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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喜道, “你怎么在這兒?” “我……我想來草原看看, 結(jié)果沒想到遇見了狼群。”秋欣然不好意思地說,“我記得你說要回捐復(fù)找你的妻子,又怎么會在這兒?” “這個說來話長?!笨蒲琶^笑著說,“我以為再也碰不見你了, 看樣子是上天要我在這兒遇見你, 你接著要去哪兒?” 秋欣然可不知道,她回頭看看身后的人。方才他們叫狼群追捕,慌亂中已經(jīng)偏離了原本的路線。夏修言看了眼天邊的太陽, 思索在太陽落山前能不能離開草原。 對面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是科雅的朋友以后, 神色緩和許多??蒲呕剡^頭, 高興地與他們說著什么。夏修言替身前的女子翻譯:“他說你是他的朋友,曾經(jīng)幫過他很大的忙?!?/br> 秋欣然一愣,隨即就見科雅轉(zhuǎn)過頭, 熱情地邀請她:“你們要是不急著走,要不要去我家做客?日姍也一定很想見見你?!?/br> 馬群又漸漸收攏,原先劍拔弩張的氣氛已經(jīng)消失了,打頭的男子幫腔道:“這附近沒有可以留宿的地方,你們既然是科雅的朋友,我們可以招待你們。” 秋欣然用目光詢問身后的人,見夏修言點頭,她高興道:“那就多謝啦!” 一群人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科雅留在最后與他們一起往回走。通過秋欣然與男子的對話,夏修言大概了解了二人相識的經(jīng)過。在回去的路上,又聽科雅說道:“我找你算完那一卦之后,就收拾東西回到了捐復(fù)。但是到了才發(fā)現(xiàn),日姍已經(jīng)不在那兒了。我四處找人打聽,才知道我逃出王城沒多久,日姍就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她生下了我們的孩子,但是她家里人逼她嫁給別人,她不愿意就帶著孩子離開了捐復(fù),是阿德多他們收留了她?!?/br> 這個阿德多大概就是他們的首領(lǐng),秋欣然好奇地問:“你們在這兒靠什么生活?” “打獵或者放牧?!笨蒲拍樕下冻鲎载?zé)的神情:“在我回來前,日姍的生活過得很苦,她沒有能力養(yǎng)活他們,只能考慮帶著孩子嫁給別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你,我或許會因為我的懦弱永遠的失去她。” “這不是因為我,”秋欣然安慰道,“我只是告訴了你的命運,而你做出了選擇?!?/br> 科雅看著她真誠道:“無論如何,我都感激你。” 他們說著話,轉(zhuǎn)眼遠處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大大小小的帳篷,那些帳篷圍成一個小小的村落。有婦人在河邊洗衣服,抬頭看見騎馬回來的男人直起腰沖他們招手。一行人到帳篷前下馬,不一會兒便有孩子歡呼著圍上來尋找他們的父親。 科雅領(lǐng)著他們來到自己住的帳篷前,一把抱起他年幼的女兒,從帳篷里走出一個面容溫婉的婦人,笑著上前朝他伸出手,應(yīng)當(dāng)就是他的妻子日姍。 科雅抱著孩子親吻她的臉頰,又將秋欣然介紹給她。婦人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隨即有些激動地對她說了些什么。科雅回過頭笑著對她說:“日姍說歡迎你們來這兒?!?/br> 她的目光太過真誠,以至于秋欣然都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夏修言看一眼她這一副難得乖順的臉,勾一下嘴角,禮貌地替她向面前的夫妻表示了感謝。 科雅沒想到這個一路沉默寡言的男人原來也會迖越語,不由一愣。直到日姍拉著他的衣袖又說了句什么,他才回過神,又向二人發(fā)出邀請:“今晚廣場上會有晚會,你們要是有興趣可以一塊過來?!?/br> 秋欣然從沒見過草原上的晚會,欣然同意。 夜里廣場上生起篝火,附近的人都帶著食物來到篝火旁,男人們坐在一起喝酒,女人們則圍著篝火說笑。 秋欣然和夏修言的到來引起了人們的好奇,女孩們熱情地拉著她去篝火旁跳舞,她推辭不過,只好跟著學(xué)了幾個動作,可惜姿勢笨拙,倒是顯出幾分可愛。秋欣然無奈地朝著坐在一旁的夏修言投來求助的目光,可惜對方微笑地看著她,似乎樂見其成。 白日里詢問他們從哪兒來的男人端著酒走到他身旁,遞過來一碗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夏修言看了眼手里盛滿的烈酒,眉頭一挑,遞到唇邊一飲而盡,又將空碗遞了回去。男人大笑起來:“好!” 他在一旁坐了下來,忽然道:“我認得你,你是漢人的將領(lǐng),齊克丹也不是你的對手。”見對方露出些許意外的神色,他又有些自得地笑起來,“我曾是王庭的侍衛(wèi)長阿德多,跟隨老呼蘭王出征時,曾在戰(zhàn)場上見過你?!?/br> “你既然一早認出了我,為什么還招待我們來這兒?” “因為你們是科雅的恩人,”阿德多回答道,“我們不會傷害同伴的恩人。” 夏修言又問:“你既然是王庭的人,又為什么會在這兒?” “老呼蘭王死后,齊克丹帶人沖進了王庭,我們沒能阻止,反而還叫他擒住,成為俘虜。雖然最后麥尼王子帶人平定了叛亂,但我們已經(jīng)失去了勇士的名譽,從王庭逃了出來。我們無法再回到捐復(fù)了,于是只能帶著親人來到草原?!卑⒌露嗍涞赝鴸|升的月亮,“我們成為了流亡者,今天在草原聽見馬蹄聲,我們以為是王庭派來追查的人。” 夏修言捻了一根腳邊的細草:“秋冬馬上就要到了,你們要怎么熬過草原的冬天?” “現(xiàn)在邊境太平許多,到了冬天我們會去琓州用牛羊和皮草交換過冬的糧食?!?/br> “可是你們?nèi)藬?shù)不多,打獵和放牧所換來的食物很難讓你們維持一整個冬天。” 阿德多沒有反駁,夏修言于是又說:“你們不是王庭的叛徒,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寫信給麥尼,他或許會接納你們回到王庭?!?/br> 身旁的男子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過了許久,他才遲疑道:“我不能替其他人做出決定,許多人或許不會想要回到王庭?!?/br> “當(dāng)然,這完全看你們自己的心意。”篝火旁跳舞的人群里沒了秋欣然的身影,夏修言站起來,走之前對他說道,“如果你們愿意來琓州,我也歡迎。你們熟悉這片草原,對我來說,這將來或許會派上大用處。” 他朝著篝火旁走去,彎腰詢問一群坐在一起的女子秋欣然的去處。其中一個年輕的姑娘對他指了一個方向,夏修言沖她禮貌地點了點頭,又朝廣場另一邊的小山坡走去。只留下篝火邊的一群女子望著他的背影,不好意思地湊在一起低語。 離廣場不遠處的小山坡上果然坐著一個人影,夏修言走上小坡在她身旁坐下。從這兒往下看,可以看見不遠處熱鬧的廣場和明亮的篝火。但只隔了這么一段距離,卻好像又到了另一個寂靜之地。 “被拉著跳舞不高興了便躲到這里?”夏修言戲謔道。 “我太高興了?!鼻镄廊煌h處歡騰的人群,笑著輕聲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