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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 岑藍沒有吃的欲望,只問道,“歷練弟子選拔開始了么?” 伺候的弟子顯然是被仔細(xì)交代過的,對岑藍十公尊敬,說話時腦袋都要彎到自己褲}襠里了。 “回師祖,是的,已經(jīng)開始了。” 岑藍揮揮手讓他們自行離去,在殿中便運轉(zhuǎn)靈流試圖沖體內(nèi)欲劫的壁壘,這一等,就是一整天。 從前她自己千萬年的待著,從來也沒有覺得無趣,可許是心中惦記著姜嘯會不會輸?shù)奶y看了,竟然有些不安穩(wěn)。 她總算等到了晚上,姜嘯竟然還沒消息,也沒有按照約定來。 岑藍循著陰陽游魚佩和她親手煉制的法衣找過去,發(fā)現(xiàn)人在修德院自己的小窩里面。 岑藍還以為他又要違逆自己的意思,磨磨蹭蹭的不肯去找她,帶著些火氣的直接踹開了他小狗窩的門,結(jié)果撲面而來的盡是水汽和血腥味。 聽到門響,里面?zhèn)鱽斫獓[有些焦急的聲音,“是魏欣師兄嗎,且稍等下,我很快便去集合了?!?/br> 岑藍皺著眉頭,沒有回話,徑直走向這小屋子里面,用軟簾子拉起的一方小天地外,抬手便扯開了簾子。 姜嘯身形還帶著些許少年人的纖瘦柔韌,雖說個子夠高,可這般弓著脊背,自己艱難地回手擦拭后脊上縱橫交錯血rou外翻的傷處,看上去還是十分的觸目驚心。 “你怎么傷成這樣子!”岑藍正欲伸手,突然迎面被甩了一臉的水。 姜嘯連忙抓起水桶里面的半塊布巾,將自己緊要處擋住,驚恐地看向岑藍,“師祖!你,你先出去!” 岑藍默默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無語道,“你慌什么,我又不是沒有見過。” 還真的沒這么見過,見過她也忘了。 岑藍視線沿著他濕漉的身形掃了一圈,姜嘯羞憤的正欲將她推出去,卻手一挨上她的肩頭,門再度被人給踹開了—— 于是推變成了拉,岑藍被姜嘯濕漉漉的抓著給扒拉進了那窄小的軟簾之后,被他摟在懷中,貼上了他水淋淋的胸膛。 第12章 姜懷仇?(我以后不叫你老妖婆了...) “姜懷仇,二師兄要我來問你,還能不能走得動,要是能夠走,要去鶴州殿集合,抽簽決定下次選拔的對戰(zhàn)弟子?!?/br> 這聲音洪亮粗狂,站在門口朝著里面吼,莫說這小小的屋子,連半個修德弟子院都能夠聽到了。 岑藍透過纖薄布簾,很輕易的看到踹門進來說話的這人,不僅聲音洪亮粗狂,生得更是虎背熊腰,寬眉闊目,一副憨直且粗野的模樣,一身弟子服被撐得要爆開似的,莫名的讓人聯(lián)想到鄉(xiāng)間田埂上的野漢子。 “是三師兄吧,我知道了,我沒事的。你告訴魏欣師兄,我稍作休整就到?!?/br> 姜嘯應(yīng)著,聲音聽起來尋常,可岑藍離他很近,察覺到他在細(xì)碎地顫抖著,且周身靈力氣息微弱,可見他這傷屬實不輕,明顯是強撐。 門外那狀若公牛般的弟子說,“那就好。二師兄說讓我將這個傷藥給你,你方才實在太莽撞,與你對戰(zhàn)的弟子是陰煞門的,他那法器看上去是尋常鞭子,但那是從大能遺府中尋來的上等法器。抽你這樣的境界鞭鞭入骨,敵不過認(rèn)輸就是了,你何苦強撐。” “我且?guī)湍銓⑦@傷藥涂上,”那頭牤牛說著就朝著里面走來。 姜嘯瞬間全身緊繃,急急道,“我沒事!三師兄我自己涂就行了,你將藥瓶放在外面桌子上就成!” 岑藍眼見著那牤牛弟子腳步一頓,眉頭一皺,鼻翼扇動,看上去有些生氣,果然下一刻他聲音提高一下,“你犟什么呢!你若能行,為何不施凈身術(shù),要以水清潔傷口?!” “姜懷仇,你若要去歷練,這傷不好好的養(yǎng),怕是要拖大伙的后腿,陽真門丟不起這個人!”這人說著徑直走上前,竟是毫無商量的架勢。 姜嘯緊張得體溫升高,額頭到如今也分不清是水還是汗,順著他泛白的臉淌下來,劃過下顎一道被鞭傷撩得血淋淋的傷處,疼得他嘴唇緊抿。 岑藍卻一點也不在乎被看見,左右她如今這幅模樣也只是尋常女弟子模樣。再者說,就算是本尊,她也不怕,怕的應(yīng)該是看見的那個人。 “真的不用了三師兄!我自己真的可以!” 姜嘯被嚇得不行,眼見著那人已經(jīng)大步流星的快走到軟簾旁邊,根本不聽他的話,姜嘯越是著急手臂箍得的越緊,這窄小的軟簾之后只有個盛著溫水的小桶,根本藏不住人。 他緊摟岑藍,恨不能將她塞進自己身體里藏著,岑藍突然不怕事大的開口小聲問,“懷仇也是你的字?姜懷仇?” 姜嘯瞬間捂住了岑藍的嘴,猛地看向已經(jīng)走到軟簾外的高大身影。 那身影頓時一頓,修煉之人五感敏銳至極,先前未曾察覺這屋子里還有人,是因為岑藍修為太高,見姜嘯那般害怕故意隱匿氣息,那便是大能修者來了也覺不出異樣。 至于為何突然說話暴露,自然是見姜嘯越是緊張越是想要遮掩,她便越是想要裹亂,看著他心急如焚手足無措。 “你……”那牤牛弟子很快探知了岑藍想要他探知到的普通女弟子氣息,他似乎十分的震驚,隔著一層布簾,表情變化不可謂不精彩。 岑藍看他一眼,又看姜嘯,姜嘯面色慘白,知道掩蓋不住他軟簾里面藏人的事情,卻也不敢暴露出岑藍,只是死死攬著她捂著她的嘴,試圖對著他的好師兄解釋,“三師兄,我……” “我瞧你生龍活虎得很!”那牤牛弟子聲如洪鐘般敲在人頭頂似的, “二師兄還擔(dān)憂你傷得太重,專門巴巴的要我送藥,哼!” 那弟子“哐”的一聲,轉(zhuǎn)身將藥瓶砸在桌上,翠綠的小瓶子瞬間出現(xiàn)了裂痕,他頭也不回地朝著門口走,“傷藥乃是扶傷院的上品靈藥,一日三次涂抹患處,你……好自為之!” 那牤牛弟子橫沖直闖地出門去,將門狠狠砸上的瞬間,姜嘯提著的一口氣終于連傷帶驚的撐不住了。他箍著岑藍捂著岑藍的雙臂一松,雙膝一軟,朝著地上跌去。 解釋不清了,他也沒有精神去解釋,他甚至連埋怨岑藍故意暴露的氣都生不出,傷得實在太重了。 他跌坐在地上,手扒倒了他用來清洗傷口的那桶溫水,“嘩啦”一聲,他狼狽至極地跌在一地的濕漉之中。 他渾身赤{裸,長發(fā)濕漉,如藤蔓般纏縛在他的身前后背,他側(cè)躺在地上佝僂著,雙臂抱著自己疼得發(fā)抖。后脊上大片皮rou外翻,深可見骨的鞭傷流出的血和地上打翻的水混在一處,血腥味彌漫在整個屋子里。 姜嘯半瞇著眼睛,已經(jīng)處在昏死的邊緣,他看上去慘極了,如同一條被捕獲重創(chuàng)的瀕死鮫人般,上了岸失去了強悍的魚尾,新生的脆弱雙腿不足以支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