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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應該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 聽哥哥這么說了后,賀二夫人心中稍稍又放心了些。 又聊了幾句后,推辭了兄嫂的挽留,帶著嬤嬤又匆匆回了賀府。 自上次從賀府回來后,何為安便知道自己兵行險招這一步棋賭對了。 他知道在紀家設計這一出即瘋狂又大膽。 可他何為安能走到今日靠的從來就不是老實和本分。 在這官僚橫行,世家子弟遍布的上京城中。 像他這樣的寒門子弟即便高中一甲也就是在金榜題名時那曇花一現(xiàn),后大多籍籍無名。 更何況像他這種二甲出身多如過江之鯽的普通進士。 往往到后面不過都是成為了那些官宦子弟的墊腳石而已。 何為安不甘心,憑什么家中舉全家之力,節(jié)衣縮食的供自己寒窗苦讀十載,到頭來僅僅是這么個結(jié)果而已。 他自問自己并不比京中官宦子弟差在哪里,就因出身不顯。 憑什么像他這樣進士們就要受到諸多不公待遇。 他至今仍記得自己幼學時期,夫子在和他們講完,是非成敗本無定,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那個典故后那落寞無比的眼神。 夫子是建寧十年乙卯恩科進士,高中后被朝廷派往北邊苦寒之地任知縣。 一任就是六年,可惜這六年來因夫子不愿與當?shù)剜l(xiāng)紳同流合污,欺壓百姓,被同僚排擠,上官呵斥,后被朝廷一貶再貶。 夫子徹底心灰意冷,憤而辭官歸故里,在鎮(zhèn)里開學館授課。 正是因為當時學的那句話,和夫子那時的神情激勵了自己,每每當自己堅持不住了時,憑著那一股蠻勁。 他也成為了建寧三十年恩科他們那個州縣唯一考出來的進士。 他如今雖入翰林的庶常館學習,即使三年后考核合格,可若是想在這盤根復雜的朝中立穩(wěn)腳步,憑著毫無背景的自己單槍匹馬闖出一番天地,無異于癡人說夢。 朝中局勢波譎云詭,天下能人盡聚于此。 這上京城中最不缺的便是能人異士,唯有權(quán)勢才是立足之根本。 便是那年少意滿的探花郎,為了那權(quán)勢更是能眨眼就拋棄與自己相伴多年的發(fā)妻另娶。 京中的繁華富貴,權(quán)勢利益迷人眼,亂人心,何為安也不例外。 這樓宇琳瑯,魏國之都他何為安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離去。 所以他不惜劍走偏鋒,只為能夠達成目的。 第3章 賀家就是何為安看中的那根能助自己在京中立穩(wěn)腳跟的高枝。 賀家是京中的的百年名門清流世家,在朝根基深厚,于他是再好不過了。 原本一開始他的目標并不是她的,賀家門楣清貴,但二房卻不顯,所以一開始他就將主意打到了二房庶女賀明蓉的身上。 他明白依著自己的身份即使是賀家的庶女也不是他能肖想的。 所以當他知道賀家女兒會去紀府赴游園會時,他便費盡心機的去接近同在翰林任職的紀家大房的二公子。 有一日在為客棧趕考時所結(jié)識的朋友因落榜踐行之時。 偶然間聽他說起自己有一同鄉(xiāng),在紀家別苑做灑掃侍女。 因家中母親病重,竟膽大妄為想偷拿主家的東西換取給母親治病。 好在同鄉(xiāng)在動手前和自己提了一句,當時他立即就嚴詞唬住了她。 紀家的東西非富即貴,更不乏宮中賞賜下來的寶物。 就她這樣的堂而皇之的想找到買家,換銀子給自己母親是根本不可能的。 怕是銀子還沒到手時,她就已經(jīng)被紀府的人捉了起來了。 到時候別說救母親的病了,自己的小命也難保。 何為安聽后,頓時計上心頭。 后因朋友結(jié)識了在紀府別苑灑掃的他的同鄉(xiāng),再以重金許之。 到了紀府游園會那日,紀府因當日所邀請賓客眾多,果然從別苑抽調(diào)了許多人過去,那名侍女正在其中。 當日一切都很順利,事情也都按照自己所想發(fā)展。 只是不知道為何那落水之人竟然變成了賀家的大小姐。 如果只是庶女,家中很有可能為了名聲就匆匆許配嫁人。 可變成嫡女后,一切就復雜的多了。 和那母家普通的賀明蓉相比,作為賀家二房的嫡出的小姐。 那賀明蓁的母親出自忠勤伯府,有個做伯爺?shù)耐庾妫痛罄硭虑涞木司?,何為安第一次心里沒底了起來。 不過后來京中那顯然是有人在cao縱的謠言愈演愈烈時。 何為安立馬意識到了,這是有人在幫自己逼賀家將女兒嫁給自己。 那人不會那么好心,要么是賀家得罪了人。 要么就是京中有人不愿看到賀家和別家結(jié)為姻親,這上京城中局勢復雜,兩姓姻親是最好結(jié)盟方式。 果然在賀夏兩家的干預下,那傳聞依舊滿天飛。 而賀家也終于按捺不住的邀自己過府了。 出了賀府后他便知事成了,雖賀素卿未向自己提起那日的事,但他言語間的試探,顯而易見。 十日后,賀家再次遣了仆從來請何為安過府。 此次堂中賀家二爺一身常服,賀家大爺賀素昀身著二品錦雞補錦袍官服。 而賀老學士亦是身著官服端坐在堂中首座。 何為安忙上前去依次見了禮。 賀老學士頷首,示意他坐下說話。 “學生不敢?!焙螢榘不炭只氐?。 賀家二兄弟的目光注視著他。 特別是賀家大爺人至不惑的年紀,周身自帶一股沉悶的氣壓。 眼神雖只掃視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竟讓何為安生出了一種他已然看穿了自己的錯覺,默默凝神站立,面容沉靜。 賀老學士見他執(zhí)意不坐,便也不強求他了。 抬手撫須后,望著面前站著的年輕人:“你即入翰林學習,喚我一聲老師也不為過。” “學生之幸?!?/br> 賀老學士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想來你心中也大約明白,今日請你前來不為公事,乃是我賀家私事,你也不必拘謹?!?/br> “前些時日你救我孫女一命,于我賀家是大恩,雖犬子已謝過你了,但救命之恩,恩重如山?!?/br> “今日特意邀你前來,便是想許你一個承諾,無論你所求為何,在我賀家能力范圍內(nèi),不觸國法,不違道德,我賀家必定竭力成全于你?!?/br> “那日學生能有幸助于貴府千金,倍感榮幸,舉手之勞,不敢再邀功?!?/br> “賀郎中與夫人已幾次三番致謝,并酬以厚禮,學生慚愧,本不應再······”何為安說著,面露愧色,停頓了下來,頭也微微垂著。 賀家大爺依舊轉(zhuǎn)了手中的杯盞,神色莫名,賀家二爺望著大哥,見他不置一詞,又轉(zhuǎn)頭看向坐在上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