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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同之處根本沒有受到其他獸人的關(guān)注,很多人甚至不喜歡這個膽敢擅闖圣湖的雌性。安旭看過老族長的傷勢,斷了幾根肋骨,其實并不嚴(yán)重,只是這個世界的醫(yī)療并不發(fā)達,斷了肋骨就等于無藥可治只能等死了。安旭為他接上了肋骨,等他喝完了藥他的傷勢就會好多了。安旭離開了族長的房間,順著感覺找到了這個世界的安澤。這個世界的安澤是族長的大兒子,男主嘯的哥哥澤,一個天生體弱多病的獸人,在劇情中沒有活過明年冬天的可憐人。澤就那么躺在床上,床下面墊的厚厚的獸皮和棉絮,上面蓋著幾層被子。這個世界的生活水平并不差,某個程度上就和奴隸時代后期差不多,大概就是中國的夏周之前的那段時間,很多武器也都制作出來,最繁華的獸神殿已經(jīng)有了青銅器和粗制的鐵器。澤是一個部落族長的兒子雖然沒有什么能力,但他的阿爸也可以保證他衣食無憂。澤的臉色很蒼白,看起來就知道這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去過了。他的雙眸緊閉,眉頭微皺著,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安旭起身將窗戶打開,讓新鮮的空氣和陽光透進來。那人似乎感覺到了一樣微微動了動眼睛,安旭坐在他床邊看著他。以前總是這人坐在他床邊看著他的,這次到反過來。安旭伸出手輕輕為他撫平眉間的不平,那人似乎感覺到他的撫摸,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安旭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了,眼淚滴在灰色的被子上,留下深深濕痕。他突然理解這人以前為什么那么喜歡看著自己睡去了。如果能夠就這樣看一輩子該多好。就這么看著,歲月靜好。“阿爸,是你嗎?”澤醒來,恍恍惚惚聽到房間有人。安旭慌亂地擦干眼淚,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看向他。澤的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層灰暗的霧,眸光無神暗淡無光。他看不見!安旭這才理解劇情中所說的體弱多病是什么意思,這人連一個人起床穿衣都做不到,可就算這樣還不夠,這人看不到外面的世界,看不到外面的盛開的花朵,蹁躚的彩蝶,兇猛強壯的野獸。“不是阿爸嗎?你是來找我阿爸的嗎?”澤躺在床上問那人,他的眼睛壞了,只能看到模糊不清的人影,他不知道自己眼前的人是誰,也看不到他在做什么。“不,我是來找你的?!卑残裎⑿@看著他說道。他是來找他的,無論多少次他都會來找他。以前都是這個人主動來到他身邊照顧他的,但這次換他來找他來照顧他了。澤在部落是一個透明人,說句難聽的話,在很多人眼里他就是一個死人,一個隨時會死的存在。還從來沒人會來找他。“你是從外面來的嗎?”“是的。”安旭眼眶紅紅的深情的看著他,似乎想將他的一點一滴看進心里。澤微微點了點頭,有些失落,也是除了從外面來的對他一無所知的人誰會來找他呢。澤輕輕動了動身體,伸出被外的手一不小心觸摸到被子上的濕痕。他愣了半許,他疑惑的開口:“你哭了嗎?”“沒有?!卑残裾Z氣有些哽咽。“你不要哭好不好,不知道為什么,你一哭我就覺得心里難受,我心疼。”澤語氣里滿是祈求和憐惜。安旭的眼淚徹底止不住了,一下子就跟決堤似的落了下來。這人就算忘記了一切,忘記了他,就算失去了完整的自己,還是舍不得他哭。他不想哭,可他忍不住。這樣的安澤讓他怎么舍得放手。“你又哭了?”澤的聲音有些慌亂,他想掙扎這起來為他擦拭淚痕。“沒有。”安旭咬著牙,不讓自己發(fā)出哭泣的聲音。“你在撒謊,你哭了,我感覺到了。你一哭我就會心疼。剛剛我心疼了,你一定哭的很難過吧?!彼p輕的說道,那語氣很難讓人不信。他試圖用自己昏暗的眼睛看向安旭。明明以前的他眼睛黑白分明,眸子黝黑,但眼神深處卻是暴虐和黑暗。而現(xiàn)在他看不見了,眼睛也像蒙上了一層霧,可他的眼睛看起來卻尤為清澈干凈,那時從內(nèi)而發(fā)的干凈。安旭終于發(fā)出哭聲,淚水一顆顆落在澤手心,明明落在手上的淚水已經(jīng)失去了溫度可是澤依舊覺得guntang讓他難忍。澤伸出手撫上安旭哭泣的臉,淚水沾濕了他的手,“不哭不哭?!?/br>安旭抓住他的手,像是折斷翅膀的飛鳥在海中抓住唯一的可以依靠的浮木般,像是飄泊不定的浮萍找到自己的依靠,他的心終于又安定下來。澤的手很涼,摸上去根本不像一個活人的溫度。“你低一點好嗎,低一點我就能安慰你了。”澤伸著手很吃力,他的手已經(jīng)開始顫抖,他的身體太差了,連伸手這個簡單的動作都會覺得吃力難受,可他并不想放開,也不舍得放開。安旭無聲的哭著,低下頭趴伏在他胸前,澤伸手將他挽在胸前,右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而左手輕輕攬著他的腰肢。這個姿勢像是做過很多遍,熟悉到跟本能一樣,將他摟在懷里。澤能聞到他身上的香氣,他不知道這個香氣是什么,但這股香氣對他來說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好聞的味道,清新淡雅,像是薄霧中初升的太陽,很溫暖很舒服,讓人的心都安定下來,又像懸崖上最美的夜合花,發(fā)著世上最迷人的香氣,靈魂都會隨著花香飄舞,醉醉然翩然恍惚不知所蹤。“我是澤,你來我們部落是干什么的呢?”十幾分鐘后安旭停下哭泣,安靜的躺在他胸前,澤試圖和他聊天說話。他的胸前已經(jīng)濕透了,透過濕透的單衣他能感覺到身上那人柔軟的肌膚,輕穩(wěn)的呼吸。“我是來找你的。”安旭靠在他身上,習(xí)慣的蹭了蹭他的胸膛。澤的胸膛很瘦弱,安旭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的肋骨,他甚至都不敢用力靠在他身上,只能自己支撐著,輕輕的靠在他身上。感覺到他的動作,澤忍不住內(nèi)心悸動,渾身像是緊繃起來僵硬著,好一會兒他在緩和過來,可是狂跳的心臟泄露了他的一切。“為什么要來找我?”“我來找你還需要理由嗎?”安旭靠在他胸膛上輕笑,耳邊是這人快速的心跳,很動聽,很美好。“不需要?!边@人做什么事都不需要理由。澤在心里覺得這人合該是肆意的活著,不用受到任何束縛。他只不過是想聽到一個理由,一個這人會在乎他的理由而已。他是個廢人,連他的弟弟都愿意多看他,唯一會來照顧他的只有他的兩個父親??擅咳彰咳账贾荒芴稍诖采系戎约喊謥砜此?,可他的阿爸是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