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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人能夠察覺。 而住在鎮(zhèn)中的弟子們,大多都是各門派中比較講究的,要有足夠的依仗才能講究,而修者的依仗就是修為和地位。 所以在火烏鎮(zhèn)鎮(zhèn)中落腳的,都是各門派中帶頭的人物。 岑藍以隱身術(shù)法帶著姜嘯將城中落腳的客棧都走了一遍,每到一個屋子,只一眼,便能探出其中弟子修為。 并且她還能根據(jù)弟子的裝束武器,甚至是手上的薄繭、行氣的速度,給姜嘯解說其修煉的功法、路數(shù)、對武器的cao縱程度、身上有何傍身的物件,甚至是年歲幾何,靈臺中晦澀有幾重,會不會對秘境中弟子下手奪寶等等。 姜嘯對于岑藍的能力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他只知道岑藍修為恐怖,卻不知他們這些修為的弟子,在她面前簡直就是透明人。 而看出這一切,不過一眼而已。 待到所有的人都探查過,岑藍帶著姜嘯回棲身客棧,進門的時候她回頭看到姜嘯傻兮兮的模樣,站在臺階上回手彈他腦門,“記住了嗎你這個小呆子!” 岑藍笑了笑,“記不住太復雜的也沒事,你只需要記住,云滄派的那個二師兄務(wù)必離遠些,他靈臺渾濁非常,戾氣太重,入魔是遲早的事?!?/br> 姜嘯點頭,怎么看怎么傻,明顯就是沒記。若是從前岑藍肯定要火,這說正經(jīng)的,怎么還傻了呢,修真界從來都是最危險的地方。 但是現(xiàn)在她瞧著姜嘯招人疼,心思轉(zhuǎn)變之后,瞧著他傻兮兮的也覺得沒什么。 她只是站在臺階之上,彈在他額頭的手指下移,又彈了下他的鼻子, “好好記,還有太清宗的掌門大弟子,寒水門的那個大師姐,這些都是你敵不過的,哪怕是迫不得已的暫時合作,也記得要藏拙。” 姜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認真點頭。 岑藍又說,“我將你送入秘境便要去焦山,你且與我重復下這些人,我聽聽你有沒有記進去?!?/br> 姜嘯舍不得岑藍,但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不能總依靠岑藍。 他希望自己能越來越強,不求強得如同岑藍一樣,至少不給她丟臉。 于是姜嘯認真老實地回答了岑藍說的人。 岑藍這才滿意點頭,捏了捏姜嘯臉蛋,“我夜里再與你細說那些人的陰招,一旦交手,只管放開了給我殺,心慈手軟是大忌。修真這條路是與天爭命,從來進一步長生不死,退一步萬劫不復的地方,懂么?” “我知道了,”姜嘯乖乖點頭,岑藍這般的為他好,他如何不懂,他感激不必出口,只是眉眼含情地看著她,“師祖,我們進去吧,我餓了?!?/br> 岑藍滿意他的態(tài)度,這才同他一道進了屋子。 大堂里這個時間用飯的人不多,因此他們便沒有將食物帶進房間,免得弄的一屋子味道。姜嘯要了很多吃的,他越來越能吃,岑藍就坐在他的對面,不吃什么,在淺淺地喝著一杯粗陋的茶。 他們不知不遠處合歡宗的幾個女修,早就看到了岑藍在門口教導調(diào)戲姜嘯的那兩下。 她們?nèi)绾文軌蚩吹闷漆{的偽裝?個個稀奇地看著那女修又丑修為又差,可那男修卻是修為不錯,且模樣乍一瞧不甚打眼,卻是越瞧越好。 且她們閱人無數(shù),尤其是男人。這男修一看就是還沒長成,這若是長成了,定是一位格外出塵的男修。 這等好苗子便宜了他身邊那粗淺的女修,實在可惜,合歡宗是以雙修為主修功法,你情我愿的,互惠互利。 因此有人瞧著這不般配的一對就起了心思,尤其是修真界男修但凡有點能耐的都眼高于頂,她們倒是很少瞧見這么聽話的男修,更何況她們也沒有聽到岑藍和姜嘯的對話。 但就憑她們看到姜嘯對岑藍的態(tài)度,就能總結(jié)出一個言聽計從來。 這樣又乖又修為扎實的男修,可不好尋。 于是就在岑藍和姜嘯輕聲細語地說話時,有個合歡宗的女修千嬌百媚的走過來,故作驚嘆地指著姜嘯偽裝成普通佩劍的焚魂锏說,“道友,這佩劍我瞧著實在不錯,不知出自哪家大師之手,可否告知?” 姜嘯吃得正歡,聞言第一反應不是回頭去回答女修的話,而是抬頭去看岑藍。 有惡意的人基本上靠近就會引起岑藍的警覺,而她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修,可見她沒有什么惡意。 岑藍和姜嘯對視一眼,疑惑抬頭,看到女修的瞬間便認出她是合歡宗的,頓時更加疑惑。 岑藍目力極好,尤其是對各種兵器滾瓜爛熟,一眼便能看出那女修腰側(cè)所佩之劍雖不是極品,但也可以說是上乘靈器。 而姜嘯這個被她變幻過的佩劍連等級都算不上,這女修功法岑藍也一眼看透,她實在沒有能耐看透姜嘯劍上偽裝。 于是岑藍神色微微一變,眼睛微微一瞇。 不是覬覦武器的,合歡宗女修便只能是覬覦人的。 覬覦到她頭頂上來了,岑藍頓覺十分離奇。 她碗里吃著的飯竟然也有敢惦記的,這還真是個難以描述的體驗。 不過她看著姜嘯那傻樣,也并沒有發(fā)作,只是抬頭對上那女修視線,說道,“他的佩劍是我煉制,怎么,道友想過要把你那把佩劍回爐重造嗎?” 合歡宗的女修敢當面來撩人,自然就是準備對上惱羞成怒的這個低階女修的。 誰料她不曾惱羞成怒,甚至坐姿都沒有變一變,挑眉看來的眼神卻是與她模樣修為格外不符的冷肅,合歡宗女修頓時被看得心頭一跳。 倒不是岑藍只憑眼神就能殺人了,她隱沒了修為,自然威壓也跟著壓下去了,可一個人慣常的姿態(tài)不會變的,合歡宗的女修其實走的也是險路,這修真界就沒有修士走的是坦途。 察言觀色是她們最擅長的,岑藍的這點矛盾一眼便被她捕捉了,關(guān)鍵是她看不破她的偽裝,這種情況只有兩種,一是她在虛張聲勢,二便是她已經(jīng)高深到她看不破。 加上這男修對這女修的態(tài)度,合歡宗女修笑了笑,若是岑藍真的是尋常女修,該是羞惱受辱的模樣才對,畢竟這些仙門女修無論修為如何,都是對她們合歡宗談之色變。 而岑藍的反應,讓她心中沒底,打定主意看不透便不招惹,于是也不覺尷尬地說,“那倒不必了,雖然道友手藝高超,可無奈我的佩劍乃是家?guī)熕?,不好擅改。道友可真是客氣,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br> 岑藍沉沉目送她轉(zhuǎn)角上樓,轉(zhuǎn)頭看向姜嘯,姜嘯又吃上了。 岑藍伸手拿了姜嘯佩劍,將他正狼吞虎咽的臉抬起來,仔細瞧起來。 “你倒是有人惦記。”岑藍聲音有很難分辨的不愉。 姜嘯都沒弄明白怎么回事,他只以為那女修就是看上他的劍。 他順著岑藍的力度抬頭看她,滿眼清澈。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