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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看中的是自己。 “楚王謀逆?好端端楚王為何要謀逆?是臣設計了楚王,逼他走上了絕路,臣壞了先帝的計劃,自也能猜到先帝不會輕易放過臣?!?/br> “只是有一點,先帝確實沒錯,陛下您的確不是適合這皇位之人?!焙螢榘部粗掗桃蛔忠痪涞?。 “你這是什么意思?”蕭樘謹慎的看向他,余光瞥向門口,見外面安安靜靜空無一人時,心慌不已。 “這個錯既是臣犯的,自然也要由臣來糾正。”何為安走近他,看著他的眼睛緩緩開口:“臣能扶您上位,自也可以立別人?!?/br> “你放肆,你這是謀逆!”蕭樘大駭斥道。 “既然你們父子二人都不愿相信臣,認為我就是jian臣,那這jian臣我何為安便是做了又何妨!”何為安怒視著他。 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多少功臣被帝王的疑心逼死,只可惜他何為安從來就不是迂腐的忠臣,君既要臣死,那他就只能換個君了,反正那幫宗室朝臣在乎的只是這個位置是不是由姓蕭的來坐,至于是不是他蕭樘又有幾人會真的在乎。 “元忠元忠?!笔掗腆@恐朝外高呼著,“來人,快來人!” 只是可惜外面依舊一片寂靜,無一人應他。 “陛下的那條狗臣已經(jīng)幫你處理掉了,陛下不用再喊了,這承乾殿如今里里外外如今都是臣的人?!?/br> “老師……老師,是朕錯了,朕以后都相信你,那寧遠候你殺便殺了,朕保證絕不追究了?!?/br> 蕭樘害怕的朝后一步一步的退著,手控制不住的不停抖著。 “事到如今,陛下又何苦再騙臣了,陛下身負先帝遺命,與臣如今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何為安沒有再動,站在原地看著他,“陛下也知臣的妻子如今正懷有身孕,臣有妻子,兒子,還有即將出生孩子,臣舍不得死?!?/br> “臣想活著,就只能委屈陛下您了?!?/br> 第80章 何為安說完朝外輕喚了聲:“進來吧!” 門口子善帶著兩名內(nèi)侍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手中端著嵌金龍紋飾的玉制托盤。 蕭樘看見那托盤上的東西后,不住的搖頭,厲聲喊道:“何為安, 你敢,朕是天子?!?/br> “從你動手的那刻起, 便是我們師生恩斷君臣義絕時, 本來是可以讓你做個廢王的, 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夜被你害死的那些人, 你得為他們償命?!?/br> 何為安無比冷漠的看著他, 而后轉(zhuǎn)過身去了, 背對著他。 看著子善一步步走進,蕭樘慌慌張張的想朝外跑,卻被椅腳拌倒了,跌坐在地的雙腿被嚇得無力再爬起來,只能撐著手往后挪著, 打著哆嗦怒斥著子善, “大膽奴才,朕要抄你們的全族, 你們別過來!” 子善看著此刻還擺帝王威風的人, 冷笑出了聲,使了個眼神,讓人死死按住了蕭樘后,他拿起托盤內(nèi)的那杯毒酒,不顧他的掙扎捏開了他的嘴的強硬的灌了進去。 “奴才也覺得還是小些的更聽話。”接過內(nèi)侍遞過來的帕子, 子善擦了擦手。 這邊被灌了毒酒的蕭樘拼了命的咳嗽, 想把剛才入了喉的酒咳出來, 但嘴角咳出的卻是腥紅的血。 “大人,慈安宮那邊也處理妥當了。”子善站在何為安身邊低聲道。 聽見著身后漸漸沒了動靜的人,何為安慢慢睜開了眼睛,大步出了承乾殿的門。 今夜過后,他將再無顧忌,既擔了這罵名,若不真做點什么,豈非對不住自己。 雞飛狗跳的皇宮內(nèi),燈火通明的懿安宮等來了它的客人。 “何大人果然還是來了。” 深夜穿戴整齊的馮太后端坐在八仙桌旁,看著來人。 “娘娘厚愛,臣不敢辜負?!焙螢榘渤卸Y道。 “當年何大人救了哀家一命,今日不過是還何大人個恩情罷了,何大人這深夜前來想必也不只是為了來謝哀家的吧!”馮太后淺笑著道。 “娘娘洞察秋毫,臣來是想和娘娘談筆買賣,關于九皇子,或者說是新帝?!?/br> 見馮太后點明了,何為安也不和她繞圈子了。 “陛下突然暴斃,臣覺得九皇子乃堪當大位之人,臣希望新帝繼位的詔書是由娘娘來宣讀?!?/br> 馮太后是先帝嫡妻,皇太后之尊,由她來宣布下一任繼位者,名正言順。 “小九?”馮太后面上的笑意更濃,這九皇子如今還不到七歲,字怕是都認不全確實好擺布。 “何大人慧眼如炬?!瘪T太后點頭認同道,“只是即是買賣,這于哀家又有何好處呢?” “九殿下生母只是一宮人,且母族皆亡,無依無靠,趙美人性子怯懦即便當了太后也不敢對娘娘有半分不敬,此為其一,二便是臣可給娘娘一個保證,將來即便娘娘不在了,只要馮家不主動與臣為敵,臣在一日,馮家永遠會是今日的馮家。” 馮太后如此殫精竭慮,為的就是馮家不倒,何為安自也會讓她如愿。 馮太后年紀大了,怕的便是自己去了后,馮家再無依靠,如今有了何為安的保證,她也不再推辭,笑道:“哀家也覺得小九不錯?!?/br> 此時還尚在睡夢中的九皇子蕭睿還不知自己的以后的人生即將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夜半被外面喧鬧聲驚醒的趙美人,擔驚害怕的小心從門縫處往外偷看,她記得上一次宮里這么亂還是先帝駕崩的時候,今夜也不知發(fā)生何大事了?看著竟比四年前還要亂些。 夜半的風尤其大,慈安宮的火勢根本無法撲滅,在那照亮夜空的火光中,何為安邁著沉重的步子出了皇宮。 到了家中,見妻子果然還未睡,此時的明蓁正坐在桌旁頭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聽見門口的腳步聲頓時醒了過來。 夜色里二人對視著,何為安朝她走了過去,輕輕的抱住了她,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開口:“年年,我們應該要換一座府邸了?!?/br> 他的嗓音中滿帶著悵然無力的感覺,明蓁知道他此時心中定不好受,靜靜的回抱住他,輕輕地道:“好?!?/br> 從她沒有阻攔他進宮的那一刻,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與他生死與共的準備,無論怎樣她都愿意心甘情愿的跟著他。 …… 天啟四年七月,帝暴斃于承乾殿,徐太后悲痛難當,于慈安宮自焚自絕同去。 何為安以雷霆之勢迅速清理了所有與徐家相關的人,朝中無人再敢言。 同年七月底,新帝登基,加封何為安為攝政親王,共理朝政。 至此朝政大權徹底掌握在何為安一人手中,而他也成為魏國第一位異性親王。 三個月后,永興街的王府內(nèi),隨著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響起,在外焦急等候了多時的何為安一把推開產(chǎn)房的門疾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