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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嘯面上的傷疤漸漸淡去,狹長的眉目重新顯露出來,如遠山似深海,俊逸姝麗,卻再無妖異之色。 他的眼淚是透明的水色,他的愛和恨,比蓮花還要不染纖塵。 四百年前,他用自己的血rou肅清了危害世間的妖邪,他的罪孽焚毀在天雷之下,他的血脈融于沖虛池中,他不再是鳳冥妖族,不再是集污濁和冤孽而生的妖精。 這一次,他因神眷而活,因愛而生。 第52章 我的人!(好俊俏的小公子...) 等到兩人終于相擁著從迷亂中稍稍回神, 岑藍低頭看著姜嘯的眉眼,捧著他的臉親吻了他的眉心,舒爽地嘆息道, “快點,腿酸, 放我下來……” 姜嘯這才放了岑藍下來, 兩個人卻一直沒有分開,就這么抱著朝著這須彌小境的里面走。 擺設(shè)十分簡單,甚至有些艱苦, 岑藍和姜嘯一起躺在床上, 絮絮叨叨, 輕聲細語地說話。 哭也哭過, 發(fā)泄也發(fā)泄過,他們施了清潔術(shù)后相擁著低語, 美好溫暖得好像比水中泡泡還要易碎一般,讓姜嘯覺得不真實。 “你怎么都不說話, ”岑藍說, “我說的你都聽到了沒有啊?” 姜嘯晃神, 被岑藍掐疼了大腿rou才回神, 連忙“嗯”了一聲。 “嗯什么嗯?”岑藍說, “我剛才說什么了你重復(fù)一遍?” “就是……”姜嘯看向她, 屋子里只有一個靈珠,光線很暗, 可他們的視力都是不受光線影響的。 他有些不敢直面岑藍的視線, 就湊近埋在她的側(cè)頸處, “你說我們可以雙修?!?/br> 岑藍嘖嘖,“我說了那么多, 你就只記住了一個雙修???” 姜嘯無聲地紅了耳根,哪怕是他們剛才做盡了親密的一切,他還是會因為岑藍的話羞赧。 “我現(xiàn)在修為取之不竭,”岑藍說,“我可以給你做爐鼎,這樣只需選了好的雙修功法,你便能夠飛快進階。” 姜嘯抿了抿唇,他其實很慌張,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慌張什么,總覺得這種好事不會落在他的身上。 從他有記憶開始,岑藍給他的那些快樂,是他的所有,可痛苦也是成倍疊增的,他現(xiàn)在甚至不敢去奢望。 他“嗯”了一聲,抱緊岑藍,終究是問出了自己最關(guān)心的事情,不是別的,不是修為,是她能留在這里多久。 “你……什么時候走?!彼恢捞旖缛绾危⒉缓闷?,當年的一切顛覆和四百多年的磋磨,他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會異想天開癡心妄想的人。 因此他并不再妄想自己能夠飛升,他只想知道岑藍這次回來,會呆多久,還會不會再回來,下一次相遇,他要等幾百年。 “我……”岑藍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雖然整個人都沉郁了一些,可心思還是一樣的好猜。 “我說不準?!?/br> 姜嘯明顯的緊繃,岑藍摟著他的脖子,嗅著他的發(fā),又說,“但我們不會再分開?!?/br> “我要把你一起帶走,”岑藍說,“你信我嗎?” 真的很少有人能在把另一個人騙得命都沒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還能`著臉問出“你信不信我”這句話。 可是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么奇妙,她問了,她問的是一個被騙到甘愿為她的謊言去死的人。 而這個人不僅毫無芥蒂,還十分認真地回答她,“我信?!?/br> 被騙了這么多次,他還是相信岑藍,因為他只能相信她,也無法抗拒她。 她是他一切愛欲的源頭,痛苦的歸處。他從有記憶開始,就是按照她需要的樣子去生長,沒有人比他們更相配,也沒有其他人能夠讓姜嘯癡傻成這樣。 因為他就是岑藍故意養(yǎng)成這樣的,而哪怕他都已經(jīng)知道了,也自甘墮落沉迷。 他對岑藍不止是情愛,在他心甘情愿搭天梯的時候,更多的是對她的敬重和欽慕。 他不懂什么大義和慈悲,可他也被養(yǎng)得明事理懂善惡,沒人不會仰望那時候的岑藍,而姜嘯的仰望里面,自然也摻雜了其他,摻雜了哪怕知道了她的陰私與卑劣,卻依舊無法去厭棄她的愛。 岑藍聽了他的話笑起來,捏了捏他的耳朵,實在不過癮,還咬了一口,“信我就對了?!?/br> “姜無憂,這一次我定然不騙你,”岑藍說,“我愿你歲歲年年與我一起安樂無憂。” 姜嘯何嘗聽過岑藍這樣多的情話,腦子里都如那沸騰的開水,冒起了泡泡。 這就好像沙漠之中即將渴死的旅人,突然一頭栽入了綠洲的水中,他從水中看到身側(cè)的豺狼虎豹的身影,這就像他無法確定岑藍這一次說的是否是謊言,可他愿意去相信,如同旅人不愿抬起頭,寧愿溺死在水中。 “嗯?!彼詈蠼g盡腦汁,也只能從嗓子擠出這么一句話,可他的熱情自然是真真切切的,反應(yīng)就反應(yīng)在他身體最誠實的狀態(tài)。 岑藍實在是旱的年頭太多了,褪去了苦大仇深,懂的也越來越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從前錯過的都是怎樣的快樂。 因此她不僅縱著姜嘯,還按照從前的記憶臨時弄了套雙修的心法嘗試,于是兩個人在這須彌的小境之內(nèi),一呆就是整整三日。 神奇的是每一次嘗試雙修功法都會中途斷開交融的靈力,因為雙修才是真正需要靜心和剝離情感,用理智去交融靈力的功法,但兩個人情之所至無法專注,因此屢試屢敗,最終淪為純粹的享樂。 岑藍有些苦惱,在姜嘯自責(zé)的時候安慰他,“你那表情做什么,我又沒有怪你,是我先晃神的?!?/br> 姜嘯看向她,抿了抿嘴唇,“是我亂動……” “那不是我讓你使勁么,”岑藍憋不住,“噗”的笑了,“好了,咱們這閉門造車不行,這么多年了,興許是我記錯了雙修的心法。” “我們出去,我尋些其他功法嘗試,”岑藍說,“我想吃東西了?!?/br> 姜嘯幫著岑藍系好衣帶,又攏了她的波浪長發(fā)系好,“嗯。” “我頭發(fā)好看嗎?”岑藍歪頭問姜嘯,“你覺得這樣好看嗎?” 她想說若是姜嘯覺得不好看,她到時可以為了姜嘯的審美改回黑長直,這種無傷大雅的小習(xí)慣,她很樂意做出改變,他們?nèi)蘸笠恢鄙钤谝黄?,她肯定不能再是從前那副唯我獨尊的做派?/br> 畢竟姜嘯怕她不喜,把臉劃成那樣,實在惹人心疼。 可姜嘯聞言頓了頓,卻說,“好看,像縱生勾纏的藤蔓,”姜嘯說著還低頭抓了一縷親吻了下,“顏色也很溫暖,像陽光?!?/br> 岑藍被他這形容弄得有點鼻酸,轉(zhuǎn)身抱住了他,“你可真……” 你可真是個小可愛,是她的寶藏。 兩個人從水底出來,岑藍拉著已經(jīng)恢復(fù)容貌,穿著一身黑色衣袍的姜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