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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同她說道:“對了,你前段時間托我替你留心城里是否有合適的鋪面,前幾日我倒是找到一家價錢合適,位置也還不錯的?!?/br> 秋欣然聞言精神一振:“在什么地方?” “在安仁坊那兒,你這兩日若有空我?guī)闳タ纯?。?/br> “好,改日請你吃飯!” 原舟無奈一笑:“不過你怎么忽然想起要在長安買房?” 秋欣然掰著指頭算給他聽:“我如今手上也攢了些銀子,若存錢莊里也卻沒什么用,倒不如買間合適的店面轉(zhuǎn)租出去,還能每月賺些銀子?!?/br> “你要這么多銀子做什么?” “誰會嫌棄錢多?”秋欣然一臉莫名地看著他,“長安什么都貴,沒些銀子如何過活?” 原舟噎了下,又納悶道:“可你難道打算一直待在長安不成?” 秋欣然眉頭一挑:“你這是盼著我走?” “可求求你快回去吧?!鄙倌曷勓詻]好氣道,又低下頭去整理案上的文書,“師叔叫你下山歷練找找道心,我看你倒是找到錢眼里去了?!?/br> 秋欣然笑嘻嘻道:“紅塵千丈,若能在金銀細軟里修出道心也算別具一格。” 第25章 宜出游 上巳這日春和景明,夏修言陪李晗風去曲江畔的醉春樓飲酒。 夏修言今天本沒有這個打算到曲江邊來湊這個熱鬧的,但大早上李晗風坐著馬車到了公主府外,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夏修言不想拂了他的興致,到底還是坐車跟了來。 馬車上往外看,街道人流熙熙攘攘,皆是朝著曲江亭的方向去的。新科放榜不久,循例今天該有曲江宴。曲江宴上圣上親臨,王公大臣齊聚曲江亭,新科進士們打馬而來,一日看盡長安花。這是天下所有讀書人十年寒窗苦讀,夢寐以求的一天,可惜今年的曲江宴不知何故卻是延后了。 如今坐在馬車上,夏修言也不禁隨口問了一句原由。李晗風揮開扇子,掩唇笑了笑:“你沒聽說嗎?自然是因為司天監(jiān)的那位。” 坐在車上的少年轉(zhuǎn)過頭來,目光略帶疑惑。 李晗風不同他賣關(guān)子:“前兩日圣上著禮部安排曲江宴的事情,各項事情已安排的差不多了,禮部馮大人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找人去司天監(jiān)找秋司辰測了一掛兇吉。按理說這也就是走個過場,定定心。不想那秋司辰一卦算出個兇來。這下好了,禮部一時也沒了主意,只能老老實實將卜卦的結(jié)果呈了上去。圣上看了遞折,考慮一番又命禮部重新挑了個日子。” 夏修言沉默一陣,才道:“她膽子倒大?!?/br> “可不是,”李晗風揮揮扇子,拉長了聲音,“她這一卦若是準了還好,若是今日平安無事,恐怕要得罪不少人。” “真出了什么事,她這一卦就不得罪人了嗎?”他聲音微沉,李晗風聽他話里似乎隱隱有幾分不快,正詫異準備細問,馬車已停了下來,轉(zhuǎn)眼已是到了醉春樓。 二人從馬車上來下,李晗風理了理衣裳抬頭看了眼酒樓的牌匾。他們所乘的馬車華麗,他又衣著華貴,氣度不凡,一看便知不是尋常身份。一時間站在酒樓外吸引了不少目光。 夏修言剛從馬車上跳下來,便聽一聲又驚又喜的呼聲從二樓傳來。二人抬頭看去,只見臨窗的欄桿處探出一個腦袋,恰是一同在學宮中讀書的孫家世子孫覺。 “六……六公子,夏兄!你們怎么來了?” 他身后的窗子里又探出幾張臉,卻是生面孔,瞧著像是一群讀書人。 李晗風看了身旁的夏修言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也正看著自己,不由清咳一聲:“倒是巧了?!币慌缘娜寺犚娺@話轉(zhuǎn)開眼笑了笑,笑中略帶幾分譏諷,率先走進了醉春樓。 李晗風見他未發(fā)作,不由松一口氣忙跟著走了進去。 伙計見貴客臨門忙趕上來招待,李晗風不知同他在說什么,夏修言落后一步,目光卻落在了鄰近窗邊的那張桌子上。那兒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像在等什么人,模樣有些眼熟。 對方也一眼看見了他,略帶驚訝之后起身朝他走過來,抬手行禮道:“見過夏世子?!?/br> 他一身青色直裰干凈整潔,頭發(fā)束在腦后,模樣生得端正溫厚。夏修言忽然想起他是誰了:“原司辰?” 因為先前家宴上的事情,原舟其實對這位夏世子有些不喜,但他此刻一眼認出自己,倒是頗為意外,對他挽回了幾分好感,聞言笑道:“下官如今任司天監(jiān)押宿官一職?!?/br> “恭喜?!毕男扪酝懒寺曎R,雖沒什么感情,但原舟聽了又有些感動,只覺得先前是自己誤會了他,這位夏世子實在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正說著李晗風也走了過來,見了他也有些意外,笑瞇瞇道:“今日倒是湊巧,原押宿獨自出來踏青嗎?”原舟忙同他也見了回禮,才說:“同我?guī)熃阋粔K來的,只是她如今出去買個糖人,我在這兒等她罷了?!?/br> “你師姐?”李晗風一時竟沒反應過來,茫然地轉(zhuǎn)頭去看身旁的夏修言。見他抿了一下嘴唇,似笑非笑道:“今日大兇,她怎么還敢出來?”聽他這話,李晗風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師姐竟是“秋欣然”,不由笑道:“秋司辰平日一身少年打扮,我倒快忘了她的女子身份了?!?/br> 原舟是個老實人,正不知這話該怎么接,恰好孫覺已從二樓“蹬蹬蹬”地小跑下來。他同李晗風見了個禮,便道樓上請了幾位朋友正布雅宴,也請他去二樓坐坐。李晗風推辭了一番推脫不過,才看了眼夏修言的神色,為難道:“修言看如何?” 夏修言可有可無地點一點頭,李晗風唇角微微露出一個笑意,這才頗為矜持地答應下來。 孫覺領(lǐng)著二人上樓,經(jīng)過樓梯拐角處,夏修言朝著大門瞥了一眼,見方才青衣直裰的少年已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對面依舊空空如也,還未有人落座。 也就短短一眼,三人已走上了二樓的雅間。推開門,里頭果然如孫覺所說正在布雅宴,滿屋子綸巾儒袍書生打扮的男子,見他二人進來皆站起來恭敬拜禮。 孫覺未直說李晗風的身份,只稱他為六公子,稱夏修言則為夏世子,又將原先主座讓出來給了李晗風,自己退居一旁,同他們兩個介紹道:“今日上巳這屋里都是今年的新科舉子,正是日后朝中的棟梁。” 李晗風聞言舉起酒杯同屋中眾人道:“今日誤入雅宴,有幸拜會,當敬各位一杯。”他話音剛落,眾人受寵若驚,也忙站起來同他敬酒。唯有夏修言坐在一旁,不曾動桌上的酒杯。他眉眼微垂的時候,周身氣質(zhì)便有些冷冽,帶著幾分不好親近的傲氣。席中皆是還未入仕的書生,不乏有些心高氣傲的文人,悄悄看了過來。 李晗風溫言打起圓場:“修言體弱不善飲酒,還是替他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