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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郁嘉佑自己穿得也單薄,二是她覺得穿郁嘉佑的衣服會有些奇怪。 郁嘉佑見她拒絕便沒有再堅持,只是看著她臉頰下半部份一個勁地往拉高的衣領(lǐng)里鉆。她的臉圓圓的,應(yīng)該是很軟,金屬拉鏈頭輕易就撮了一個小凹陷進去。 郁嘉佑瞧著好玩,禁不住笑了一聲。 林清樂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郁嘉佑搖頭,說:“清樂,我覺得你好像不太一樣?!?/br> “什么?” “看著是個乖乖的好學(xué)生,可那天跟章易坤對峙的時候……”郁嘉佑想了想,“挺兇悍的?!?/br> 林清樂被說得有些窘,不太好意思地道:“不兇點……他可能會覺得好欺負?!?/br> “他以后不會欺負你的,我警告過他了?!?/br> “不是?!?/br> “嗯?” 林清樂道:“我是說,怕他覺得許汀白好欺負。” 郁嘉佑頓了頓,輕笑了下:“他有你這樣的朋友,很幸運。” 幸運嗎。 可所有的不幸已經(jīng)被他遇上了。 “嘉佑,牛奶?!笔Y書藝買完回來了。 郁嘉佑:“給清樂吧?!?/br> 蔣書藝:“她不喝牛奶的,我給她買了橙汁?!?/br> “這樣……” 雖鬧著別扭,但蔣書藝還記得她的習(xí)慣。 “你的?!笔Y書藝直接把橙汁塞到了林清樂的手上,她的不容拒絕帶著求和的味道。 林清樂低眸看了眼手上的飲料,說了聲謝謝。 “你客氣什么?!笔Y書藝輕咳了聲,徑直往前走去。 三人到圖書館時人還不算多,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后,便安靜地做起了自己的作業(yè)。 林清樂原本是想著寫兩個小時就說自己有事先走了,但后來三人寫了張試卷,遇到幾個難題,坐在一起研究了許久。 等到了把題目都解出來后她才驚覺,都快要五點了。 “我要先走了!你們繼續(xù)吧。”林清樂匆匆把試卷和書都收進了書包里,站了起來。 郁嘉佑看了眼手表:“時間確實差不多了,這樣,我們今天就結(jié)束吧?!?/br> 蔣書藝:“也行?!?/br> 郁嘉佑:“不然,一起吃個飯再回家?” 蔣書藝:“可以啊?!?/br> 說完后,兩人齊齊看向林清樂。 林清樂背上書包:“不好意思啊,今天你們?nèi)コ园?,我有點事得先回了。” 她昨天還答應(yīng)許汀白要去他家的,不能太遲了。 說完后,她抱歉地對兩人笑笑,很快走出了門。 “干嘛呢這么急?!笔Y書藝沒法,只好道,“嘉祐,那我們?nèi)コ允裁??嘉祐?” “?。俊庇艏斡拥囊暰€從林清樂那回來,“哦,隨便,你想吃什么?!?/br> “我想想啊……” —— 不去學(xué)校的時候,許汀白只會待在家里。 他今天在房間里呆了很久,后來又來了客廳,來來往往,除了吃飯和“讀”學(xué)校發(fā)的教材,便只是發(fā)呆。 他經(jīng)常會發(fā)呆,可以往是陷進自己的世界里,今天卻隱隱有些不一樣。 篤篤。 下午兩點的時候,門被敲響了,許汀白情緒突得浮動,幾乎是立刻起身去開門。他走得有點急了,黑暗中撞到了柜子,小腿前部某處骨頭暗暗生疼。 但他只是皺了皺眉就忍了下來,開門的時候,他讓自己的表情是淡定的。 “你……” “小白,飯吃過了嗎。” 是姜婆。 浮動到頂?shù)男乃查g回落。 “吃過了?!?/br> 門外站著的老人說:“我想著今天來幫你打掃一下家里的,可我發(fā)現(xiàn)你那鑰匙不在,所以才敲門。” 許汀白:“鑰匙我之前收起來了。” “哎呀你怎么收起來了呢,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不用不好意思,我就閑著有空的時候稍微幫你收拾一下?!苯诺?,“等會放回來啊,聽見沒?!?/br> 許汀白想到那個纏著他放鑰匙的人,點了下頭。 姜婆:“那我?guī)湍愦驋咭幌掳?。?/br> “不用了姜婆,我收拾過了。” “你自己收拾???那下次你別動啊,我來幫你就行了?!?/br> “……嗯,謝謝您?!?/br> 姜婆cao心他,站在門口又說了幾句才走。 腳步聲漸遠后,門被他關(guān)上了。 那一瞬,許汀白幾乎是自我厭惡地笑了下。 他在期待什么。 昨天也不過是她隨口一句話而已,她沒有說一定會來。 他怎么能,這么快就開始期待什么。 小腿被撞的那塊地方疼得尖銳,但他站在原地緩了會后,慢慢也就淡了。許汀白回了房間,他把那把鑰匙拿出來了,并且放到門外那個常放的隱藏位置…… 下午五點,晚飯時間。 許汀白沒什么胃口,也不知道吃什么。后來便走到廚房拿出了放在一旁的盒裝方便面。 方便面快速而簡單,倒了熱水后他靜靜地站著,腦子里是時間在跳動。 五分鐘很快過去了,他掀開了蓋子,聞到了味道。也就是在這時,門又被敲響了。 許汀白放下了塑料叉子,回身去開門。 “姜婆,鑰匙我已經(jīng)放了?!彼麑χ饷嬲f道。 “真的?!那我之后可以用嗎?!?/br> 不是年邁的聲音。 耳邊的聲音帶著小姑娘特有的清脆和柔軟,像一個小爪子,輕抓了下他的心臟。 許汀白愣了一下,因為意外,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好香啊,你煮了方便面嗎?!迸⑼崎_了門,從他邊上走過,“你才要開始吃嗎?!?/br> 安靜的屋子有了聲音,一整天下來莫須有的失望像被搓破的氣球里的氣體,突然就散了。 他關(guān)上了門,心臟克制不住地亂跳,他朝聲音處走了兩步,問:“你這么晚……來做什么?!?/br> 林清樂奇怪道:“我昨天說我今天會過來的呀?!?/br> “我是說,為什么是現(xiàn)在?!辈恢欠褚蛴洅炝艘惶?,他竟然脫口而出。說完后,許汀白立刻就后悔了,神色略帶難堪。 “啊……對不起啊,今天遇到了同學(xué),然后去圖書館寫了幾張試卷,有一張?zhí)y了,想了好久。等寫完才發(fā)現(xiàn),時間都有點晚了?!绷智鍢房粗?,試探性問道,“你,在等我么。” 許汀白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竟然因為她昨天那一句話心不在焉一整天。 “……想多了?!?/br> “喔?!?/br> 許汀白走到廚臺邊,去找那碗面。 “我來?!绷智鍢汾s緊上前幫他端了,“你小心燙到?!?/br> 自己都能燒水煮面,還會擔(dān)心燙到這種事嗎。 許汀白心里這么想著,但聽到她有些著急的語氣,沒拒絕,由著她去了。 他在餐桌邊坐下后,聽到了邊上人也拉開了位置,她坐在了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