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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發(fā)花,眼圈都有點(diǎn)紅,索性閉上眼:“我為什么不敢來?據(jù)我所知,彈劾你的提案已經(jīng)提上董事會了;那個制藥的組織也準(zhǔn)備放棄你了;你手頭三個公司都處于倒閉的邊緣——你現(xiàn)在幾乎是身無長物,我有什么必要害怕你呢?”一雙手摁在他的脖頸上。修長的。有力的。曾經(jīng)是他迷戀的手。那時總是干燥而溫暖。可現(xiàn)在卻顫抖著,帶著濕和涼。文怡猛地睜開眼,正對上唐毅的眼睛。白亮的燈光下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彼此都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了完全不熟悉的神色。在自然界中,獵食者和獵物在食物鏈上的位置往往是不變的。但人類社會中卻不是這樣。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七年。足以讓人身上的細(xì)胞全都代謝一次。把人,變成全新的另外的人。“小怡,”唐毅抵著他的額頭,“我們到底回不去了,對不對?”文怡勾起嘴角:“你忘記了自己的話嗎唐先生?我們從來都沒有開始過,能回哪里去呢?”“……你!”唐毅氣結(jié),“騰”地起身,開始在房間里暴躁的繞圈——宛如一只久困于牢籠,出現(xiàn)刻板行為的猛獸。片刻,他重新回到文怡面前,低頭看了文怡一秒,捏著文怡的脖子把他整個人提起來:“既然這樣,你就和我一起下地獄吧——越過三途川的路上,我再和你好好解釋?!?/br>第81章“不,我不聽?!蔽拟哪槺锏猛t,卻還是從嗓子里擠出嘶啞的聲音,“我和你,就算死,也不會去同一個地方的?!?/br>不等唐毅發(fā)作,就聽到“砰!”“砰!”兩聲。槍響。唐毅猛地跳起來去摸腰側(cè)。剛掏出槍,已有特警沖進(jìn)來——頓時四五把CS-LS-2-9毫米黑洞洞對準(zhǔn)他。唐毅舉著槍雙目元圓睜不知所措…狹窄的室內(nèi)因為忽然涌入眾多的人而顯得擁擠不堪。嘈雜的匯報聲把兩個人包圍起來:“目標(biāo)持槍!重復(fù)一遍!目標(biāo)持槍!”“目標(biāo)已被控制!”“確認(rèn)人質(zhì)安全!”唐毅在混亂中隨便開了兩槍,立刻引起更加兇殘的反撲,直到手槍被奪走,手被反剪到背后,他才赫然想起——剛剛他把蘇文怡抓起來時候,本應(yīng)該和文怡捆綁在一起的椅子并沒有被帶起來,所以——“蘇文怡,你是故意的!”——他終于明白:他自以為是的請君入甕,不過是一次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文怡笑著揉了揉手腕:“你以為我這七年來這么辛苦努力是為了什么?為的就是有一天,你就算像當(dāng)年那樣綁架我,我也能反將一軍——這么多年,我進(jìn)步了,你卻沒有——對了,唐總,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胡子眉毛一把抓,重要的東西都堆在一個地方呢!我還想如果你這個習(xí)慣改了我就白來了,還好……怎么,你沒明白我在說什么?”文怡笑了一下,“我們想要進(jìn)你這間屋子很久了,但一直都沒有機(jī)會,就算偷偷進(jìn)來了,獲得的資料也不能當(dāng)做合法的證據(jù);但現(xiàn)在不一樣,這里綁架案的現(xiàn)場,你是持槍的犯罪嫌疑人,所以這個屋子里所有的東西都是可以使用的物證——一旦成為合法的物證,不但可以用在本案中,也可以用在進(jìn)入其他案件中哦?!?/br>【這是從美劇(WhiteColr)第一季第一集里來的用法,我國法律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多半不是】唐毅掙扎。被特警摁住了。“對了,你不想知道為什么人來得這么快嗎?”文怡接著問。唐毅又愣了一下,隨即爆發(fā)出一聲怒吼:“臥槽!許嘉音那個賤人!”“嗯?在叫我?”說曹cao曹cao就到。許嘉音從門外探了個頭進(jìn)來:“啊,唐先生。很抱歉讓您失望。我大概不能陪您到最后了?!?/br>“你……”唐毅的臉一時漲如豬肝色,“為什么?”許嘉音看他的眼神鄙夷而同情,宛如看一個智障:“他是我嫡親的表哥,你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他和我從小玩到大,你把我摁在地上捅了我的屁眼;他是有名的臉熱心軟沒底線的死老好人,你呢以面黑心惡吃人不吐骨頭著稱——你說,換成是你,在生死存亡的關(guān)鍵時刻只能挑一個隊友,你選他,還是選你自己呀?”唐毅大概還說了什么。但已經(jīng)聽不清了。他被特警押走——許嘉音對著他的背影,夸張地?fù)]了揮手:“bye?!?/br>文怡一秒沉下臉:“別以為你自己就沒事了。做錯事就承認(rèn),挨打就立正,該自首就去自首?!?/br>許嘉音會找上門來,文怡其實有點(diǎn)意外——但仔細(xì)一想,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他并不是蠢人。事實上,恰相反,他像一只敏銳杜鵑,很知道把自己的卵產(chǎn)在最合適的窩里。人生的每一步,他幾乎都能選擇最符合自己利益的選項。唐毅的不夠從容透露了窮途末路的訊息——會被許嘉音拋棄一點(diǎn)都不奇怪。那之前,許嘉音不也拋棄過許安恬嗎?對于許嘉音來說,問題只在于怎么樣盡快地找到能幫他解決唐毅黑歷史的人。而他的周圍,沒有比蘇文怡更合適,更靠得住,更有能力的人選了。這是他的聰明敏銳,也是他的迫不得已。“是,是,我知道?!痹S嘉音聳聳肩,“但你會按照承諾,幫我支付賠款,也會幫我請很貴的律師,沒錯吧?”——說著,他笑著沖文怡眨眨眼,“表~哥~大~人~?”文怡也聳肩——這樣看來,兩個人聳肩的姿態(tài)竟真的有七八分相似,硬扯出一個笑容,并眨眼:“你也會按照承諾,做好吃牢飯的準(zhǔn)備,沒錯吧?表~弟~同~志~?”“噫?!?/br>“嘖?!?/br>兩個人同時別開頭去,露出相看兩相厭,多看一眼就要吐的嫌惡表情。走出門,文怡看到自己的父親、向東的父親和向東三個人都在現(xiàn)場。正……咳。……吵成一團(tuán)。“誰出這種主意?他又不是關(guān)羽你讓他單刀赴會?——就算關(guān)羽還特么走麥城呢!這么危險的事,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這是向東。“他說行就行?他當(dāng)年還說給人試藥沒問題呢!這種事怎么能由著他胡來!你這爸爸怎么當(dāng)?shù)??”依舊是向東。“厲向東你怎么和長輩說話的?回家給我跪祠堂去!”這是向東他爹厲建國。“今天就算把祠堂跪穿我也要說!——這么重要的事沒人問問我?做爸的不心疼我還心疼呢!”這還是向東。蘇晏大概夾在其中說了點(diǎn)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