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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母聽到摩托引擎再響時(shí),追了出來,問道:“這么晚了,你又上哪兒去?”只有漸行漸遠(yuǎn)的摩托聲回應(yīng)她,昝母疑惑地回過頭問昝五湖,“你哥有說上哪嗎?”昝五湖趕忙搖頭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合上作業(yè)本,逃也似地回房了,大哥那寒入骨髓的目光,對視一次就夠了。出賣了雙胞胎哥哥,昝五湖豈能睡得了?七上八下的心怎樣都無法平息,只得側(cè)耳傾聽廚房里昝母勞作弄出的聲響,還有一旁睡得香甜的昝六合砸吧的聲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幾乎都入睡了,屋外轟隆的摩托聲尤為刺耳,昝五湖倏地掙開雙眼,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見,唯有屋外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就站在這里?!标靡磺宓穆曇?/br>“哥……”竟然是昝四海的聲音。昝五湖一顆心怦怦直跳,她直起了腰,卻不敢摸下床,只豎起耳朵細(xì)聽。“哥!”驀地,昝四海爆發(fā)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劃破了靜謐的夜空,驚動了遠(yuǎn)處的狗,接二連三地狂吠起來。昝五湖縮著脖子蜷著身子,屋外昝四海一聲慘過一聲的撕裂哭腔涌入耳膜,昝五湖手心攥出了汗?jié)n猶不自知。一片混亂聲中,昝三鄰著急的聲音參入了進(jìn)來:“哥,快住手!”“你別攔我!”昝一清大聲叱罵,緊接著又是昝四海抽泣欲絕的哭腔,求饒聲斷斷續(xù)續(xù)的,昝五湖顫抖著身子捂住了耳朵,卻哪阻隔得了那聲聲似乎戳入自己心肺的慘叫聲?被昝一清大力甩開的昝三鄰抽了一口冷氣,牽動傷口的劇痛再度席卷而來,他忍了忍,不顧疼痛地上前再次制止昝一清的施暴,可正在氣頭上的昝一清絲毫不給他面子,殺雞儆猴,這種劊子手就得自己去扮演才能護(hù)得住直步青云的三弟。再次被推開,昝三鄰終于看到了昝父打著赤膊走了出來,他沉著臉,不知是美夢被打擾了,還是不悅大兒子對四子的施暴,責(zé)罵道:“干什么呢!像話嗎?”確實(shí),四子頑劣理當(dāng)他教訓(xùn)才對,大兒子的越俎代庖讓他很失面子,再說家丑不外揚(yáng),偏偏弄出大動靜,三更半夜的驚動周圍鄰居打著手電筒出來瞧熱鬧,“爸,你也別攔我!”昝一清凌厲地將昝四海踹倒于地,丟開手中已經(jīng)斷裂了的竹鞭,惡狠狠地指著他道,“我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訓(xùn)他,讓他知道要么在家讀書,要么滾到外面打工,昝家不養(yǎng)閑人!”昝父還要再說什么,手臂被昝母拉住,她朝他搖搖頭,四子打從上了初中就沒回過一次家,加諸昝五湖沒少在她耳邊搬弄是非,漸漸也對四子恨鐵不成鋼起來,興許鐵棒教育一下也好,收收他野了的心。“哥,我再也不敢了?!逼ら_rou綻的昝四海求饒著,他確實(shí)嚇懵了,在同桌家里玩了兩天,臨睡前還約好次日到山澗上摸溪螺呢,剛沉入夢鄉(xiāng)就被大人們叫醒,說是大哥尋來了,迷迷糊糊的昝四海只道是昝家出了什么事,慌慌張張穿了衣服出去,果然見到大哥一臉陰鷙揪著他的衣領(lǐng)架上了摩托后架,也沒跟借宿的人家道一句謝,就被大哥挾帶走了。回到家劈頭蓋臉的一陣抽打,竹鞭抽到皮膚之處火灼一般的疼,他本能地四處逃逸,可院門已經(jīng)被昝一清關(guān)了,四處也是黑漆漆的夜,他無路可逃,而雨點(diǎn)般的竹鞭絲毫不減勢,所幸三哥來了,昝父也來了,可不管用,昝一清又抽出一根新的竹鞭,朝他步步進(jìn)逼。昝四海本能地以臂抱頭,爆出殺豬般的嚎叫,可預(yù)感中的灼痛并沒有落在身上任何一處,反倒聽到了昝三鄰呼出一口重重的抽氣聲,緊接著是昝一清氣急敗壞的聲音:“三子,你……你……”將竹鞭丟擲在地,拉開擋在昝四海跟前的昝三鄰,狠狠地踹一腳正愕然看著昝三鄰的昝四海,叱罵道,“昝四海,你給我記住,再敢野到外頭去,別怪我打折你的狗腿!”昝四海吃痛本能地嚎叫一聲,所幸暴虐終于告落,他慘兮兮地卷起褲管看看一條條痕跡斑斑的血痕,眼淚又不爭氣地直掉,大哥拉走三哥之后,昝父昝母也沒來安慰他一下,他悲從中來,抽抽噎噎地蜷在院子里不起來,初秋的夜風(fēng)依舊悶熱干燥,身上火辣的疼愈加清晰地敲擊他脆弱的心靈,昝四海只覺自己就像一只被丟棄的流浪狗,鼻子又一酸,也許是方才嚎哭得太厲害,現(xiàn)在竟是無淚可流。正怨天尤人之際,他聽到了有人悄然靠進(jìn)的腳步聲,隨之還有濃烈的紅藥水味道,昝三鄰拉起了他讓他坐在石階上,為他身上每一塊紅腫的鞭痕上藥。他的動作小心翼翼,昝四海啞著嗓子問:“三哥,你的手怎么了?”縮了縮左手,牽動被重重包扎的食指傷口痛入心扉,昝三鄰低聲說:“不礙事?!备盟暮喩硌郾绕饋?,刀斫的傷確實(shí)沒什么大不了,那鼓起的條條紅痕,他看著也覺得疼,更何況,他幫昝四海擋住了昝一清最后的一抽,至今他的后背還是火辣辣發(fā)痛,估計(jì)也是破皮了,昝一清要幫他上藥,他卻推說沒被鞭子抽中,并不是太痛蒙騙過關(guān)。處理完傷口,昝三鄰讓他回房休息,昝四海死活不敢再出現(xiàn)在昝一清的眼前,于是換成了他在簡陋的樓梯口下的木板床輾轉(zhuǎn)了一宿,天亮前才合眼睡下,也不知做了多少惡夢,再度醒來時(shí),外頭烈日當(dāng)空,他嚇了一跳,一骨碌爬起,渾身叫囂著疼痛難耐,卻不敢再睡下,生恐被昝一清揪著又一頓胖揍,他別別扭扭地來到客廳找吃的,餐桌上果然有咸菜伴稀粥,他狼吞虎咽地扒拉起來。在家好生養(yǎng)了一兩天的傷,昝四海再也沒見著昝一清,連昝三鄰也不曾見著,昝五湖說,那天一大早,大哥就載著三哥走了,連同三哥背回來的書包也帶走了。昝四海樂得清靜,可也學(xué)乖了,該下地就下地,該放牛就放牛,就是不愿跟村里的伙伴玩,畢竟被揍的丑事早就揚(yáng)了出去,上湖村里哪個(gè)不知哪個(gè)不曉?這一天,昝家院門前停了一輛據(jù)說連村長的幺子都驚羨不已的賓利,車上下來兩位面容相似的年輕男子,一個(gè)儒雅沉穩(wěn),另一個(gè)稍顯稚嫩,陽光的臉容掩飾不住興奮與忐忑,不是趙氏兄弟又是誰?也是這一天,憨大接了昝父打來的三通電話。第一通——“一清在你那嗎?叫他馬上回來!”答曰不在。第二通——“讓一清帶三鄰回來,他同學(xué)找他?!贝饐柸硬辉谏虾澹?/br>第三通——“叫那死小子開機(jī),打個(gè)電話回家!”答曰聯(lián)系不上他。掛上電話,憨大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子拍拍新修好的作品,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一旁的助手催促他吃飯,他彎身收拾好工具,接過助手遞來的飯盒,食欲被菜香味勾起,雞rou伴香菇,真香!他一邊風(fēng)卷殘?jiān)瓢愦罂於漕U,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