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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很照拂,便說:“真到了那日,你就來找我,讓我親自…送一送奶娘。”“誒!那是自然的!”蟬衣含淚笑著,“能遇上當(dāng)家的,是我的福氣。”福氣么,許杭聽這話愣了一下。他從醫(yī)多年,確實很多病人說過類似的話,他從未放在心里過,覺得那無非是種恭維。他覺得自己是沒福氣的那種人,無父無母、無親無故,若是按照蟬衣的話說,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福氣都報到了別人身上,才會這么孤苦?遇見段燁霖,算福氣么?想到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什么福氣,段燁霖能遇上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才對吧。再度回了內(nèi)室,他攤出紙筆,沉思了一下,在上頭一筆一畫寫道:“吾妹芳菲,雖再度叨擾,但我已無可求之人,還望再能支援。上回所求之西藥嗎啡,今已見底……”窸窸窣窣的寫字聲,完畢以后折疊,塞入信封,寫好地址,蓋上郵票,印上火漆,放進(jìn)抽屜里,等著稍后出門讓人送信。好在顧芳菲也已經(jīng)在回賀州的路上了,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熬下去。嗎啡真的很有用,一針下去,如離魂一般,脫離了rou體的疼痛。可是他也知道,嗎啡,是比鴉片還容易上癮的東西。用他戒鴉片,不亞于飲鴆止渴。用一種癮去取代另一種癮,算什么呢。從一天一支,到一天三支,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就得到每隔兩三個時辰就注射一支。但他倒是明白了,為什么那么多中國人沉迷鴉片無法自拔。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真的能讓人忘記塵世的煩惱。許杭抱著自己縮在床上,只是淺淺地睡了一覺,就噩夢連連,夢到蜀城,夢到大火,夢到父親殘缺的尸體,他陡然驚醒!然后密密麻麻的疼痛從丹田席卷而來,他頭疼欲裂,從床上翻滾了下去!今日,嗎啡的劑量太少了,根本壓不住。膝蓋砸在地上,想必是要烏青一片,許杭想讓自己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雙腿使不上力氣,一陣一陣抽筋般得疼。“呃…??!”他重重用后腦砸地,似乎這樣可以分擔(dān)掉自己的痛苦。真疼啊,和毒癮比起來,金洪昌以前折磨他的手段都算是小兒科了。手指漫無目的地在空中抓,他想抓些什么,讓自己有點依靠,可是抓來抓去,都是空氣。好難受。無法呼吸了。“哈……哈……呼……”胸膛異常劇烈地起伏,他是擱淺的魚嗎,還是入鍋的蝦?外頭突然傳來了聲音:“喲!司令來了!當(dāng)家的在里面睡呢,您要不坐一會兒?”段燁霖的聲音穿透力很強:“不用,我去叫他,再睡下去晚上就睡不著了?!?/br>許杭陡然瞪大了眼睛。段燁霖,他來了?用額頭撐在地上,他很艱難地把自己支起來,一點點往床邊挪。段燁霖的腳步聲近了,近了。許杭咬著牙,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然后才恢復(fù)了知覺,雙手攀著床沿,用盡吃奶的力氣才把自己放回床上。當(dāng)他剛剛把自己用被子包裹起來,閉上眼裝睡時,門也恰好被段燁霖打開。呼————段燁霖本來帶了糖水給許杭,一進(jìn)來看他睡得沉,動作也放輕松起來,走到床邊坐下。許杭這才裝作剛醒的模樣,睜開了眼睛。“我吵醒你了?”段燁霖看他額頭有點灰,替他吹了吹。“沒有…也該醒了。”被子下,許杭還是死死掐著會讓自己疼的xue位,來分散毒癮的折磨。段燁霖幫他把被子掀開,許杭就松手了。“蓋這么厚,也不怕悶壞了么,看你,出了一身的汗?!?/br>許杭怕他掀起自己的衣服,剛想轉(zhuǎn)移一下話題,就聽到外頭發(fā)出了一陣可怕的尖叫聲。然后是稀里嘩啦打翻東西的聲音,有人跌跌撞撞地跑進(jìn)內(nèi)室。“當(dāng)家的!!藥徒??!藥徒他、他得瘟疫了?。 ?/br>第144章藥徒今天一早才同自己去查源頭,可是現(xiàn)在就發(fā)病了,這其中必定有什么聯(lián)系。許杭和段燁霖沖出去的時候,就看見藥徒在地上瘋狂地抓著自己,像是沙漠中渴水的人一樣,瞪大眼睛顫抖著,其余的人紛紛不敢靠近,只因為藥徒的身上出現(xiàn)大量的疹子和紅腫。見沒人去幫忙,許杭直接撲上前去,一把將藥徒摁住,掐著他的胳膊給他診脈??墒撬幫酵耆袷亲约阂膊荒芸刂谱约海话淹崎_許杭,沖著一邊的水缸跑去:“水!水!”然后撲通一聲,他栽進(jìn)了水缸里。許杭馬上吩咐:“快來兩個人,戴上手套,把他撈出來!藥徒今天碰過的東西,都拿去燒了扔了!還有,快點燒艾草,再去買點酒精消毒!”慌了神的各位才領(lǐng)命去做事,一時間忙里忙外的,藥徒憋氣太久,暈了過去,許杭讓人收拾了一間房將他關(guān)在里面。段燁霖等他忙完了才問:“怎么回事?”許杭的手搭在藥徒的手腕上,仔細(xì)地診脈,真的是瘟疫,他回想了一下:“今早我們?nèi)チ四切┌l(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并沒有做過別的什么?!?/br>“你也去了?你有沒有什么事?”段燁霖突然緊張地看了看許杭,伸手摸他的額頭,“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碰了什么沒有?”“我沒事…”許杭把他的手拿下來,可是突然愣了一下。因為段燁霖的話給了他一個啟發(fā),他突然站起來:“喝了什么……對了,藥徒喝過一口井的水!東郊外荒地的井水!”那口井,許杭沒有喝,這是他和藥徒唯一的區(qū)別。東郊?段燁霖想了想,似乎是略有些懷疑:“你是說有人在東郊的井水里做手腳?嗯…這不太可能?!?/br>“為什么?”“城里的水道我都調(diào)整過,郊區(qū)外的井都是死井,水也是死水,能在那里中招的人不多。如果我是下毒的人,一定不會蠢到在那里動手。”如此說來,好像又有些解釋不通了。許杭皺著眉想了一下:“那不管如何,就先讓人去取回那井水,我驗一驗再說。”當(dāng)機立斷,不過一個時辰,就派了人取了水回來,許杭用它在老鼠身上做了實驗。因為老鼠體型小,喝的水又多,發(fā)病比藥徒快得許多,且很多癥狀都有些像。這個事情很明顯表示,井水里是有毒的。許杭翻出之前段戰(zhàn)舟給的資料查看,死的人當(dāng)中,只有三四個人是來自東郊的,其他的人離東郊遠(yuǎn)得很,那井水又是死水,不通別的井,難道是別的井里也出了事情?為了驗證這個想法,許杭取來了其他井里的水,喂給不同的老鼠喝,卻沒有一只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