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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臨淵”,待他回應一聲,摸了摸臉頰,耷拉著眼問他:“可將頭發(fā)弄干了?”謝青疏憊懶,只是騙他已經干了。鳳夕哦了一句,半晌才伸出一只手去摸謝青疏濕濕的發(fā),他皺了皺眉,有些生氣,卻因夾雜著睡意更似撒嬌,“你又騙我?!倍髮⒀劬θ嗔巳啵跔T光下眼角泛著薄紅。謝青疏看著他,喉嚨不自覺地動了動,美人因在燈下眉目含了些許嗔怒而別具風情。鳳夕清醒片刻,準備翻身下床替謝青疏拿帕子拭發(fā),卻被謝青疏一把摁在床上,他道:“小祖宗,你睡吧,我自己去就是了?!倍笃鹕?,去凈室拿了帕子,待弄完回了床上,榻上的人又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謝青疏暗嘆:“可不是個冤家?!弊焐吓艛D幾句,臉上卻掛了自己不知的情意。他盯著鳳夕半晌,而后探頭在他唇間一吻,此夜便過去了。而說起這二人是怎么滾上一張床的,也是有些緣故的。謝青疏讓蕭瑯花了重金買回了這株海棠,本是抱著遠觀的想法,雖有些意動,謝青疏彼時認為不過是常人的愛美之心,一瞬鬼迷心竅罷了。待到合適之時,便將這人放出府去,血誓未定,鳳夕便是自由身。到時,他若想回山野,亦或是尋一人相戀,均是很好的選擇。鳳夕曾問他,為何不與自己定了血誓。謝青疏只道二人是朋友,無需此番行為來驗。那時,鳳夕神色微變,讓謝青疏瞧出一點莫名的委屈。誰曾想相處一月有余,謝青疏竟覺得這鳳夕無一不熨帖,無一不歡喜,心間隱約的意動破了土,抽了芽,被鳳夕這一捧春水攪得心潮涌動,長成蒼天大樹,根深蒂固。草木不通人情,哪怕鳳夕化了人形,還是有本源之色,在謝青疏面前便極具嬌憨可愛。想一想冷色美人不知世事,懵懵懂懂,對旁人多無興趣,只對你一人笑鬧,日日與你一起度這無邊春光,饒是圣人興許也要生起幾分別樣情意,更遑論謝青疏認他自己不過一介凡夫俗子。便在此時,謝青疏才生了點抑郁情緒,只怪自己當初豬油蒙了心,竟是對那血誓避而不談,將曾經的意動說成短暫兄弟情。若是與蕭瑯說上片刻,恐怕是要被一連嘲笑三個月。他也不是要鳳夕對他千依百順,只是想要將人豢養(yǎng)在這一方天地,日日夜夜都不分離。他想寵著鳳夕,因不知從何而來的情意,讓他整顆心被泡得酸軟。偶爾夢里,那片緋色越發(fā)得清楚了。謝青疏看著倚在桌前的春情,他今日穿了一身鴉黑色長袍,將整個人斂得冷目冷情,像是這世上最無情的仙君,鳳夕閑閑翻過一篇雜記,恍然抬眼,便見謝青疏看著自己,他含著笑意,問道:“怎么了?”謝青疏回了神,生了些促狹的意思,便說:“這是哪里來的仙君,生得這般好看,入了凡間可是因為有心悅之人?”鳳夕看他,又是謝青疏看不懂的情欲,他拿著書蓋了自己的下半張臉,只是晃了晃眼中含著的碎玉,悶聲道:“不過是青寂山上一小妖...”后面含糊的話語謝青疏全都沒有聽清。一只青雀突的落在了石桌上,偏頭去看鳳夕,而后啾啾了兩聲,鳳夕將手指伸出,那只青雀竟不害怕,還拿著腦袋去蹭他的指腹。謝青疏見狀,思索片刻才問:“它們都不怕你,似乎你入了侯府之后,此處的鳥雀多了不少?!?/br>鳳夕嗯了一聲,“從我有意識起,他們便都想與我玩?!?/br>謝青疏拿著折扇一點桌面,頗有些興趣“你既是花妖,那可會著法術?”鳳夕搖了搖頭,“我與旁的花妖不太同,化形之后便無法力,只是鳥雀多喜歡我,拜托他們做事也都愿意,”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思忖片刻才道,“對了,我還能聽懂未化形草木之言。”這便是有趣了,謝青疏轉頭看向院子的草木,心下了然,他“哦?”了一聲,興致勃勃地問:“那你能聽懂院內這兩樹海棠在說著什么嗎?”鳳夕點了點頭,聽了片刻,臉頰漫上霞紅,便連耳尖都像是沾了朱砂,他吞吞吐吐道:“它們說,你在拿勾引姑娘家的方式來對我,還說人心多險惡,讓我小心一點,不要叫人騙了去?!?/br>謝青疏一愣,朗聲笑了起來,便覺得暢意。春風拂面,此處便是人間好景。之后春雨淋漓幾日,謝青疏便生了想法,趁著鳳夕被母親叫去說話,上了偏院的屋頂揭了幾片瓦,待做完了壞事,神清氣爽地回了院中,本想踏入屋內,卻想起一事。他幾步走到海棠身側,低聲道:“勞駕,此事務必不要與鳳夕說,”他頓了頓,含了點溫柔笑意,“若是他知道了,這院中也許便會起一場火,燒著花花草草就不好了?!?/br>院中無風,海棠花枝卻顫了顫。謝青疏轉頭,回到屋內,靜靜等著墜入網中的無知花妖。今日月半明,謝青疏還未回來。窗前等了一只黑色鷹隼,冷冷地盯著鳳夕,鳳夕執(zhí)筆寫下兩字,而后將那紙條裝于腿間。鷹隼一揮翅,便從謝府直接離去。懷珠遙遙看著屋內的燭光,幾步走近,問鳳夕:“公子,可是有何事要吩咐?”鳳夕怔忪片刻,才道:“無事?!?/br>他笑了笑,沖著懷珠又說:“真好,今日無事?!?/br>第三章待到謝青疏忙完手上的事宜,已是暮春。鳳夕平日都呆在府中,也不愿意一個人出門。等了此刻空閑,便準備帶鳳夕去趕這最后一波的春色。京郊有一座山,叫做無名,山上有座寺,叫做無名寺。無名山本有名字,只是一僧人入了這山上廢寺,渡了幾回苦厄,便叫尋常百姓奉為真佛,一時間香火鼎盛。帝王欲為其修繕廟宇,待要賜匾,問僧人應取何名,僧人向西邊行了佛禮,道:“無名便好?!?/br>如此無名寺出了名,而原本有名字的山卻失了名字。而此刻,鳳夕便是想踏這無名山,入這無名寺。謝青疏卻是不解,只是憂道:“花妖入寺,不會被傷?”鳳夕笑著應他:“我非大jian大惡之徒,佛祖慈悲,自是不屑與我計較身份。”鳳夕說罷,便在謝青疏面前換了衣裳。如今二人愈發(fā)沒有嫌隙,鳳夕是花妖,自是不通世事,當然還有別的原因。而這謝青疏不過占著距離近,日日作弄于他,他前十九年都是君子端方,一朝被鳳夕勾出那點惡劣的性子,待反應過來,居然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只是哄著騙著要讓鳳夕喜歡自己。目前看來還是頗有成效,謝青疏滿意地點頭,看向鳳夕,他今日穿的是謝夫人送來的云錦,衣襟上繡了牙白色的海棠花,走動時像是一朵朵花束在云上綻放,別有一番意趣,若是仔細瞧,便發(fā)現這鳳夕與謝小公子穿著是諸多相似。鳳夕像往常一樣,隨意挑了一束發(fā)帶,便要往發(fā)上纏,還未成功,便見一只手從后側止了他的動作。“我來?!敝x青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