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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竟然被人麻袋一套給揍了。 他因此住院整整兩周,完美錯過了高考。學校里好多人聽說這事都暗自開心,因為章易坤平日里在學校里作威作福,沒少欺負人,大家都討厭他。 林清樂也以為自己會很開心,可是她聽完別人說了這事后,心里卻覺得難過。 不是為了章易坤這個混蛋難過,而是她跟章易坤的聯(lián)系是許汀白,別人說他的時候,她會想到那個人。 其實,她一開始的時候,心里有暗暗期待著的。 她會想,許汀白不告而別是因為當初他不想再牽連她,不想再讓她為他付出什么。那之后,他有了親戚,不需要她照顧了,他覺得不會麻煩到她后肯定會主動聯(lián)系她的。 他說告訴她他在哪,會告訴她他的眼睛是不是好了,會告訴她他最近都在干什么…… 可都沒有。 而后一整年她什么都沒等到后,漸漸沒了期待。 這種逝去,來源于她心里隱藏著的怒火。 她氣惱他說話不算話,氣惱他沒把她當回事,走了便走了,一點音訊都不給。 —— 之后,日子還是一天一天地過,她機械化學習著,生活著。 高三上學期上到一半時,她mama工作的廠倒閉了。廠里有人給她媽介紹了其他的工作,那個地方還不錯,工資比這高得多,可那個廠不在溪城,在另外一個城市。 林雨芬起初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因為女兒已經(jīng)是個高三生,她不想讓她又換環(huán)境。 后來是林清樂自己說可以去別的城市的。 一是因為她們家需要經(jīng)濟來源,二是課已經(jīng)全上完了她的成績其實也穩(wěn)定了,接下來不過是復習而已。三是,溪城對她而言似乎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了。 離開溪城后,她便潛心學習,因高考在即,容不得她想別的事。 后來回想起來,她對高二高三那兩年是沒有什么特別的記憶的。那兩年的日子是重復的,兩點一線,僅有學習而已。 而她那樣的努力也確實給了她好的結果,她高考發(fā)揮正常,考上了帝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學校。 拿到入學通知書的時候,她mama紅了眼。 被她發(fā)現(xiàn)后,她媽擦了擦眼淚,說自己是高興的,因為她終于考上了理想的大學,終于走到了理想的城市。 她當時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理想的大學理想的城市……林清樂突然有點搞不清楚了,這些理想,到底是她的,還是她mama的。 但有時候,生活不用想得太清楚。 大學剛開頭,學校便發(fā)了新的電話卡和銀行卡,好像這樣,日子就刷了零,重新開始。 A大人才濟濟高手如云,但大學那幾年,林清樂為了獎學金死命地努力了,所以也能在那群人才里站上一只腳。 她的成績是優(yōu)異的,再加上過了青春期褪了嬰兒臉,長相從十六歲的可愛過度到二十歲的漂亮,在系里頗為吃香。 宿舍隔三差五就有人送吃的過來,可東西往往隔天就會被還回去。 室友玩笑說,她真的是暴殄天物。 但林清樂不是不想去談戀愛,也不是故意不去接近對她有好感的男生。 她只是沒有心動,沒有感覺。而且她覺得,寫競賽題、去當志愿者,通通都比去談戀愛有意思。 后來,寢室?guī)缀趺磕昃蜁撘粋€單,到大四的時候,就只剩下林清樂一個人還立著單身的牌牌。 但她也無所謂,大四出去實習,忙得焦頭爛額,哪還有時間考慮這些…… 工作一年多后,林清樂參加過一次大學同學會。 那次同學會寢室另外三個室友都來了,其中有兩個已經(jīng)結婚了,但對象都不是大學時的男朋友,另外一個倒還沒結婚,但是也說,在畢業(yè)時就跟當時的男朋友分了手。 林清樂眼見他們曾如何如膠似漆,可如今聽她們談及以前最為在乎的那個人,也不過是一笑了之。 再談起曾經(jīng)那個刻在心上的人,真的能平平靜靜毫無所動嗎。 她不知道,也沒試過。 因為自她離開溪城后,她的生命里,就再沒有一個人跟她提起過許汀白。 —— 又一年,秋。 帝都這年入冬時間尤其早,明明該是穿兩件單衣的月份,天卻突然冷得扎人。 中午十一點多,附近公司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從工位里出來覓食。但走出來后發(fā)現(xiàn)溫度異常低,臉上顯然是有些后悔。 夏譚也一樣。 他是在附近公司任職的人,因坐著開了一上午的會,背都僵了,所以午餐時間沒有點外賣,直接出來走走。 但誰想到今天中午溫度突然就低了下來。 他去路邊一家常去咖啡店買了杯咖啡,準備就這樣回去了。 但要回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不遠處公交站臺邊,有人在爭吵些什么…… 他也是閑著無聊,所以多看了兩眼。 “它是導盲犬,不是寵物狗,它是可以上交通工具的。” “那不行啊,這狗這么大只,車里還這么多人,他咬人怎么辦!” “它不會咬人的,它經(jīng)過了很嚴格的訓練,它…………” “不行不行,你別上來,也別堵著,后面人還上車呢,你別耽誤別人時間?!?/br> …… 夏譚本只是看兩眼罷了,卻聽到了那個戴著墨鏡牽著狗的女人和那個司機師傅的對話。 他走近了兩步,看向了女人身邊的拉布拉多。 真是只導盲犬。 夏譚眼睛一亮,剛想走過去跟那個司機說點什么的時候,那女孩已經(jīng)退了出來。 外頭的人蜂擁而上,公交車門關上后,揚長而去。 夏譚腳步一滯,擰眉看向了那個站在原地的女人。 “小悠,沒事的,我們不上車,繼續(xù)往前走吧?!迸宋⑽⒏┥砀鷮とf話,聲音很輕很溫柔。 接著,她便由那只導盲犬帶著,往前去了。 夏譚沒了回公司的心思,跟了上去。 他就跟著她們后面不遠,他看著那只導盲犬帶領著她繞過障礙物,等紅燈,辨方向……它很溫和,也尤其溫順。 夏譚也不知道跟了多久,后來又遇上一個紅燈后,他看到那個女人和導盲犬都停了下來。 他走了過去,站在了他們邊上。 他低眸看著那只狗……好乖。 夏譚伸手,想去摸它。 “先生,請不要碰它。” 突然,那個女人轉向了他。 夏譚愣住,有些錯愕地望向她。 “你……” “導盲犬工作中不要撫摸干擾,謝謝您。” “對不起我不知道……”夏譚急急道完歉后忍不住撇了眼她的墨鏡,“你,知道我剛才要做什么?” 女人點了下頭,拿掉了墨鏡:“我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