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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嗡聲嗡氣的回他:“沒有?!?/br> 見她不愿意說,何為安也不強求。 只是將那顆埋著的小腦袋從懷中拉出,對上她閃躲的眼眸,認真道:“年年,我是你夫君,往后你若是有任何事情,開心的,不開心的都可以和我說,知道嗎?” 何為安注視著她,目光溫和,夜色溫柔,一如此刻的他。 不知為何,明蓁突然覺得眼中酸澀,怕自己失態(tài),她撲進他懷中,用力的抱住他的腰身。 隨后,輕顫著聲問他:“那你會一直都對我好嗎?” “噗嗤”一聲,何為安笑了出來,“傻瓜,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嗯,那我就當你答應(yīng)我了?!?/br> 明蓁在他懷中拱了拱,把頭貼在他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眉眼彎彎的笑著,之前的擔憂被他短短的一句話,一掃而空。 “年年,你也答應(yīng)我一件事好嗎?” “什么?”明蓁不明所以。 溫熱的氣息突然靠近,何為安在她耳側(cè)語帶威脅道:“別再亂動了,不然、我不保證你明天還能否下的了床?!?/br> 房中還似乎還飄散著方才那曖·昧的氣味,明蓁一下被他的話嚇得頓時語無倫次,“你…你不是…已經(jīng)…” 何為安略一挑眉,似笑非笑的問道:“已經(jīng)…什么?” 聽出他話中的危險,明蓁放開抱著他的手臂,悄悄的想退出他的懷抱,遠離這個此刻有些危險的人。 可惜人還未動,就已重新落入他身下,明蓁可憐兮兮的低求著:“我方才沒動,你說過的?!?/br> “嗯,可是我反悔了,只有辛苦一下夫人了,這回我會輕些的,莫怕?!?/br> 嘴上說著溫柔的話,動作卻不盡然。 紅燭暖帳,一夜春宵。 次日,明蓁果真沒有下床,她實在太困了,可那人卻還能神采奕奕的去應(yīng)卯了。 …… 三月初,西邊的戰(zhàn)事起。 原來早在之前郕國就已秘密向邊境布兵近十萬,好在此次魏國援軍去的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立夏一過,陽光漸漸熾熱起來,暖風拂過,池邊的細柳飄揚。 西邊戰(zhàn)事已經(jīng)膠著了近兩月了,雙方皆傷亡慘重。 好在前幾日總算是傳來了好消息,郕國此前一戰(zhàn)失利,已開始接連潰敗。 聽聞戰(zhàn)況險急時,是楚王不顧生死率前鋒咬住敵軍與穆將軍之師形成合圍之勢,光是那一戰(zhàn)就殲敵上萬。 也正是這一戰(zhàn),打開了新的局面,魏軍士氣高漲,開始破敵如虹,凱旋指日可待。 楚王也因此一戰(zhàn)成名,在軍中名聲大噪,漸有威望。 之前私下不滿他因身份一來就任定遠將軍的那些將領(lǐng)們,也都不再吭聲。 有膽大熱情甚至還有敢與他稱兄道弟的,楚王蕭豫無不應(yīng)下的,絲毫沒有架子,與眾人打成一片。 四月底,西境大捷的軍報快馬加鞭的傳回了上京。 民眾沸騰,百姓們無不歡欣鼓舞奔走上街相告。 郕國退兵了! 郕國國君親自手書的休戰(zhàn)國書也已由使者送達至建安帝手中。 此一戰(zhàn),郕國雖敗,可魏國也贏的艱難,且此前使者出事一事至今還未查清,顯然已成懸案。 總歸說來,魏國還欠郕國一個交代,建安帝也不愿再起紛爭,同意了郕國停戰(zhàn)請求。 大軍不日便將班師回朝,圣上大喜,下旨禮部安排部署,大軍歸城之日,建安帝率百官于南城門,親迎大軍凱旋,與萬民同賀。 五月二十五,西征大軍在穆將軍帶領(lǐng)下,凱旋歸京。 城外駐軍大營,黃沙飛揚,日頭高掛。 穆將軍領(lǐng)先頭將士進京面圣述職,其余將士留守城外恭候圣命。 將士們整齊浩蕩的朝著南城門而去,穆將軍在最前頭。 蕭豫馭馬在第二列,在他身側(cè)的一個將領(lǐng)不知和他說了什么,蕭豫笑了起來。 目光朝不遠處的南城門樓上望去,城樓上百官正襟以待,正中一抹明黃色熟悉身影依稀可見。 烈日升至正中,少年意氣風發(fā)揚鞭而下,駿馬嘶吼,朝前奔去。 行至城門口,將士們齊下馬而立,靜侯上令。 大軍得勝而歸,朝官宣讀圣旨,厚賞三軍。 次日朝堂之中,此次參加西征的一眾將領(lǐng)皆論功行賞,加官授爵。 時隔多年,這還是魏軍第一次重挫郕國騎兵,乃至全殲的一戰(zhàn),不可謂不揚眉吐氣。 …… 春花秋月,夏蟬冬雪,又是年末至。 深冬苦寒,何為安與羅致同行在這座他們學習了三年的翰林院中,二人腳步皆有些遲緩。 青石板上厚鋪的雪床,被踩的吱吱作響,身后有人追了上來,氣喘吁吁的叫住了二人:“羅兄,何兄等等我。” 何為安止步回頭見是同期的呂修追了上來,與羅致立在原地等他。 呂修年過而立,出身河西,平時性格靦腆不大愛與人交談,卻唯獨與羅致頗談得來。 何為安因與羅致的關(guān)系,與他也慢慢相熟了起來。 前幾日散館考核,今日是出結(jié)果之時。 三人行至門口時,不約而同的都望了一眼,那高掛的門匾,往日不覺得有什么,如今心中卻有絲不舍。 跨過門檻,三人正式道別。 “諸事皆安,愿君鵬程萬里?!眳涡蕹艘灰蛔饕局露Y,誠心祝愿。 此次散館考核,他們七人中五人留任京中派往各部,二人去往地方任職,而呂修就是二人中的一個,要說心中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羅致爽朗一笑,回禮認真道:“諸事皆安,為了萬民,與爾同行萬里?!?/br> “諸事皆安,與君同行萬里?!焙螢榘惨嗷囟Y道。 三年同窗,一朝散館,今日過后,他們就要各奔前程了。 辭別了二人,回到家中,見妻子竟立于大門口翹首以待,一見他就撲了過來,急切的開口問他:“如何了?” 握住她被凍的發(fā)冷的手掌,不滿的捏了下,“就這么擔心?” “你快說嘛!”明蓁搖著他的手臂,語氣中有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撒嬌之意。 何為安又去捏了下她的臉,遲緩的吐出一個字來:“優(yōu)” “啊”! 明蓁高興得一下跳了起來,莞爾一笑,“我就知道,夫君你真厲害。”她歡欣不已,脫口而出的夸贊道。 “嗯,就今日厲害嗎?” 何為安反問道,語氣懶洋洋的,似乎不大滿意明蓁的話。 不解他的意思,明蓁呆了片刻,疑惑的看著他,見何為安朝她曲了下手掌,示意她靠近些。 她愣愣地挨近他,身側(cè)的人俯首彎腰在她耳邊低語問她:“夫君昨夜厲不厲害?” 明蓁的眼睛驀地的瞪大了,僵硬轉(zhuǎn)頭看著他,不敢置信他竟這樣一本正經(jīng)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