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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東西不少,融梨香也算是其中一種。這藥下在酒中有催情的功效,用后身上會有淡淡的梨花香氣??上н@藥還有個副作用,便是容易激發(fā)人的兇性,前朝曾有妃嬪用它邀寵,結(jié)果第二天一早叫人發(fā)現(xiàn)死在龍床上。從那以后,這藥才在宮中漸漸絕跡。 為什么會有人給夏修言下這種藥? 秋欣然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忽而見夏修言半靠著墻沖她抬手過來,冷冷吩咐道:“扶我起來?!?/br> 她猶豫片刻,還是硬著頭皮上前,扶上了他的手。誰知剛碰到他,對方用力一拉,反將她扯了過來。秋欣然短促地驚呼一聲,回過神已緊挨著墻,叫他困在了床鋪里頭。 第41章 忌信謠 秋欣然遲疑了一下:“他說我蠢…… 夏修言籠在她身上, 半個身子壓下來緊緊挨著她,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離得這么近,秋欣然果真從他身上聞見了一陣淡淡的梨花清香:“世、世子這是干什么……”她勉力裝出一副鎮(zhèn)定模樣。就聽靠在她肩上的人問:“你知道李晗如讓你過來是干什么?” “不、不知道?!鼻镄廊徊恍⌒拇蛄藗€結(jié)巴。 夏修言似乎輕笑了一聲, 他側(cè)一下頭, guntang的鼻息便落到她耳后的皮膚上:“有人在我酒里下了融梨香, 又扶我到這素蕉宮休息。轉(zhuǎn)頭七公主也一個人來到這偏殿,你說安排這些的背后之人究竟是何用意?” 秋欣然答不出, 事實(shí)上她現(xiàn)在耳畔嗡嗡作響, 壓根什么也沒聽清。夏修言還在繼續(xù)說:“李晗如自己是個蠢貨被騙來,你如今是連她都不如了?” 這句話秋欣然倒是聽清了, 她眉頭一皺還知道生氣:“我不是叫她誆來的。我是怕你一個人在這屋里出事?!?/br> 靠在她身上的人一頓,刻薄道:“我出事你不高興嗎?” 秋欣然莫名其妙:“你出事我有什么好高興的?” “如今宮中都在說你得罪了我,我若當(dāng)真出了什么事, 你不必?fù)?dān)心我日后再報復(fù)你, 難道不值得高興?” 秋欣然聞言竟當(dāng)真認(rèn)真想了一想,嘆一口氣:“世子畢竟救過我?guī)状危疫€是盼著世子好的。” 夏修言哼笑一聲:“你倒是不記仇。” 他扶在她背上的手撐不住似的緩緩?fù)?,最后落在她的腰后的床榻? 人又往她身上貼近了些, 那聲音在耳邊像是吐著信子的蛇纏在她身上。秋欣然的臉“騰”地紅起來,一把握住他的手:“你——” 那藥效似乎又上來了,夏修言捂著胸口低喘了一聲, 嚇得她又立刻一動不敢動。屋子似乎有些悶熱, 融梨香的味道散出來帶著些甜膩的熱氣。秋欣然剛從觀星臺下來, 身上還帶著夜風(fēng)的涼意,夏修言一手扶上她的肩,力道大得像是能將她的肩胛骨捏碎。 小道童咬著牙沒出聲, 大約知道他也是在努力保持清醒,就怎么是靠掐她哪? 夏修言下頷線繃成一條利落的線,有冷汗沿著臉頰落下來,刺進(jìn)眼睛里燒出一層霧氣,連視線都有些模糊了,只看見昏黃的燭光下身前人一段雪白的脖頸,靠近衣領(lǐng)的位置有一顆朱紅小痣。他頰邊的冷汗“啪嗒”落在那上頭,像是火星濺進(jìn)了雪里,烙出一個印子。 身下的人不易察覺地顫抖了一下,夏修言目光幽暗,似是用了極大的耐力才抿著嘴唇輕輕動了一下舌尖。 秋欣然渾然不覺,她只覺得夏修言再掐得用力些,她就能“嗷”地一嗓子嚎出來,于是眼里包著一泡淚花,小心翼翼地問:“要么我去找人幫忙?” 夏修言冷笑一聲:“放心,他們比你著急?!?/br> 他撐著身子同她拉開些距離,在床榻上摩挲了一會兒,半晌將一個冷冰冰的硬物塞到她手里。秋欣然低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放在床上的玉枕頭。 “?” “等人來了要怎么說,還要我教你嗎?” 那玉枕挺沉,拿在手上頗有些分量。秋欣然不大確定他的意思,試探道:“世子的意思是?” 夏修言微微笑道:“你因我罰了一年俸祿,心中想必記恨得緊,今天給你個還回來的機(jī)會,你可得好好珍惜。” “世子言重了,那回世子也是為我解圍,我哪兒敢記恨?!痹捠沁@么說,秋欣然還是忍不住舔舔嘴唇,口是心非道,“再說世子千金之軀,出此下策恐怕不妥……” 夏修言抬手打散了自己的發(fā)髻,懶懶道:“既是千金之軀,你可得找準(zhǔn)了打?!?/br> 秋欣然掂了掂手上的玉枕,忍不住又同他確認(rèn)一次:“但此事關(guān)乎世子的清白……” 夏修言瞥她一眼,心中好笑,不由湊近了低聲道:“你還是擔(dān)心一下你自己的清白吧——”殿中床幃低垂,燭火昏黃,秋欣然心跳平白漏了一拍,不由又往墻面緊挨了些,今日的夏修言與平時相差甚遠(yuǎn),像是揭下了素日里裝模作樣的面具,露出里頭三分輕佻的風(fēng)流模樣。 外頭隱隱傳來些動靜,看樣子是人來齊了。夏修言冷笑一聲,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上用力撇過,眼見著她的唇色艷紅起來,目光晦暗不明:“你這張嘴平日里雖是能言善辯,但不知道演起戲來如何?” 秋欣然下意識去抓他的手,卻叫他輕巧掙脫,緊接著便見他動手一把扯開了她的外衣,只聽“撕啦”一聲,她外頭那件罩衫已叫他扯破。秋欣然猝不及防失聲驚叫起來,外頭腳步聲一頓,隨即便急促起來轉(zhuǎn)眼已趕到了院外,聽聲音像是有一大群人。 夏修言盯著她領(lǐng)口下那截白皙光潔的頸項,眼尾緋紅染著欲色,伸手按住她的后頸,將頭湊了上去—— 屋外的人破門而入時,正聽見“砰”的一聲重?fù)?,緊接著便看見一個少年打扮的女子衣衫凌亂地蜷縮在床鋪上,滿臉驚慌地看著倒在床邊的男子,好像剛剛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忙不迭地將手上的玉枕扔到了床下。 屋子里寂靜無聲,剛剛得到消息趕來的公公也沒想到屋里頭是這么個場面,等反應(yīng)過來忙叫人上前查看,房間里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等秋欣然換了身衣裳跪在慈儀宮里時,已是二更天了。 筵席未散,夏修言不知所蹤。等派人去找,卻發(fā)現(xiàn)他暈倒在了偏殿,同處一屋的女子衣衫凌亂。這事情傳出去著實(shí)是丟皇家的臉面,簡直可以想見明天言官的奏折上都會寫些什么。 一想到此處,宣德帝不由臉色鐵青:“你自己說,究竟怎么回事?” 后宮幾個嬪妃陪坐一旁,跪在殿中的秋欣然紅著眼,還是一副驚魂未定是我模樣,伏在地上回稟道:“臣今晚從觀星臺輪值回來,途徑素蕉宮聽見里面?zhèn)鱽懋悇樱@才進(jìn)殿查看,沒想到……” “沒想到什么?” 秋欣然露出副為難的樣子,過了半晌才咬牙道:“臣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