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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事重重,哪有心思給她分析她家男神跟誰好上了。“沒藥救了你!”江小童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表示理解地拍拍她的肩膀,“其實你班的男生有幾個挺帥的,當然再怎么帥也不及我家男神啦……我的意思是,常常跟我家男神在一起的那個叫昝三鄰的,長得就很好看,眉清目秀的,我看我們的班花也沒他耐看,而且你不是跟他挺要好的嘛……”“胡說什么!”羅丹丹捧著書信砸了一下她的頭,后者假裝吃疼得緊嚶嚶嬰假哭著,羅丹丹“噗嗤”一笑,被她逗樂了,笑罵道,“男神要是可以隨便換,還封什么男神!不過你要是想換我們班的昝三鄰做你男神的話,我是不介意替你搭橋牽線啦……”“你才胡說!”江小童也用書信砸向奔跑著躲避著的羅丹丹,佯嗔道,“你太壞了!哪個女生會愿意找個比自己還好看的男生在一起!”打罵追逐間,教室到了,驀地江小童停止了嬉鬧,肘尖捅了捅羅丹丹的肩膀,小聲道:“哎!那個找昝三鄰講話的是不是歐家寶?。俊?/br>站在高一(3)班廊道拿著文件正與昝三鄰談?wù)撝裁吹呐?,那雙堪似珠穆朗瑪高度的雙峰兀自搶奪眼球,可不正是時下校園話題榜最為炙熱的歐家寶是誰呢!早上的自習課尚未結(jié)束,可高一(3)班的好事者早就把八卦的視線鎖在窗外兩人的一舉一動上,探照燈似的眼神試圖從中找出蛛絲馬跡,畢竟時下歐家寶事件熱度不減,也不是非要挖掘到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只需充當一下單調(diào)學習的調(diào)料劑足矣。羅丹丹的回來并沒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只有幾個早就翹首企盼書信的學生盯著她手中一疊信件,在手機開始入侵校園的年代,書信漸漸被網(wǎng)絡(luò)信息取代,可還是有這么一類人,他們執(zhí)著于書信往來中的距離感,不咸不淡,不急不躁,你在遠方安好,我在此地守候,對月唱起你我烙印在生命中的那首歌。羅丹丹把幾封書信放在昝三鄰的桌面上,每次她去收件室取件,總有昝三鄰的書信,寄托的是她所缺乏的舊同學情誼。一封幾封,或厚或薄,遠遠的看著他嘴角帶著笑意輕輕地拆開信件,有筆跡滿滿的信箋,有涂滿不知何意的抽象圖畫,有朝氣蓬勃的照片,有謄寫著曖昧煽情詩句的明信片……她轉(zhuǎn)身又發(fā)了幾個人的信件,目光落在那張印有握著火把的自由女神明信片,羅丹丹訝異地睜大眼睛,國內(nèi)鮮少印發(fā)這類明信片,h市也不具備國際文化交流的開拓性,它的出現(xiàn)委實不切合國情。翻開它的背面,一連串的英文字跡,收件人一欄地址中,她艱難地辨析出了是陳啟亮名字的拼音,心里暗念了幾遍,確定沒錯,才轉(zhuǎn)到陳啟亮的座位前,推了推趴在桌面閉目養(yǎng)神的陳啟亮,目光下意識的掠過寄信人地址,映入眼簾的赫然是usa縮寫字母,暗紅的郵戳上印的也是英文字樣,以她僅有的掌握為數(shù)不多的英語詞匯中,僅認識一兩個簡易的……羅丹丹哆嗦了一下,這張漂洋過海真正歷經(jīng)千山萬眾的明信片應(yīng)該是她目前為止拿到過的最遙遠的囑咐了,可惜明信片上除了寄信人與收信人的地址,其他內(nèi)容竟然一字沒寫!真是有夠懶的!羅丹丹暗忖,又戳了戳兀自沉浸在放空思維中的陳啟亮,道:“醒醒,有你的明信片,國外來的?!睋?jù)說時差是12小時的國度,羅丹丹再次把眼光落在寄信人地址上,署名只有一個冷冰冰的“yuan”拼音。是叫做圓圓的女生罷?真夠神秘的!陳啟亮懶洋洋的半睜開眼睛,興致缺錢的接過羅丹丹遞來的明信片,對著拿著火把的自由女神像不屑地“嘖”了一聲,翻過背面吃力地看了半晌,半瞇的眼睛漸漸睜大,繼而睜圓,怦怦直跳的心像要撞開胸膛,劇烈而熱切,灼灼的目光猶似火炬似的將每一個字母分成千千萬萬個筆跡,糅合成了再熟悉不過的字跡,特別是寄信人那個宣示身份的“yuan”中。“咔噠”一聲,陳啟亮赫然站了起來,他起身太急,帶倒了椅子,直接砸向了毫無防備的后座安康的腳,所幸最后一節(jié)是體育課,安康穿了球鞋,被凳子砸到了并不是很疼,只是這響動還是成功的把所有人的目光所在他的身上,那些兀自朝外探索歐家寶的好事者也瞥了一眼陳啟亮,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重新把目光移到窗外。“你干嘛呢!”安康拉了拉陳啟亮的外套,不由“咦”了一聲,陳啟亮居然沒搭理他。陳啟亮腦海中一片空白,耳旁嗡嗡的好像有成千上萬只蜜蜂洶涌而至。是他!袁天哲!沒錯,這就是他的筆跡!陳啟亮顫抖的手摸向收信人地址的最后一個單詞,他沒少抄袁天哲的英語作業(yè),每次抄到“a”時,發(fā)現(xiàn)袁天哲習慣連筆,“c”與“h”幾欲組成一個另類的“d”,為此陳啟亮沒少提醒他這樣連寫會造成錯誤寫法的后果,袁天哲卻不置可否,依然故我。說也奇怪,英語老師從來不糾纏他書寫的錯誤,而陳啟亮僅僅跟著學了一次,就成了英語老師永久的反面教材,每每有誰自創(chuàng)英語單詞,他便不厭其煩地點名示例,狠狠批評,絕不姑息!“喂,”安康用筆戳了戳他的后背,喊道,“你小子怎么了?凳子砸痛了爺知道不?我決定體育課請假了,腳痛,跑不了步……”體育老師瘋狂迷戀著冬日跑步這項運動,動輒千米的數(shù)據(jù),不知跑哭了多少女生,跑瘦了多少胖子。“是……是……袁天哲……”陳啟亮抖動著唇,艱難地說出了幾個字,卻無異于重磅炸彈,一舉掀起了新的波瀾。“什么袁天哲?”安康疑惑地看著他,一側(cè)的吳凰看的仔細,他激動地睜大眼睛,低聲對安康道:“明信片,那張?!敝噶酥戈悊⒘磷烂婺菑埍魂悊⒘潦中膲褐拿餍牌?/br>“不是吧!袁天哲那小子!”安康大吃一驚,洪亮的聲音帶著顫音。這回全班人都聽到了,個個都躁動著,紛紛將獲得的消息告知那些尚未明白怎么回事的人,有幾個甚至悄悄在手機上輸入了字發(fā)送出去……“袁……”羅丹丹剛發(fā)完信件,聽到這個名字時心臟狠狠抽痛了一下,腳步凝重得幾乎邁不開,砰砰劇跳的心像要脫離胸膛,全身的血液好像直沖臉部,辣辣的,熱熱的,大冬天里,她居然汗流浹背了。那個“yuan”,原來就是她心心念念一刻也沒有停止過思念的袁天哲!羅丹丹想靠近那張明信片,縱然僅僅摩挲著他曾觸碰過的它也好啊……可腳步像上了無形的枷鎖一樣難以邁到陳啟亮身邊,耳旁那么多吱吱喳喳的聲音在細叨。“袁天哲嗎?他要回來嗎?”“嗚嗚嗚……副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