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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銅雀鎖金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一拽,湊近道:“管他有病沒病,反正今天老子就是要你來治!”

眾人只當是來找茬的,紛紛低頭不敢說話。

下一刻,許杭那清虛的身子就被段燁霖拽到后堂去,門簾剛放下來,就被段燁霖壓在墻上,死死地吻住。

段燁霖的吻從來都很直接,舌頭躥進去,勾起許杭的舌尖,然后從最左邊的牙齒數(shù)到最右邊,吻得許杭蒼白的臉色有點泛紅。

“唔——”

無論多少次,許杭的反應永遠都是帶著點很想拒絕但是無力拒絕的意味,他渾身僵硬,連手都是攥緊拳頭的,卻只能被人啃咬舔舐。

許杭眉眼似蹙非蹙,讓沙場浴血的段燁霖欺負得很痛快。他故意吻得鳴咂有聲,就是要讓許杭羞愧,尤其是在許杭總忍不住要偏過頭去躲的時候,吻得更深。

等到松開的時候,許杭顯然有些脫力,臉別到一邊,有點不堪的意思。

段燁霖笑了笑,捏著他的下巴,逼著他看著自己,道:“現(xiàn)在能好好說話了?”

許杭不回答。段燁霖又問:“再是不回答,我就在這里……”

“…一個小時后回去。”許杭終究沒辦法,吐了這句話出來。

段燁霖滿意地笑笑,用拇指摸了摸許杭的唇,掀開簾子出去了。

聽到那些士兵整齊劃一離開的步子,許杭才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嘴上的水漬,擦得皮膚生紅。

袖子上也全是艾草的氣味。艾草性溫、苦、辛、微甘,散寒止血,是很溫和的一味草藥。

可是,哪怕用盡全賀州城的艾草,段燁霖的性子也不會變得溫順起來。

第2章

烏衣胡同,是賀州城里年頭算久的一個老胡同,許家就在這。

四年前,許家還不是許家,叫金甲堂,是許杭舅舅金洪昌的住家。自其舅一家去世,金甲堂也就易主,如今改作了‘金燕堂’。

回了住處,許杭吩咐丫頭準備加了香茅和辛夷花干的熱水,剛剛洗完澡,人才在床上坐定,門就被人一把踢開,走進來的聲音鏗鏘有力。

段燁霖一進門,就摘下軍帽,將披風扯落放在椅子上,然后一顆一顆解開紐扣,往許杭的方向看去。

許杭只穿著白色的蠶絲睡衣,胸襟微微敞開,直露到鎖骨以下,手里拿著一本元曲詞書,低頭正看著,他頭發(fā)還微微濕漉,滴了一點水到肩膀上,沾濕的衣服變得透明起來。他輕輕抬起頭來,沒有情緒的眼眸往段燁霖這里一看,段燁霖就覺得喉嚨一癢。

他上去就把許杭的書拿開,丟到地上,翻身就上了床,想把許杭摁在床上,卻被許杭掙扎抵開。

許杭把書撿起來,聲音冷淡:“別糟蹋我的書?!?/br>
段燁霖直起身子,伸手去摸他有點濕的頭發(fā):“我說讓你回去,是讓你回小銅關等我,你是故意聽不懂是吧?”

許杭沒理會他,把書收起來夾上書簽放到床頭的抽屜里。段燁霖看了他一會兒,明白了點什么:“你又在耍什么脾氣?今天藥鋪里的事,這就惱了?”

“我說了別帶你的兵來我的藥鋪,吵?!?/br>
這話聽得段燁霖很想笑,他這個主就是脾氣古怪,自打認識他開始,看著那些穿軍裝的就沒有好臉色,段燁霖頭一次帶兵去藥鋪的時候,許杭那張臉就板了好幾日。

“這么討厭當兵的,那你有的忍了……”段燁霖逼近許杭,感覺到許杭的身子僵了一下,他就把人扣住往枕頭上壓,手就從衣領處伸進去,在胸口上很肆意地來回,低聲喟嘆,“我就是這里最大的兵頭子,以后,別再整這沒用的氣給我看,吃苦的還是你自己?!?/br>
說罷放下銀床帳鉤,做他從藥鋪開始就一直想做的事情。

床板開始搖晃,不情不愿的那種吱呀聲,悶吭和雜亂節(jié)奏,隨著一起一伏的紗幔交織。

大約就是想欺負人,一直到打更人的聲音都聽不見了,許杭一直緊緊抓著床沿、骨節(jié)發(fā)白的手才猛地失力,頹然松了下去。

掛鐘打鳴的時候,段燁霖才起來,現(xiàn)在是初春,很快就是清明了,早晨起來還很涼。

喬松到了小銅關沒接到司令,就直直往金燕堂而來。一見到段燁霖就行禮:“司令,軍統(tǒng)局局長的兒子今日該拿著調配令到咱們這兒報道了,您要不要見一見?”

段燁霖從懷里拿出一根煙點上,吐了個煙圈:“老子最煩這些太子黨,肩不能挑手不能扛,長得衣冠禽獸,個個都是軟蛋,出了事還特能折騰。讓他去做文書局做特助,沒事別在我面前晃悠?!?/br>
“是?!?/br>
看了看車窗外,路上已經有些小攤子拿新長出來的艾草做清明果子,青翠得很。

喬松這時候把車停下,去買了幾個清明果子遞給段燁霖:“司令,來嘗個鮮?!?/br>
段燁霖咬了一口,很清香甘甜,他突然就想到一件事來:“喬松,還有幾天就是清明了吧?!?/br>
“是啊,再過八天就是了?!?/br>
“真快啊?!倍螣盍赝蝗换叵肫鸬谝淮我姷皆S杭的場景,“四年了,那個時候他還只到我胸口,現(xiàn)在都長過我肩膀了?!?/br>
喬松知道他說的是許杭,一時間不敢多插嘴,想了想說:“要不,我也給許少爺買些果子,您帶給他嘗嘗?”

“他不會吃的,以前送過,連裝果子的屜籠都被丟了出來,真不知道是犯了他哪根筋!”這件事段燁霖記得很深,哪怕被段燁霖在床上折騰地死去活來也咬緊嘴巴,就是故意不讓段燁霖知道原因,叫他不悅。

說話間,車已經開到租界區(qū),段燁霖把帽子戴好,恢復了以往的銳氣:“走,去給那些洋人講講賀州城的規(guī)矩!”

金燕堂里,許杭其實比段燁霖醒得早一點,只是他不想起來。

這些年來就是這樣,他不想在一夜之后醒來和段燁霖面對面。這種羞愧其實是一種毫無價值的倔強,可是許杭就靠著這點子倔強,像是一小盞煤油燈,去抵擋整個夜的黑。

段燁霖未必不知道他這點心思,看破不說破,好像是施舍他這一點面子。

起來洗漱,丫鬟巧官剛剛把艾草白果粥端上來,外頭的小廝就急吼吼跑進來:“當家的,藥鋪亂起來了!您快去瞧一眼!”

許杭放下剛拿起的勺子,眼睛微微一瞇,隨后起身出門去了。

第3章

藥鋪里的的確確是一年到頭難得一見的吵鬧,店鋪里一個抱著六七歲男孩子在哭號的婦人,邊哭邊捶胸口,另一邊是一個漢子,像是這婦人的丈夫,扯著一個一身白西裝,似乎剛留洋回來的青年。

那青年看起來不勝其煩,而那男人死死抓著他,生怕他跑了。

藥鋪伙計一看到許杭來了,趕緊迎上來:“當家的你可來了,你看這叫什么事喲…吵得沒法做生意了!”

“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