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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小孩先天缺陷,他的父母因為有兩個健康的小孩了,對這個有缺陷的兒子便不太愿意打理,更不愿籌錢給他治病,把他丟到了鄉(xiāng)下奶奶的家,便不管不顧了。婦人只好賣地,邱粵圈到的那片田野里就有她的一份田,可惜賣地的錢還遠遠不夠手術(shù)費。說到傷心處,婦人也掉下了眼淚,她丈夫早逝,自己只會種菜,可惜連最起碼的自行車也不會踩,種的菜只好挑著走上兩三個小時到最近的市場去賣,收入極其微薄,偶爾也會賣賣家禽,不過每次她去集市或者去菜地時,孫子總會被村里那些調(diào)皮的小孩欺負,扔石子的事兒,幾乎每天都會上演一次。昝三鄰垂著眼,眼角隱隱沁出一行淚痕,他從來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從這位小孩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悲苦的童年,那個遭遇了長輩無盡白眼的童年,那個也是被親人罵做“怪物”的童年……那樣的童年,他也從這小孩孤寂的瞳眸里看到了曾經(jīng)的縮影,也看到了缺陷小孩對這個世界的恐懼。邱粵出現(xiàn)之前,他也曾如小孩一樣,是個被遺棄的人,只是他的運氣稍好,沒有將缺陷赤裸裸地展現(xiàn)在人前而已。第113章狡兔三窟2從青穰村回到市一中的這一周時間里,昝三鄰依然跟往常一樣認真上課學(xué)習(xí),下了課總待在教室里等邱粵找上來一起去食堂,吃完飯再一起回寢室,生活似乎不起一絲漣漪,可他的眉宇間偏偏藏著一絲隱忍與糾結(jié),有時對著邱粵欲言又止,不知在擔(dān)憂著什么。邱粵只當(dāng)他太記掛那個兔唇小孩,心里不免有點帶味,那天的情形他歷歷在目,五六歲的孩童被昝三鄰抱在懷里仿佛找到了令他魂安的港灣,怎么樣也不愿意離開,就算是他的奶奶來抱,也只一味的哭,哭聲很淺,生恐驚動了誰又來欺負他似的,一臉的眼淚鼻涕只往昝三鄰的衣服上蹭去,昝三鄰也沒有嫌棄,手掌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嘴里還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子,那小孩平復(fù)了哭勢之后竟然睡在了他的懷中了,昝三鄰也沒把熟睡的小孩交給那婦人,而是把他放在了客房的床上,與他枕著同睡了一個午覺。當(dāng)時的邱粵臉都綠了,雖然很想揪起小孩把他丟還給那個婦人,偏偏又不舍得驚擾了昝三鄰的睡眠,沉著臉計謀了一番之后,才想到了個算是兩全其美的法子,雇傭了婦人做家政人員,其實也只是每天簡單的打掃一下房子,工資給出了1000塊,那個婦人喜從天降,她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賣幾個月的菜,也賺不來這1000塊呢!頓時高興得雙手無處安放,只搓著破舊的圍裙,幾乎懷疑是在做夢,再三確定了之后,才高興地左右轉(zhuǎn)了幾圈,又是掃地,又是抹桌,終于見到了廚房里全是狼藉的鍋盤碗碟,那是昝三鄰與邱粵吃完餃子就走去村口的桃林里消食,也沒來得及到廚房善后,那婦人麻利地挽起衣袖,勤快地收拾殘局起來。昝三鄰午休醒來時,才知道邱粵又擅自做了決定,換做平時,昝三鄰肯定會心疼這筆開銷的,1000塊對于苦過日子的他而言,絕對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而且他從來不是一個懶惰的人,但凡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從來不假手他人,宿舍活如此,家務(wù)活也一樣,別人或許會覺得打掃房屋是一件極為勞累又繁瑣的煩心事,他卻不這么認為,古人所說的“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這一點言論,他是很認同的。那個婦人小心翼翼的看著昝三鄰,她顯然從邱粵對昝三鄰的寵溺態(tài)度中看出了昝三鄰才是決定她去留的決定性人物,于是惴惴的站在一旁垂手而立,手指本能地捏著圍裙的一角,將那片布料揉成了一團亂糟糟的皺褶。她很需要這一筆巨額收入,她已經(jīng)帶過孫子去大醫(yī)院看過了,孫子兔唇比較嚴重,五六歲早就錯過了最佳修復(fù)時期,不過手術(shù)沒有什么后遺癥,手術(shù)費用前前后后加起來需要四五萬,她已經(jīng)籌夠了四五千,跟親朋好友也能借幾千,小孩的父母雖然一直說沒錢,但再怎樣也能擠出幾千塊,趁著春夏之際先去給孫子做第一次修復(fù)手術(shù),醫(yī)生說了,早做手術(shù),小孩的語言發(fā)音糾正得也快。昝三鄰并沒有為難她,很爽快地點頭應(yīng)允了,看到婦人展開感激的笑容時,昝三鄰也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他抬頭看向二樓的客房方向,他醒來時,小孩還沉睡在香甜的美夢里,呼吸勻稱,眼角的淚痕隱約可見,裂開的唇瓣露出一截潔白的牙齒,那么的森然可怖,卻又如此的無助與痛苦。“你還在擔(dān)憂小半夏嗎?放心吧,豆腐嬸不是說了要送他去做手術(shù)嗎?”邱粵仔細地將幾縷沾上了昝三鄰發(fā)梢的柳絮捻走,他見過沾了一頭柳絮的人,像極了剛出殼的雛鳥,模樣實在太滑稽,他絕不讓他的三鄰也像那人一樣,成為大家調(diào)侃打趣的對象。小半夏就是那個兔唇小孩,三歲時被父母送回了鄉(xiāng)下,那時還沒有名字,他奶奶是臨省嫁過來的,識字不多,便給孫子取了個年輕時經(jīng)常上山去采的草藥名,這位堅強的婦人年輕時模樣出眾,丈夫沒過世時夫妻倆一起做豆腐賣,前些年丈夫去世了,村里家家戶戶也從那個時候陸續(xù)搬離了青穰村了,如今也不過剩余十來戶人家,她也從豆腐西施變成了豆腐嬸子,一天最多也只賣一籠豆腐,入不敷出,這兩年再也沒做豆腐了,不過“豆腐嬸”的稱呼一直在青穰村里延叫著。昝三鄰只是含糊地“嗯”了一聲,他固然是在意小半夏的手術(shù)情況,然而從小半夏的身上,他也看到了迷惘的自己,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與身邊這個事事將他擱在心窩里的人提及自己也是不健全的身體,每每話到口邊,卻怎么也無法將真相告知他。明明知道邱粵不會嫌棄自己,或許會更憐憫、疼愛自己,昝三鄰任是無法道出實情。“三鄰,恭喜啊!”那邊正快步走來石毅與溫良,石毅一掌拍在邱粵的胸口說,笑道:“你小子什么時候也學(xué)三鄰一樣出息啊!”他倆說的是上次的物理競賽,昝三鄰代表高二(6)班出賽,拿到了全市一等獎,全校也就只有三個獲得一等獎的學(xué)生,金鑫也在其中,將代表市一中參加省級的比賽,聽說如果也拿到了名次,就能參加全國物理的總決賽,一旦在總決賽中獲得獎項的,高考就有附加分!邱粵以第二名成績升入市一中時,就有10分的奧數(shù)附加分。“我家三鄰出息了,我與有榮焉!”邱粵攬住三鄰的肩膀,臉上全是大寫的自豪。“要點臉啊,三鄰什么時候成了你家的了?”運球過來的陳啟亮把手中的籃球砸向邱粵,趁著邱粵接球松開對昝三鄰的禁錮時,拉過了昝三鄰,笑道:“恭喜恭喜,今晚的宵夜算我的,說,想吃什么?流沙包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