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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音灌耳呵氣連連。陪在廣播室的年級領(lǐng)導也是個呶呶不休的主,開會就愛口若懸河,沒少惹眾怒,如今臉色也愈來愈晦暗,忍無可忍想要奪過金鑫手中的麥克風,金鑫被他打斷,理直氣壯地批評了他一句,繼續(xù)滔滔不絕地演講起來,年級領(lǐng)導垂頭喪氣地聽了一輪,便無精打采地撤退了。鎮(zhèn)定自若的昝三鄰自顧自地抄寫著化學試卷,這是他第一次考不及格,也是第一次罰抄試卷,故而一筆一劃寫得認認真真,仿佛要將每一道丟分的題刻入骨髓,永志不忘。放學后,昝三鄰將罰抄的本子拿到教師第一辦公室給化學老師過目,化學老師正跟同事閑聊,接過昝三鄰的罰抄本也沒細看,拿起紅筆就勾起來,口中贊其字寫的不錯。昝三鄰的字勝在端正,勉強算得上好看,但不能跟練過書法的安康比,安康一手漂亮的字跡跟標準規(guī)范的鉛印楷字一樣,任是誰都會嫉妒一把,更遑論常與他斗嘴玩樂陳啟亮與高承業(yè)表兄弟倆了。一個男生將手中一疊作業(yè)小心翼翼地放在化學老師辦公桌上,化學老師瞟了一眼,面無表情地說:“怎么你班作業(yè)本這么少,又交不齊嗎?”那男生怯怯地說:“有幾個說明天交?!?/br>化學老師拍了拍桌面上兩疊高低不一的作業(yè)堆,沉著臉道:“還有一些不會寫,或者不愿意寫,對嗎?”那男生不言不語,顯是化學老師說中事實。化學老師也不多語,將批完的罰抄本歸還昝三鄰,又對那男生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走出辦公室,昝三鄰便聽到那男生輕聲叫他的名字,他愣了愣,停下腳步看著他。那男生顯然是鼓足勇氣的,他的慌亂掩飾得不夠好,眼神急切而忐忑,對昝三鄰道:“我……我也是百花鎮(zhèn)的。”昝三鄰始料不及,他可從未聽過這屆還有人從百花鎮(zhèn)考上來,驚喜地道:“是嗎?你是一中還是二中的?”“一中,”男生靦腆地道,“我叫段立,現(xiàn)在是28班的學生?!比=灾?1至30都屬于普通班級,說是普通班級,其實更多的是中考分數(shù)達不到考分線,花錢走人情關(guān)系才進來讀的自費生,段立就是一名自費生,此刻正惴惴不安,生恐差等生的身份遭昝三鄰嫌棄。昝三鄰點點頭,拍了拍段立的肩膀,以示友好,笑道:“太好了,以后回家的時候咱們可以結(jié)伴同行了?!彼孕∩钍芗胰碎L輩異樣目光的傷害,由來不曾瞧不起被學校劃分為差等生的人群,他們或許學習成績無法達到優(yōu)異水平,但不等同可以泯滅他們存在的價值。段立咧嘴一笑,高興地道:“那國慶節(jié)放假咱們也一同回去吧?!备杏X新結(jié)交的老鄉(xiāng)對自己沒有絲毫成見,他焉能不開懷?昝三鄰愕然一愣,他全然沒留意國慶將至,一周的小長假對別人而言或許彌足珍貴,他卻更希望呆在教室里聽課做作業(yè)。見昝三鄰如此反應,段立也愕然了,他班全體同學期待已久的小長假,人家根本不稀罕,看來優(yōu)等生只將精力花在學習上的傳聞并非虛假,昝三鄰就是很好的例子。兩人一邊聊著一邊走進食堂,昝三鄰捧了點好的餐點把段立帶到舍友們就餐的位置上,鄭振地介紹了段立給他們認識,段立手腳都慌了,差點沒捧好餐點,他對上一個昝三鄰這樣的優(yōu)等生尚且沒能平復誠惶誠恐的心臟,更遑論他的整個寢室人了。“你是三哥的老鄉(xiāng)??!好厲害哦!”身為昝三鄰忠實擁躉的陸杰,但凡跟昝三鄰扯上關(guān)系都是與眾不同的。段立還沒搞清楚與昝三鄰是同鄉(xiāng)人有何厲害之處時,一旁的袁天哲早已文質(zhì)彬彬地朝他點點頭,說了一聲“你好”。他難得跟大伙一同到食堂就餐,陳啟亮還在遺憾昝三鄰還在教室呢,結(jié)果整個寢室的人還是聚齊了。段立想要不認得袁天哲都難,皆因他班上有幾個屬于他的明戀者——其中有兩個女生為此爭吵不斷,還打了一架,轟動了全校。轟動全?;蛟S有點夸張,段立想,興許火箭班的都不知曉呢,起碼他肯定昝三鄰一定是聞所未聞的!陳啟亮原本還要揶揄一下陸杰的說辭,見袁天哲率先示好,也高興地跟段立打招呼了,反倒是安康,他打量了段立片刻,涼涼地道:“怎么你們那個……那個平縣,盡是出瘦不拉幾的人?”段立默默無語了,昝三鄰或許稍顯瘦弱了些,但他是正常身高體重,至于發(fā)言者的身形不管在哪都挺扎眼的,更何況聚在一處的,就有三個高瘦個子。果然他的一席話就惹來了陳啟亮與高承業(yè)的批斗,安康看的書籍多,積累的詞匯很可觀,憑一條三寸不爛之舌大戰(zhàn)高陳兩大高手居然不落下風,吳凰與陸杰忌憚著這里屬于公眾場合沒有搖旗納威,另一個高瘦個子袁天哲則從容就餐,既不參與喧鬧,也不排斥打鬧。“行了,別鬧了?!标萌彑o奈地出言低叱,嘴邊卻勾起一個淺淺的笑意。眾人果然偃旗息鼓了,段立呆呆著嚼著嘴里的飯菜,卻味同嚼蠟。他羨慕同鄉(xiāng)人輝煌的成績,更羨慕他所交的朋友,不似自己,自費就讀也罷了,還受到同班同學的排斥,人與人之間,怎么可以天壤有別至此?第19章初吻時光流淌,瞬時國慶小長假已至。跟段立搭上回往平縣的大巴,昝三鄰靠著車窗看著一閃而過的城市點綴物發(fā)呆,離家一個月,他不似段立那樣歸心似箭,或許偶爾確會想念勤勞的父母及幼小的弟妹,然每每先是自嘲一笑,那個在任何人看來都是溫馨和睦的一家子,卻唯獨沒他的容身之處。回到平縣轉(zhuǎn)乘公交車回到百花鎮(zhèn)已是傍晚時分,昝三鄰先下車,憨大的摩托維修店就在公路旁,他跟昝一清就約在那兒會合。至于段立,他家就在鎮(zhèn)內(nèi),據(jù)他所說還得再乘坐兩個站,大致步行五六分鐘就到家了。看慣了H市區(qū)的高樓林立,回到百花鎮(zhèn)的昝三鄰恍如隔世,這里的一草一木與一個月前沒有什么變化,建于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房屋陳舊斑駁,街道坑洼失修,大街小巷隨處可見的垃圾,唯有公路兩旁郁郁蔥蔥的行道樹透出一絲新城氣息。憨大店里,昝一清了無蹤影,憨大憨厚地笑道:“你哥說有事忙呢,叫我先載你回去?!蓖浦ν熊嚦鰜硎疽怅萌徸?。昝三鄰道了聲謝,他是了解昝一清的,一刻也待不住,說有事忙乎,也不過是呼朋引伴唱歌喝酒,雖結(jié)識的是酒rou朋友,但他涉世久,閱歷深,總有辦法把酒rou朋友變成親如手足,有事招呼一聲,絕對不推拒不甩手,幫不幫得上倒是另外一回事。憨大接過昝三鄰的大背包擱在車廂里,書包的重量讓他對昝三鄰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