚨笑了一聲:“心之所系,甘之如飴。”——說著,還在他背上畫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