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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塑料廠,說是要打德育二中的校草?!?/br> 身后這一堆人,其實就是沖德育二中校草的名頭來的,反正無聊,他們倒要去看看校草被打得屁滾尿流的慘狀。 領(lǐng)頭的男生點頭:“德育二中的校草?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江.....江時遇?!?/br> 被叫為春哥的男生眼睛亮了,他嘿嘿低笑一聲,腳步加快了幾分。 如果他沒記錯,徐倩喜歡的男神就叫江時遇。 徐倩是誰?德育二中小太妹之首。 這條巷不深,大家很快找到有圍墻阻攔的破舊塑料廠,而奇怪的是,隔著一道圍墻,里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平頭男生走向生銹的鐵門,二十幾個男生跟隨在身后。 塑料廠前面的空地上,江時遇手里握一根鐵棒,他站在狼狽倒地的染發(fā)男面前,額頭和嘴角都流了血,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傷。 他身則徐一峰和黃源生兩個男生都齜牙咧嘴地蹲坐在染發(fā)男旁邊,徐一峰揮動剛才因為打架而酸軟發(fā)疼的手臂,嘴里爆出一句粗口:“傻逼玩意!人再多還不是手下敗將?” 其實徐一峰來的時候,江時遇已經(jīng)處在混戰(zhàn)之中,當(dāng)時他的情況真的很不妙,十幾個人輪番拳打腳踢,好在江時遇摔在墻邊剛好摸到一根兩指粗的鐵棍,這一根鐵棍使得這場不公平的斗爭向另一個方向扭轉(zhuǎn)。 鐵棍的威力有多大?借著腕力用力一揮,被打的人可能骨頭都要散架。 而徐一峰幾人的到來,剛好分散一些人的攻擊,江時遇憑借一根鐵棍力挽狂瀾。 別看這些小流氓平時牛逼轟轟的,江時遇一棍下去,他們只得趴在地上打滾,也不知道骨頭有沒有斷。 手握鐵棍,江時遇蹲下身扯起染發(fā)拿的頭發(fā),嘴邊擒過一抹愉悅笑容。 江時遇從小喜歡看香港警匪片,對于打架這種事,他并未排斥。 雖然他身上挨的拳打腳踢不少,卻不影響他的心情。 “我說過很多少遍,別動林落初,別動她,你們不聽。”江時遇現(xiàn)在很愿意跟職高的人講道理。 “呸!我知道你練過,別得意,我的人還在路上!” 盡管臉已經(jīng)貼在地上蹭出一臉的灰,染發(fā)男仍然一臉“老子不服你”的口氣。 江時遇站起身,垂低眉眼居高臨下看那男生一眼,然后抬起一只腳用力踢他肚子,那人立即像塊破布一樣滾了出去。 “行啊,讓來的那些人也一起去警局?!?/br> “你,你報警了?”染發(fā)男錯愕,罵道:“不要臉!” 江時遇淡笑:“十幾個人打我一個,我要什么臉?幾十個人陪我蹲看守所挺劃算的?!?/br> 在江時遇轉(zhuǎn)身之際,站在鐵門外的職高老大終于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 和他想象的不一樣,江時遇看著不娘,五官長得真他媽的俊,用他匱乏的成語來形容,應(yīng)該是玉樹臨風(fēng)? 見到自己人一個個趴地,春哥直覺得臉面掛不住。 是的沒錯,躺在地上的人是他的小弟,是染發(fā)男花五千塊從他這里買的人手,沒想到情況這樣凄慘。 “在進(jìn)看守所之前,我可以先廢了你?!贝焊缒樢怀?,整張臉兇神惡煞。 聞言,徐一峰幾人都回頭看向鐵門的方向,一看到來人,心道遭了。 江時遇與他對視,即便知道自己處于劣勢,眼里也沒有退縮之意。 抬起鐵棍,江時遇平靜道:“行,是你先上還是一起來?” 春哥瞇了瞇眼,他沒想到這個叫江時遇的男生骨頭這么硬,他才打趴一群人,再應(yīng)付一群人根本沒勝算,偏偏人還這么冷靜。 “我一個人就......”春哥話說到一半。 一串高跟鞋腳步聲清晰傳來,當(dāng)中夾雜其他紛亂腳步聲,顯然來的人還不少。 “誰要動他?!?/br> 女聲,好聽的女人聲音。 眾人一致回頭,愣住了。 高跟鞋,長裙,披肩,大波浪長發(fā)......一個俏生生的美人出現(xiàn)在一群男生之中。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童妍不急不緩走到江時遇的面前,她的視線在他身上徘徊,似在尋找他身上的傷。 看到他額頭和嘴角的血跡,童妍微微皺眉:“......疼不疼?” 她問得很輕,或許只有站在她面前的江時遇才能聽到,她的聲音亦是溫柔的,這聲音鉆進(jìn)他耳朵里,讓江時遇想起小時候唯一吃過的一塊棉花糖,竟是軟軟的甜味。 她心疼他,滿心滿眼全都是。 回頭,童妍美眸驟冷:“你打的?” 她問春哥。 春哥顯然沒反應(yīng)過味兒來,如果他記憶沒有錯亂,這女生不就是上次帶五十個保鏢打得他們滿地找牙的富家千金? 這世界真是小,才過去兩個月又一次冤家路窄。 看她身后的江時遇,春哥暗自思忖:難不成這姓江的是她男人? 現(xiàn)場不止是春哥,幾乎所有男生都用半分打量半分欣賞的目光看向童妍,其中包括江時遇。 江時遇就站在童妍身后,很近,他的視線從她玉藕一般的腳踝,爬上她冰絲長裙,從她翹挺的臀移至纖細(xì)的腰肢,然后是亮眼的玫紅色披肩,黑而濃密的長發(fā),白凈細(xì)嫩的脖子...每一處都仔仔細(xì)細(xì)看一遍,還怎么都看不夠。 平時在學(xué)校她穿的是校服,他第一次看到她這般打扮,很有...富家小姐的樣子。 “是不是你打的他?”童妍又問,空氣更凝重幾分。 忽略她得體的妝容,忽略她優(yōu)雅的禮裙,面對除江時遇以外的所有人,童妍居然有種母夜叉的感覺...... 春哥清了清嗓子,雖然知道有錢人不好惹,可在一眾弟兄面前怎么能怯場? “是我又怎么樣?”他道。 其實他早已留意身后的保安,他們一個個手拿警棍,比起赤手空拳的他們,他們的處境相當(dāng)?shù)钠D難。 “你?”童妍冷冷盯著他,半晌,纖細(xì)指尖直指春哥,她對外面那群保安說:“打他,別讓他走出這扇鐵門?!?/br> 很平靜的指令,身為職高老大的春哥不禁頭皮發(fā)涼。 混了這么多年,他不是沒有跟別人火拼過,可對手都是書生氣息濃重的初高中生,現(xiàn)在對手是一群拿警棍的成年男人,恐怕今天要掉一層皮。 聽從指令,二十多個年輕保安慢慢走上前,和職高剛過來的那群人形成兩方對立陣營。 “牛逼?!?/br> 蹲坐在江時遇后面的徐一峰低聲道了一句。 他的聲音不小,江時遇能聽到,目光又一次落在童妍的身上,江時遇忍不住想笑。 就這么一個女生,她居然試圖在保護(hù)他。 氣氛劍拔弩張,一場毫無懸念的比拼即將開始。 就在這時,遠(yuǎn)處警察的鳴笛聲響,還沒靠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