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回門中收為弟子。 素日這兩兄弟都喜歡跟著修為高些的魏欣,對姜嘯倒也不厭煩,只是礙于師尊囑咐不能讓姜嘯過得好,因此格外對他苛刻些。 “管他作什么,他也勝不了他那對手,”牛永沒動,“不來正好,我還要與牛安過招,沒功夫再教他了。” 魏欣皺眉看著這會就已經(jīng)吃完,朝著門外走的姜嘯,“怎么回事,他不對勁,你們知道他怎么了么?!?/br> 每次歷練姜嘯都會爭取,很積極,因為姜蛟曾經(jīng)敷衍他說,只有歷練才好提升修為,但他之前經(jīng)脈滯澀,修為實在低微,每次都爭取不上。 可之前好歹有個態(tài)度,現(xiàn)在干脆傻吃憨睡,放棄了?昨日都沒去林中修煉。 “他能有什么事,”牛安嗓音粗重,他和牛永其實不窺見本體,有時候魏欣都分不出來,說話也一樣的調(diào)調(diào),“他這是有了自知之明唄,省的咱們費事?!?/br> 魏欣的疑惑也沒有維持多久,畢竟他對姜嘯的關(guān)注度也十分有限。 倒是牛永吃了一會,突然道,“我想起來了,上次選拔比試過后,師兄你不是要我去給他送藥么,那次他在洗傷處,不讓我進去幫忙,他那布簾之中,有女子的聲音,怕是嫌棄苦修之路辛苦,走了雙修路子吧?!?/br> “當真?”魏欣俊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煩躁,他其實生得還不錯,不過修真界還不錯的人可不少,他唯一有特點的,便是一張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會哄人,還因為聲音溫和,不顯得油腔滑調(diào)。 聽聞姜嘯找了女修,他到底露出嫌棄之情,“可師尊最不喜雙修之法,再說他能尋到什么有能力的雙修女子,若是和他一樣的修為,修來修去的,也沒得進階。且失了元陽還會影響修煉,若是師尊回來定要罰他?!?/br> “師尊又不是第一次罰他,”牛永說,“吃飯吃飯,師兄你還當真要管他,管得過來么?!?/br> 確實管不過來,修真一路,與天爭命,走成什么樣,全靠自己。是個確確實實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的地方。 再者說魏欣的善心也十分有限,修真界多得是師兄弟爭奪資源頭破血流的事情,背地里陰私從不少,并非如凡人所以為的那般道骨仙風高潔純善,若當真是那樣,除非早已登了大道,若不然早就被坑死了。 魏欣很快打消了去管的念頭,和牛永牛安吃飯,也掏出同音玉牌,低聲商量起對戰(zhàn)之事。 而被放棄的姜嘯從膳堂走出來,便急急朝著陽真殿走去。 入內(nèi)之后岑藍就在桌邊飲茶,因著昨夜的他渾噩之下干的蠢事,他有些不敢直視岑藍,挪到她跟前,低聲叫了聲,“師祖?!?/br> 岑藍放下茶盞,看了看他精神還算不錯,笑瞇瞇問,“準備好了?” 姜嘯微微吸了一口氣,點頭道,“準備好了,今天我一定會爭取多活些時間……不!我會爭取戳瞎它另一只眼睛的!” 岑藍但笑不語,感嘆小東西真是天真。 然后她起身,伸手溫柔地給姜嘯整理了衣服,摸了摸他順滑的長發(fā),對他道,“去吧。” 然后熟悉的白光一閃,姜嘯沒睜眼便原地熟練地一滾,以靈力結(jié)了法盾,又迅速提起焚魂锏格擋。 但意料之中的魔獸撼天動地的利爪并沒有砸下來,他滾了一身的沙子,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此次并非是樹木蔥郁的地方,而是一片赤沙荒漠。 四周空氣灼熱得隨時都能夠自燃,姜嘯站起來,看著一望無盡的赤沙,整個人有些迷茫。 換地方了! 他昨日倒是沒有白練,隨時戒備著周圍,但周圍全無遮擋之處,也未見大型猛獸的蹤跡。 尤其是妖魔獸大多喜陰暗潮濕樹木蔥郁近水之處,此地如此高溫,實在不適合妖魔居住…… 他的疑惑很快被解開,這里確實不是個妖魔獸出沒的地方,而危機也不在四周,竟是在腳下—— 赤沙之中鉆出了成群結(jié)隊巴掌大的兇蟻,頭部生著密密麻麻的尖齒,丑陋就不必說,行動極快,姜嘯只覺得一疼,然后他下半身就被生生吃成了白骨。 且被這兇蟻咬過之后,渾身麻痹不能逃離,他是活活被啃死的。 生命一點點被吞噬,疼痛細密如凌遲,姜嘯從陣法中彈出,疼得神志恍惚,半跪在地,看著自己的四肢,恍然間甚至還覺得自己在被啃食著! 岑藍纖柔的指尖按著他的后頸捏了捏,溫柔如水的聲音在他頭頂上響起,“小家伙,要休息下么?” 她說的好聽,方才在陣法中看的也實在來勁,姜嘯痛苦又驚懼的模樣,雖然不能令她欲劫再動,卻滿足了她某些新生的惡趣味。 可憐的小家伙,蛋蛋被吃的時候嚇得直叫。 姜嘯自然不知他被岑藍當成了戲看,他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如何,他呼吸急促劇烈,身上被啃食殆盡的麻和痛還未散去。 岑藍甚至以為他會求饒不去,或者求她換成第一個陣法。 但姜嘯只是癱坐在地緩了很短的時間,抬頭看著岑藍的眼睛就恢復了神采,面色還嚇得慘白,就提出要進陣法。 “送我進去吧,師祖?!苯獓[聲音帶著顫。 岑藍嘆息一聲,憐憫之心一閃而逝,絲毫未能阻止她抬手把姜嘯送入陣法。 漫長的,比昨日還要可怖的遭遇,但是姜嘯出來的時間越來越慢,岑藍看著看著表情也凝重了起來。 好小子,倒是夠狠,自斷四肢眼都不眨。 對自己都這般狠,若他日一朝得了大機緣,沖天而起嶄露頭角是必然的。 或許心中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不會死,這里只是個陣,姜嘯無所顧忌,因此無所不用其極。 這般慘無人道的訓練,也奠定了他之后修煉和術(shù)法的套路何其狠辣決絕。 只是無可否認,只要豁得出去,死到臨頭,才是最快最高效的訓練法門。 深夜,月朗星稀。 姜嘯最后一次從陣法中出來,整個人側(cè)躺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著。 他全身上下,看似沒有任何的傷處,但他自己卻覺得,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一塊地方是屬于自己的了。 他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和內(nèi)府,甚至連骨骼也感覺不到,滿鼻都是斬殺兇蟻之后異樣難聞惡臭的氣味,而自己的頭顱正被兇蟻咬碎,疼得他神魂俱裂。 岑藍走到他身邊,蹲下扒開他的眼睛看了看。 還好,神志倒還尚存,這般年歲當真算是心智過堅了。 極度的疼痛和恐懼,加上毒素的侵蝕,是會徹底腐蝕掉一個人神志的,一個不慎,姜嘯或許會直接瘋了傻了也說不定。 但他躺在地上,不到一個時辰,就摸索著爬起來了。 這一次他連自己吃東西都做不到,是岑藍半抱著他一口口喂給他的。 “我這輩子,還未曾這樣伺候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