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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口得這么容易,一旁的吳朋也是一驚,不甘心道:“不行,我怎么知道這事兒是不是她和那牙子一塊聯(lián)手騙我?除非讓我看看她錦囊里頭裝得什么,也好叫我心服口服?!?/br> 第39章 忌結(jié)仇 本公子有什么名聲,還怕傳出去…… 吳朋提出要看她錦囊里的東西, 李晗風(fēng)不大同意,皺眉道:“袖中競價本就沒有擺到明面上來的道理。”李晗星卻樂見其成:“如今交易已成,看一看不影響結(jié)果, 既能叫吳公子輸?shù)眯姆诜? 又能叫我們也開開眼, 看看究竟是個什么東西竟能比淬玉閣的上等玉佛還要值錢,何樂不為?” 原舟不知秋欣然往錦囊里放了什么, 他原先以為是吳朋輕敵隨意塞了個東西, 沒想到他那錦囊里放的竟是淬玉閣的玉佛,一時也訝異起來。秋欣然的俸祿平時基本上都是他在幫忙存進(jìn)錢莊里, 她還哪兒來的值錢東西? 只有夏修言不動聲色地注意著女子的神色,見她低著頭一副目光閃避的模樣,忽然想起青龍寺那天晚上, 她提過九公主曾給過她一個白玉戒指的事情來。那戒指是李晗臺的, 她莫非將那戒指放進(jìn)錦囊里去了? 夏修言心中一沉,那邊吳朋聽李晗星出言支持,不禁底氣更足一些,趾高氣揚(yáng)道:“四公子說得是!” 秋欣然抿著嘴:“吳公子這樣做法, 傳出去恐怕不大好聽?!?/br> 吳朋越發(fā)覺得她心虛, 理直氣壯道:“本公子有什么名聲,還怕傳出去不好聽?” 眾人一片緘默,大概也是沒想到當(dāng)真有人能將不要臉詮釋得這么淋漓盡致的。 “吳公子雖不在意名聲, 但此事到底是為大公子賀壽而起?!毕男扪缘? “大公子以為如何?” 李晗臺皺著眉頭, 平常這時他早就該斥責(zé)吳朋多事了。但糾纏到現(xiàn)在,秋欣然神色間的躲閃和不自然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終于也察覺出幾分奇怪來, 頓了一頓,才若無其事道:“吳朋性情執(zhí)拗,我看秋司辰不如成全了他,免得他日日記掛?!?/br> 他這話著實(shí)不像他平時的風(fēng)格,竟連吳朋都詫異了一下,隨后越發(fā)覺得有人撐腰而肆無忌憚起來。夏修言眉心微蹙,秋欣然卻低著頭,還是那句:“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br> 氣氛一時有些僵持不下,吳朋并不將她放在眼里,冷笑一聲:“今天本公子倒要讓你知道,什么叫長安城的規(guī)矩!” 他放下狠話,轉(zhuǎn)頭沖一旁的隨從招招手,兩個侍衛(wèi)一步上前左右架住了那個牙子,從他懷里摸出錦囊。秋欣然大吃一驚,沒想到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居然就敢這樣無法無天,不由怒道:“你——” “你什么?”吳朋從侍衛(wèi)手上接過錦囊,故意在她眼前晃了一晃,秋欣然大步上前要去搶他手上的東西,吳朋也沒料到她敢反抗,慌忙退后一步。李晗星原本站他身邊,見狀生怕殃及自己忙退開半步。夏修言卻是暗中上前半步,趁吳朋后退時,極快地伸了下腳—— “哎呦——”吳朋叫他一絆,身子朝后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手中的錦囊也跟著摔了出去。 場面混亂了一刻,等他揉著屁股叫小廝扶起來時,抬頭再看四周,卻發(fā)現(xiàn)半米之內(nèi)空無一人,人人皆是一副吃驚神情看著他。吳朋丟了這么個臉,心中氣急敗壞,破口罵了幾句。夏修言彎腰正要將地上的錦囊撿起來,一旁卻先有人伸手拾了起來。他一抬頭,發(fā)現(xiàn)正是李晗臺。 李晗臺撿起袋子掂了一下,發(fā)現(xiàn)里頭的東西較玉佛要沉上一些,隔著布料摸了摸,像是兩塊凹凸不平的東西。 人人都瞧著他手里的錦囊,連吳朋都黑著臉探頭過來,等他解開袋口將里頭的東西倒出來一看,手上便多了一塊玉佩。 那玉佩上頭雕著鳳凰祥云,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出自技藝極高超的工匠之手,更不用說玉佩本身瑩潤的成色,一看便是好玉。那玉佛同這塊玉佩相比,無論是從材質(zhì)還是雕工上來看都有些相形見絀。但可惜,大約是因?yàn)榉讲艆桥竽且凰?,如今這玉佩已經(jīng)碎成了兩塊。 “這玉佩……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崩铌巷L(fēng)皺著眉從他手上拿起半塊仔細(xì)看了看。他這一說,李晗臺也拿著另半塊玉道:“這玉應(yīng)當(dāng)是宮里的東西?!?/br> 吳朋聞言像是抓住了什么小辮子,轉(zhuǎn)頭沖著秋欣然道:“好啊,你身上怎么會有宮里的玉佩?” 秋欣然還未來得及作答,李晗風(fēng)的目光恰巧落在身旁的男子身上,疑惑道:“對了,這不是修言往日隨身帶著的玉佩?” 他這一說,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到了夏修言身上。 夏修言一愣,從他手上將那碎玉拿過去一看,辨認(rèn)許久才點(diǎn)頭:“是我的玉佩?!?/br> “那怎么……” 秋欣然見一群人的目光又回到自己身上,一時緊張,打了個磕巴:“嗯……這其實(shí)……”她吞吞吐吐又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人群中拿著半塊碎玉的男子一眼,見夏修言忽然冷了臉:“這玉佩為何會在你這兒?” 秋欣然一頓,她倒是料到夏修言可能得同她生氣,但怎么還有翻臉不認(rèn)人這一出哪? 末了,她撓撓頭:“這玉佩是世子給我的?!?/br> “我給的你?”夏修言冷笑一聲,“我什么時候給的你?” “上巳節(jié)那日,世子將這玉佩抵押給我。” “上巳那日我根本沒有遇見過你?!毕男扪詳蒯斀罔F道,“那天,我只將玉佩抵押給了一個卦攤的算命先生……”他說到這兒,話忽然停住了,目光危險地瞧著她,“你故意假扮算命的騙我?” 話說到這兒,秋欣然終于品出點(diǎn)他的意思了。忙“撲通”一聲跪下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不敢,我……我不知道世子那天沒認(rèn)出我。”落在旁人眼里儼然一副心虛的模樣。 原舟也想起來那天的事情,神色震驚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忽然生出一腦門子的冷汗,他沒想到秋欣然這么大膽子,竟是連夏修言的玉佩都敢騙,振了振衣擺也忙跟著跪下來,同夏修言求情:“世子息怒,師姐生性頑劣,想來并非故意欺瞞?!?/br> 李晗風(fēng)倒也想起上巳那天的事情,不禁啞然失笑:“秋司辰好大的膽子,竟連修言都敢騙,難怪今天見了我們?nèi)缤鲜笠娏素堃话??!?/br> 拿著騙來的玉佩出來同人競價,結(jié)果正好叫正主撞破,這么一說她今天許多反常倒是都說得通了。 其他人雖不知具體出了什么事情,但從幾人的三言兩語間大約也明白了一個大概。 李晗臺打消了先前的疑心,語氣也輕松一些:“你知道本朝官員不能從商的規(guī)矩嗎?”李晗星接口道:“我看秋司辰今日是來這樓里銷贓來了?!?/br> 其他幾個聞言要笑,但再看夏修言面若冰霜,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