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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認識的,就算了吧?!?/br> 然而他說完后, 發(fā)現(xiàn)許汀白有些不對勁。不僅是他發(fā)現(xiàn)了,在場其他人也發(fā)現(xiàn)了許汀白的異樣。 許汀白一言不發(fā),卻是一直看著眼前這個姑娘。 他們這群幾乎都是海歸富二代,在國外那會跟許汀白關(guān)系就不錯,他們眼里的許汀白性子寡淡,甚至有點冷漠。 他這人, 向來一心撲在學(xué)業(yè)和工作上, 此前明目張膽追他的女孩子雖然不少, 可他從來沒正眼看過…… 今天是怎么了? 林清樂迎上許汀白的目光,聲音克制不住有些發(fā)抖:“他的事我們道歉,該賠多少賠多少……我們私下解決,可以嗎?” 是她的聲音,就連停頓和緊張時的語氣都一模一樣。 許汀白輕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開了目光。此時他只覺胸口有一道力在拉扯,是極度地狂喜,也是極度地落寞。他在這樣兩極中掙扎混亂……不知該怎么開口。 等到他稍許平復(fù)了些,再回眸望向她時,眼底已經(jīng)有了一絲血紅。 他緩緩開了口:“好。” 林清樂:“謝謝……” 林清樂沒有再讓自己去看許汀白,她望向黃成旭:“你去門口等我。” 黃成旭見事情解決,松了口氣:“那錢……” “我給?!?/br> “行?!秉S成旭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匆匆下了樓。 “多少錢,我打給你吧?!绷智鍢穼﹃惪碌馈?/br> 陳柯看了許汀白一眼:“可——” “不用?!痹S汀白看著她道,“沒關(guān)系?!?/br> 陳柯:“?” 即便是許汀白在跟她說話,林清樂也沒去看他,只看著陳柯說:“還是打給你吧,你們的衣服、酒錢,還有要去醫(yī)院的錢,畢竟是他做錯了?!?/br> 陳柯輕咳了聲,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邊上其他朋友。 林清樂:“不然,你們先看看損失多少,我到時候跟夏先生聯(lián)系?” “行,行啊?!标惪屡牧伺南淖T,“你們認識對吧,那交給你了?!?/br> 夏譚的視線在許汀白和林清樂之間移動,也忘了應(yīng)。 “那我先走了,今天實在不好意思。”林清樂說完,竟然徑直往酒吧樓下去了。 她從他邊上走過,沒有一絲要停留的痕跡。 許汀白心口一抽,在眾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轉(zhuǎn)身追了下去。 待兩人的身影都消失在樓梯口,其他人才開始面面相覷,一臉震驚。 “剛才那是咱們家許總吧?” “汀白今天是怎么了?看上那姑娘啦?眼睛都不帶動的?!?/br> “臥槽是不是有點勁爆啊,之前心如止水的,一來就來個一見鐘情?現(xiàn)在這是追過去了嗎?” “誒不是……他們是不是認識啊,我怎么覺得汀白剛才臉色很不對勁啊,眼睛那么紅,要哭了似得?!?/br> “那不至于吧?哪里哭了。”陳柯看向夏譚,“你跟他最熟了,你不是認識那姑娘嗎,汀白也認識嗎?” 夏譚皺眉,搖了搖頭。 許汀白認不認識林清樂他并不清楚,但是方才他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眶是真的紅了。 —— 林清樂覺得自己是在落荒而逃,可是她不知道在逃什么。 一路下來,她的耳邊充斥著音樂聲,她擠過人群,穿過長廊,腳是在跑,可腦子卻像被卡住了,一動不能動。 “林清樂!” 終于到了酒吧門口時,身后卻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她沒有辦法,只能站住了。 “林清樂?!彼孟裨诖_認一樣,叫她的名字。 她緩緩回過了頭。 酒吧門口光線交雜,藍色的射燈投下一道道明亮?xí)崦恋墓庥?,讓夜晚有躁動的跡象。而此時,那人就站在這些光影之下,襯衫西褲,嚴(yán)謹冷淡,跟這里的光怪陸離格格不入。 她看著他,眸光微顫。 許汀白往前走了幾步,離她更近了些。他低眸看著她,再開口時,聲音已經(jīng)有些啞了。 他說:“我是許汀白。” 林清樂暗自做了個深呼吸,接著對他笑了下:“嗯……我知道啊?!?/br> 許汀白屈指握拳,因為過于用力,掌心發(fā)痛:“你知道嗎,那你剛才怎么沒跟我打招呼。” “我,我以為你沒認出我呢?!绷智鍢愤€是笑,可是她的笑是疏離的,是不達眼底的,她說,“我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你了,太久沒見了,我怕我打招呼你也想不起來我。” 怎么可能。 林清樂:“那個……好久不見啊,你這眼睛,已經(jīng)完全能看見了嗎?!?/br> 許汀白:“能?!?/br> “那太好了,恭喜你啊?!?/br> “嗯……”許汀白一直在看著她,他心心念念想看的人,原來長大后是這個樣子的。 “今天的事真的對不起了,你幫我跟你朋友再道個歉吧?!?/br> “沒關(guān)系的?!痹S汀白想了想,說,“那你最近——” “清樂,要走嗎?!蓖蝗唬腥私財嗔怂脑?。 黃成旭在酒吧外等了一會了,回頭看到林清樂出來了,走了過來。 而許汀白原本要說的話都在看到那個陌生男人走過來的時刻,一下子都咽了回去。 林清樂看了黃成旭一眼,忙對許汀白說:“那下次有機會再見吧,我還得送他去一下醫(yī)院,不能這待了?!?/br> 許汀白看了那男人一眼,唇線微微繃緊。 “那,拜拜?!?/br> 她有沒有猶豫沒有停留,仿佛只是遇見了一個很久沒見需要尷尬社交一下的朋友。 然后她很快就走了,攔了一輛出租車,和那個男人一起。 —— 出租車往最近的一家醫(yī)院開,林清樂開下來一點窗,望著外面不斷飛度而過的車流發(fā)呆。 心口砰砰直跳,可卻莫名感覺是空蕩蕩的。 她也沒想到重新遇見后自己能這么鎮(zhèn)定地跟許汀白說話,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能做到……她只是覺得,好像這樣才是合理的。 她不是十六歲的林清樂,他也不是十六歲的許汀白了。 他們和過去隔了八年,這八年里,她從期待到失望,從生氣到傷心……再到麻木。 再相遇,他們都長大了。現(xiàn)在能看到他有了新生活,而且眼睛也復(fù)明了,那就挺好的了。 她不能跟他多說什么了,她也不想多說什么。 “清樂,對不起啊,今天麻煩你了?!秉S成旭見她一直悶悶不樂,尷尬地道歉。 林清樂關(guān)上了車窗:“你對不起的是亭亭,我只是她叫我來的。” 黃成旭:“我,我知道……我今天是不該沖動。你賠償?shù)哪切╁X,我會還你的?!?/br> 林清樂看了他一眼:“亭亭很喜歡你,你能不能不要再讓她失望了,你動手前想過她嗎?!?/br> “對不起……”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