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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想要對質(zhì),一針便見血。 郁嘉佑小時候跟許汀白并不是同學(xué),家里也不如燕戴容他們家一樣跟許家相熟,但是他對許汀白一點都不陌生,因為年齡相當(dāng)?shù)木壒剩?jīng)常聽到他的名字。 他父母總會拿他來跟自己比較,可那會,他的成績、競賽等確實都不如許汀白。 雖然后來許汀白家出了事,但……那依然是自小順?biāo)斓挠艏斡有睦锏囊桓獭?/br> 郁嘉佑的臉完全冷了下來:“我喜歡上了又怎么樣。” 燕戴容臉色一變。 “我跟你不一樣?!庇艏斡涌戳怂谎?,“不管怎么樣,我不會去傷害喜歡的人?!?/br> —— 從學(xué)校出來走了十分鐘后,林清樂三人走到了一家精致的禮品店。 因為是圣誕,今天店里已經(jīng)有很多學(xué)生在逛了。 “誒,買幾個禮盒,到時候買蘋果裝進去?!笔Y書藝道,“哎呀,我要送好多人蘋果啊,這下可要破產(chǎn)了?!?/br> 于亭亭:“我也是?!?/br> 蔣書藝:“除了蘋果外,還要買圣誕禮物呢?!?/br> 于亭亭:“圣誕禮物你打算送給誰?” 蔣書藝:“要你管。” “郁嘉佑吧?” “什么?!”蔣書藝瞪眼,“拜托!圣誕禮物要送給最喜歡的男生!” 于亭亭理所當(dāng)然道:“對啊,郁嘉佑不就是你最喜歡的男生嗎。” 蔣書藝一噎,反手就拍她腦袋:“誰告訴你的!我,我怎么可能喜歡郁嘉佑啊,他是我男神。男神是什么,男神是用來看的!我沒那意思?!?/br> “是嗎,我還以為你喜歡他來著……”于亭亭有點懵,“那你圣誕禮物送誰?” 蔣書藝:“最喜歡的男生,那不就是我爹咯。” 于亭亭結(jié)結(jié)實實地翻了個白眼:“我的天——” “干嘛,你呢,送誰?!?/br> “哼,我不告訴你?!?/br> “……” 兩人各自嫌棄了會后,看向了正在認(rèn)真選禮物的林清樂。 兩人對視了眼,十分默契地走到林清樂邊上,“清樂,你會給誰送禮物啊?!?/br> 林清樂幾乎想都沒想就說:“許汀白?!?/br> “啊?” 林清樂奇怪道:“你們不是說圣誕禮物送給最喜歡的男生嗎?!?/br> “是,是啊。” “所以啊?!绷智鍢酚值晚x禮物去了,她沒覺得自己有哪里說的不對,也沒覺得這個喜歡有那么多復(fù)雜曖昧的含義,她更不會掩飾自己對一個人的偏愛。 最喜歡的。 男生。 兩個條件一結(jié)合,她腦子里第一個念頭,只是許汀白。 —— 圣誕節(jié)在周五,那一天,天下了點小雪。 今天盲人學(xué)校因為節(jié)日,給在座的每一個人發(fā)了一盒糖。許汀白對節(jié)日沒反應(yīng),對糖更是沒興趣,所以并沒有拿走那盒糖的意思。 可下了課要離開教室的時候,他突然想起,小姑娘大概會喜歡糖……于是也不知怎么的,走出校門的時候,大衣口袋里就多了那么一盒糖。 從學(xué)校回家的路他已經(jīng)很熟悉了,校門口出來右拐,走兩百步,左拐,再走一百步會到一家小型超市,再右拐…… 這條路印刻在腦海里,讓他僅憑一根盲杖,就能自己走回去。 而今天,依然是那條走過很多很多遍的路。 出了校門口,許汀白心里默念著步數(shù),按著那個軌跡走下去。因為下過雪的緣故,周邊人走路的聲音都是沙沙踩雪里的聲音,對于看不見的他來說,挺明顯的。 邊上偶爾路過的聲都是正常的,但今天,他身后一直有腳步聲。 一開始他以為就是跟他一樣走在路上的人,可走得長了,他快身后那人便快,他慢身后那人便慢,完全是在跟著他的步伐…… 許汀白察覺到了不對勁,在拐過一個彎時,停下下來。 后面的人果然是緊跟著他,他突然地停下導(dǎo)致后面的人沒有剎住車,直接撞在了他背上。 “哎喲——” “誰。” “你怎么突然停下呀……” 兩人的聲音交叉在一起,而許汀白聽到這個聲音后,也不用問了。 他倏地轉(zhuǎn)身:“你怎么在這?” 林清樂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當(dāng)然是找你。” “那你為什么不吭聲?!?/br> 林清樂微仰著頭看他:“本來在校門口看到你的時候想叫你的,但是后來突然又不想叫了……我想著,你什么時候能發(fā)現(xiàn)我。沒想到這么快啊,這才走了一條路?!?/br> 許汀白眉頭淺皺:“今天不是周五嗎,你不在學(xué)校,跑這來做什么?!?/br> “是周五,但是,也是圣誕呀?!?/br> “圣誕……” 許汀白想起來了。對,是圣誕,今天學(xué)校還稍許隆重地過了下,添了菜,發(fā)了糖。 “許汀白,你把手伸出來?!绷智鍢氛f。 “干什么。” “別問,你先把手伸出來?!?/br> 許汀白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但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左手手掌離開大衣口袋,瞬間被冷風(fēng)侵襲。但這種冷還沒持續(xù)幾秒,突然,整只手就被包裹住了,軟綿綿的材料附著在手上,立刻抵擋了寒風(fēng)。 許汀白:“這個……” “是圣誕禮物,許汀白,圣誕快樂!” 今天一早到學(xué)校的時候他便聽到了很多圣誕祝福,但他一直覺得,這種節(jié)日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可此時此刻,聽到面前的女孩甜甜地說了一聲明明與別人一樣的話時,他卻像整個人被按下了暫停鍵,只余心臟猛跳,一陣強于一陣,不肯停息。 “你……不喜歡?是不夠暖和嗎?”林清樂見他沒吭聲,頓時緊張。她挑了好久,總怕他不喜歡。 許汀白左手掌心無意識抓了下,他低了眸,聲音微啞,“沒……挺暖和的。” “那你喜歡嗎?” “……嗯?!?/br> “真的啊!那另外一只也戴上吧?!彼阉拿ふ葧簳r拿走了,然后重復(fù)了跟剛才一樣的動作,把他的右手也戴上了。 “我想著天已經(jīng)特別冷了,可是一直沒見你帶過手套。你不能那樣的,會得凍瘡?!绷智鍢氛J(rèn)真說,“以后出門,你帶著這個手套吧?!?/br> 好暖,兩只手都被包裹住了,連帶著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許汀白站在那里,下顎緊繃,心臟的超負(fù)荷跳動讓他有些難以承受,但……也異常歡喜。 “好。” “那就行?!绷智鍢犯吲d道,“那就先這樣,我得先走了,晚自修快開始了?!?/br> 她轉(zhuǎn)身了,帶著鞋子和雪面摩擦的聲音。 “等等!”他驟然伸手,好在準(zhǔn)確地拉住了她的胳膊。 “嗯?” 許汀白猶豫了下,從口袋里拿出了那盒糖果:“這個,你拿去吧?!?/br>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