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的肩膀, 看著她的眼睛問她, “魏欣師兄怎么樣了?” 他眉目邪飛, 雙眸赤紅, 面上抹花的血淚, 讓他整個人如同血池中盛放的惡蓮,i麗妖異到邪惡。 岑藍對著他這張臉有些呼吸不暢, 怕壓不住眼中冷意, 便連忙垂下頭。 她說, “你師兄自然沒事,活著呢, 你師尊以龍血為他治療,他已經(jīng)活蹦亂跳的隨著其他弟子下山驅(qū)邪了?!?/br> 姜嘯聞言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頓時又抱住了岑藍嚶嚶唧唧的訴苦,半點沒男子氣概! 岑藍被他摟得脖子生疼,耐著性子輕聲細語地跟他說話,可他一個勁兒沒完沒了的問,“師祖,我什么時候能變回來,你……在意我這樣嗎?” 岑藍胡亂騙了他兩句,可他還是沒完沒了,岑藍頓時惱了,“別哭了!” 姜嘯頓時一哆嗦,抱著岑藍的手都僵住了。 岑藍一把扯開他,起身進到內(nèi)室,片刻后拿出了一個半面的面具,赤金色,扔給姜嘯,“那么在意就戴上,不就看不見了!” 姜嘯被面具砸在肩頭,愣愣地看著岑藍,血淚順著臉上蜿蜒下來,那雙生得極其妖邪的眉目,滿是茫然和驚愕,看上去竟然……有點可憐? 可憐? 一個若不慎解開封印,能夠讓人間迎來浩劫的鳳冥妖族嗎。 可事實是他現(xiàn)如今雙翅不在,妖丹被挖,從幼年時期便被她粉碎妖性,養(yǎng)成了如同凡人的廢物。 岑藍看著他無助又委屈的模樣,不知為何想起了他小時候。 那時候他人智和妖智都未開,而自己妖邪入道,滿心仇恨,去圈養(yǎng)他的山上看他,不過是為了熬過沖虛池生不如死的苦痛。提醒自己雖然手刃仇人,卻因更重要的原因,不能將這兩個仇人生出的孽障絞殺于劍下,便看他痛苦也好。 她為他取名懷仇,亦是要自己時時刻刻的記住仇恨,但她那時,卻不止一次看到,他為了引自己去看他,竟是不惜自傷。 岑藍滿心諷刺,鳳冥妖族屬于鳥族,都說雛鳥對于第一面所見之人,會自動認為母親。 岑藍當然不是他第一個所見之人,養(yǎng)他亦只是因為不能殺。她冷眼看著他自傷,想想當初他那蠢樣子,倒是與此刻如出一轍。 姜嘯已經(jīng)不敢再看岑藍,他抱住了面具,赤腳下地,欲朝著外面跑去。 師祖果然不能接受他這個樣子,他……自己也不能接受! 岑藍冷眼看著他跑到門口,但在他即將沖出殿門的時候,身形一閃,便攔住了他的去路。 同時張開雙臂,將他抱進了懷中。 姜嘯手中的面具掉在地上,岑藍撫著他的后背低聲道,“別哭了,別走,你要去哪里?!?/br> 他要去哪? 他現(xiàn)在這樣能去哪。 他連陽真門都回不了,這幅妖魔之相,下了這登極峰,他該何去何從,師尊都不會要他了吧,他又不是真的妖修,他是個什么東西? 岑藍深吸一口氣,擁著姜嘯把他推回了床邊,“我不是兇你,只是有點心煩?!?/br> “我不嫌棄你的樣子,”岑藍違心道,“你……過來?!?/br> 姜嘯坐在床邊上,喉結(jié)滾動,他看著岑藍的眼中還有難過,卻聽話地湊近她。 岑藍捧著他的下顎,給他施了清潔術,接著窒息地閉上眼,循著他的唇吻上去。 姜嘯愣了愣,片刻后嗓子發(fā)出“嗚”的一聲,很輕,然后抱住岑藍與她親近起來。 閉著眼就還好,只要不看,她就能麻痹自己暫且忘了那些還不為人知,不能出口的東西。 兩個人都閉著眼,些微的生疏漸漸消散,很快便難舍難分得呼吸微亂。 “好了。”岑藍先低頭,額頭抵在姜嘯的肩上,“不嫌棄,沒騙你,別胡思亂想。你昏睡多日了,我與你說說如今你的狀況,和天下的形勢吧。” 姜嘯好哄的令人發(fā)指,只要岑藍不嫌棄他,他甚至不在乎她會兇自己。 岑藍肯親近他,姜嘯就不再難受,他親吻著岑藍的額頭,抱著她不松開,“就這么說好不好,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br> “誰讓你將我給你煉制的護命法袍給別人穿的?”岑藍哼了聲,“那上面有護命符文,你倒好,隨手就給你師兄了?!?/br> 姜嘯總算是知道他為什么能夠活到岑藍去,也沒有因為妖魔獸的重創(chuàng)而死,他總是在所有弟子力竭的時候,能詭異地生出絲絲縷縷的靈力,若非如此,魏欣定然也活不成的…… 可笑他當時還以為是異化的原因。 姜嘯這片刻的工夫就完全忘了岑藍兇他的事情,抱著她無意識地撒嬌,“師祖,我異化成這樣,當時你是怎么認出我的,你再晚來一點點,我肯定就死了,那個謝宿入魔了,他要吃我?guī)熜帧?/br> 岑藍和他床都上了不止一次,只要不看他的臉,就對他沒有生疏感,聽了他這么撒嬌,倒是有些無奈,“你別說換了模樣,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br> “幸存的弟子入魔的何止謝宿,做所的孽事搜魂之后無可狡辯,已經(jīng)交由了各自的門派處置。輕則終身囚于禁地,重則要由各自的掌門親自清理門戶,震碎神魂?!贬{說,“你放心,你乃雙極門弟子,亦是我的人,我親自叮囑過要他們處置,他們就沒有人敢試圖幫著那些弟子蒙混脫罪?!?/br> 岑藍說,“你想要那些犯下重罪的弟子如何?若是震碎神魂還覺得不解氣,挫骨揚灰我亦能設法讓你親自揚。” 姜嘯聽的表情微頓,連忙捂住了岑藍的嘴,用這張看上去最適合殺人放火的邪魔妖艷臉,說這世界上最軟弱無能的話, “別說了師祖,多嚇人啊,我怕死人?!?/br> “我這些天看了那么多弟子死,每一天晚上想起他們的死狀,都睡不著覺,”姜嘯微微垂眸,神色哀傷道,“那種情況下,若不魔障,很難活下來的,我只是僥幸靠師祖給我煉制的法衣而已,否則說不定也……也會殺人害命,甚至吃……” 姜嘯看向岑藍,“師祖,我如果吃人的話你……” “我就親手清理門戶?!贬{說的平靜,姜嘯卻知道她說的半點不摻假。 他故意抖了抖肩膀,微微噘嘴,“那不行,我看到師祖殺妖魔獸的方法了,死無全尸,我可不敢領教?!?/br> 岑藍看著他,其他門派弟子搜魂判罪之時,秘境當中的一切無所遁形,誰在殺人,誰在作惡,都清清楚楚。 岑藍知他在那種惡劣的境地之下,幾番舍命救人,卻最終因為能力有限無力回天,卻不知他心中連怨恨也不曾留存,如此純澈心境,連岑藍也不由感嘆。 “好了,他們自由處置,倒是魏欣也是多虧你傻才能僥幸活下來,十分感激你。你昏睡的時候他還想要來看你?!?/br> “來看我?”姜嘯表情微變,“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