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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有什么好?”昝三鄰下意識地推開他的手,卻見袁天善的另一只手寒光一現(xiàn),他聽到了皮椅發(fā)出了一聲悲裂的嘶吼,冷汗頓時布上了額頭,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旁邊的椅子被鋒利的刀口劃開,鑲嵌著皮質(zhì)的靠背淌出白色的絲狀物,依稀是粗糙的棉絮物,那一記劃痕如果放在人的身上……昝三鄰打了個寒顫,死神原來可以離一個這么近。袁天善發(fā)出了嘲諷的笑聲,好整以暇地把手中的寒光抵上再也不敢動彈的人的脖子上,一直順著脖子來到他的臉頰,刀尖若有似無地滑過他高挺的鼻梁,游走到另一側(cè)的每一寸肌膚,“你說,我要是在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劃上幾個口兒,”手中的寒光不停的在他的五官之間移動,袁天善笑盈盈地問,“還會有人愛你嗎?”“你……”昝三鄰咽了一口唾沫,他想婉軟一下語氣,十指卻合攏成拳,一點也控制不住憤怒之色,冷聲道,“真想不到,你竟然喜歡邱粵?!彼皇莻€喜歡吃勁的人,偏偏最近,他越來越不能平靜的接受身邊還有哪些人在覬覦著他的男人了。袁天善狠狠地呸了他一口,冷笑道:“那只一肚子壞水的小老虎也只有你才看上他的吧?”他另一只手游到昝三鄰的衣領(lǐng),一邊扭開他的衣扣,一邊威脅道,“你最好別動,我手中的刀可是最薄的手術(shù)刀,劃傷了你,破了相什么的,可怨不得我啊。”昝三鄰是個識時務(wù)的人,雖然并不在意自己的面相,可并不覺得被人在臉上畫個洞就能體現(xiàn)自己的剛強,于是僵直著身子,頭腦有點發(fā)證地看著他一顆一顆的解開自己襯衫的紐扣,瀉出了滿身情愛痕跡的胸膛。那是昨晚邱粵強自印在身上的吻痕,他無論如何也要堅持回市一中見袁天善,邱粵說服不了他,索性用另一種方式令他就范,結(jié)束了不必要的拉鋸賽。“哈哈!你果然被那只小老虎上了,”袁天善竟然一點也不意外,滿意地看著他一身的情事風(fēng)韻,嘴邊牽起一絲殘忍的笑容,“真該讓那個家伙看看這些東西!”昝三鄰垂放在兩側(cè)的手漸漸松開握緊的拳頭,恥辱地將襯衫扣回,眼睛瞬也不瞬也盯著他,說出的話連自己都有點不敢置信:“你討厭我,是因為趙嘉楷?!?/br>袁天善竟然一點也不否認(rèn),他噙著贊賞的笑意盯著眼前這位竭力鎮(zhèn)定的少年,另一只手上的刀芒又抵上了他的下巴食道口,刀鋒只差幾毫米就劃開那層薄薄的肌膚,笑道:“你說,我在這里捅一刀,我的那位走火入魔的老同學(xué),會不會回頭是岸?”“他能,你卻回不了頭?!标萌徢榧庇嬌嫠治龅?,“就算你能逃過法律的制裁,至少逃不過邱粵的手掌,他就是那樣無法無天的小老虎,失瘋起來,將你抽骨去rou也是輕的,會把你制作成人彘供世人瞻仰也說不定吧?”袁天善瞇了瞇眼睛,昝三鄰依舊不為所懼,沉聲繼續(xù)道:“我聽袁天哲說過,你倆是同父不同母,對吧?屆時,你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就會被袁天哲接管,他一生會錦衣玉食,封妻蔭子,享盡天倫之樂?!?/br>“那小狼崽等有命回國再說吧!”袁天善又將刀鋒放在他的臉上比劃,“說吧,你要留下什么遺言?”袁天哲的去向,一直縈繞在原502室眾人的心頭,如今聽袁天善的口氣,赫然是被他弄出了國,只是大概也是身處困境,在那樣的一個陌生的國度到底會經(jīng)歷怎樣的一番機遇又有誰知曉?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擔(dān)心袁天哲的時候!昝三鄰抖動著嘴唇,看了一眼擱置在書柜上的紅酒,囁嚅地道:“我能喝一口酒嗎?我還沒喝過酒呢……”袁天善驚異地看著他,爾后失笑道:“果然是小孩?!彼闯隽岁萌彽捏@慌,也看出了他對酒的癡迷,不由暗罵了一句,這么膚淺的人,也虧那人愛他至廝!昝三鄰待他受了刀鋒,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過去,倒了兩杯酒,一杯滿滿的,一杯只有五分之一的分量。他如牛喝水一樣,一口氣將滿滿的一杯酒喝個精光,因為第一次嘗到了這么濃重的酒精味,他難受地半蹲著身子,拼命地咳嗽,咳得眼淚盈眶,臉紅脖子粗。袁天善像看小丑一樣欣賞他的丑態(tài),緩緩端起另一酒杯,嘬下了一口酒。第131章美人藏針2昝三鄰直起了佝僂著的身子,冷眼看著那張絕美的臉孔扭曲了一陣,眼里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揮著薄刀片想要扳回有力局面,四肢百骸卻像被千斤重的巨錘狠狠敲打,頭腦里黑白光景交替,爾后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往后撲倒,重重的摔在地板上,發(fā)出沉重的聲響。昝三鄰揩了揩嘴角的酒漬,將捏在手心的那只細(xì)小的瓷瓶塞回口袋里,那是他從小東手中得到的藥物,小東一而再地告誡他慎重使用,用多了會負(fù)刑事責(zé)任,于是他把一半的藥物用在了趙嘉楷的身上,留了一半,不曾想竟然用在了袁天善的身上。他本來沒想要帶著那半瓶藥物出來的,但邱粵一再阻擾自己此次的外出,且態(tài)度強硬,并不像往日那樣的縱容,他雖然堅持回校,但還是嗅出了危險的氣息,鬼使神差的,就把那半瓶被他擱置在書包內(nèi)側(cè)的藥物帶了過去。昝三鄰記得合作過的導(dǎo)演個個都說他入戲快,是個很不錯的演員,昝三鄰只道他們是客套話,可在這一刻,他才相信他們的目光是如此的毒辣,靠著精湛的演技,他騙過了袁天善,救了自己一命。或許是因為袁天善從沒將他一個住在象牙塔里的讀書郎放在眼中,抑或只將他當(dāng)成了一個不堪一擊的弱質(zhì)男兒,只取出他的手機卡,卻沒有對他進(jìn)行搜身,取走他藏在身上的藥物,才會一時大意,著了他的道。冷眼看著癱倒昏死過去的袁天善,昝三鄰平復(fù)了一下內(nèi)心的起伏,豎起耳朵細(xì)細(xì)聽了一陣,門外沒什么動靜,他卻不敢貿(mào)然外出,說不定門口有人站著崗,抑或暗處埋伏了援手,他一點也不愿再冒任何的風(fēng)險了。不過想著外頭的那些伏兵大概得了袁天善的指令,根本沒想到室內(nèi)的局面已經(jīng)柳暗花明了,興許早就聽到了袁天善磕碰在地板上發(fā)出的聲響也不會進(jìn)來查看。昝三鄰看了看墻壁上的時間,堪堪只過了10點,他蹲下身子,撿起袁天善握不牢的那把鋒利的刀片,學(xué)著邱粵瞇起眼縫,刀片在袁天善那張堪稱沒有任何瑕疵的臉上比劃了一下,說實在的,這么漂亮的臉孔,沒有人會舍得在上面制造任何的傷口,昝三鄰也不例外,他不討厭這張臉,但他不喜歡這個人。他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那瓶紅酒,大概是學(xué)校為了招待貴客而準(zhǔn)備的,不惜下了大血本的,國外有名的奢侈牌子,在電視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