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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他估摸著倆個人應(yīng)該是睡著了。毫不猶豫的拿出腰間常備的小刀,赫煜希輕而易舉便破開了所謂的防盜門。一進(jìn)門,赫煜希便聽到了鍵盤噼里啪啦的聲音。難道那人還在玩?赫煜希幾乎立馬就否定了這個猜想,顧惜不是個喜歡玩游戲的人。而事實上,赫煜希看到的,便是夜貓子秦文一臉殺氣的盯著電腦。電腦里,是當(dāng)下正火熱的英雄聯(lián)盟。赫煜希已經(jīng)在秦文身后站了半餉,可秦文愣是沒有反應(yīng)。直到赫煜希將手拍在他的肩膀,秦文才觸電般的猛然彈起。“鬼……唔……”“閉嘴!”赫煜希很不滿,這么吵,萬一把睡著的顧惜吵醒了怎么辦?他早就看到里屋里睡了人,肯定是顧惜!男人冷哼一聲,膽兒倒是肥了,竟然敢跑到別人家睡覺!看清是赫煜希,秦文反而有些恐懼。先前他不知道這尊大神是誰,可自從知道后,秦文便一直心有膈應(yīng)。他和顧惜相識的時間不短,可從來沒聽顧惜說過有這么一個黑道老大的表哥。直覺告訴秦文,顧惜在說謊。瞧著人已經(jīng)老實,赫煜希才松開秦文。“他什么時候過來的?”秦文當(dāng)然知道赫煜希說的是誰。“約莫九十點(diǎn)?”煩躁的抓了抓腦袋,他也不記得啊。打游戲的人,向來對時間沒有什么觀念。赫煜希斜斜睥睨了一眼秦文,便徑直走進(jìn)臥室。臥室里,顧惜靜謐的側(cè)臉撩撥了赫煜希的心。好像和這個人在一起時,他總是能忘記很多煩惱的事情。他起先為什么會在那個夜里救顧惜?赫煜希有些遲疑的伸出手,他的手停在顧惜臉龐外一毫米處又嘎然截止。鷹目里的光彩在黑夜里暗淡,赫煜希頭一次有這樣糾結(jié)的心理。如果不是顧惜今天的消失,或許他還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所有的異常,都是從這個人被他救下開始。他破天荒的沒有及時去解決和簡婭的訂婚事件,任由簡佟眞折騰,破天荒的帶這個陌生的人出席舞會。要知道,這么多年來,唯一有資格和他同時出席舞會的,除了簡婭沒有第二個人。“照顧好他!”赫煜希猛然回身,將秦文嚇了一個踉蹌。看著男人急促離去的背影,秦文有些茫然的看了眼熟睡的顧惜。赫煜希一口氣下了樓。文海等人見赫煜希一人下樓,心中當(dāng)即咯噔一緊。“爺,顧爺不在這里嗎?”不應(yīng)該啊,他剛剛特意讓人重新打探了一下,確定顧惜就在里面才對。文海下意識便將事情想得嚴(yán)重了。赫煜希煩躁的坐進(jìn)車?yán)?,抽出香煙點(diǎn)了一只。他的鞋子還留有一塊燙傷的疤,沒來得及換。“派人保護(hù)好,不要驚動他?!?/br>迷蒙的濃煙撲散在男人俊逸的臉上,赫煜希微斜著頭,看著天上皎潔的弦月,心思流轉(zhuǎn)了千百回。他不該招惹顧惜,或許。突然,男人鋒利的眼睛猝然一閃,再睜眼時,眸中已經(jīng)沒了先前的猶豫。他太子爺想要得到的人,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哪怕是個男人!三天,最多三天,這是他的極限。“走!”顧惜安安穩(wěn)穩(wěn)睡了一晚,一早醒來時迎接他的便是秦文探究的眼神。秦文的眼神太過熾熱,他想忽略都不行。“呼……怎么了?你看著我做什么?”顧惜有些迷蒙。秦文湊近顧惜,生怕錯過他眼中的一絲情緒。“你的表哥,你真的有表哥?”顧惜一愣,隨即避開秦文的眼神。“當(dāng)然……當(dāng)然有。你不是見過了嗎?”“哼……”秦文認(rèn)識顧惜這么久,又怎么會連顧惜在說謊都看不出來?“顧惜,我們也算是朋友多年了,不是親兄弟也比親兄弟親了,你竟然還騙我?”顧惜自然是不想欺騙秦文,可他能說嗎?他能說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再莫名其妙就落入男人溫柔的糖衣里,最后發(fā)現(xiàn)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個笑話么?如果他是個女的,也許他可以大哭一場,找個知心的朋友傾訴傾訴??伤皇?,他是個男人!這樣的事情,他說不出口,也無需別人來安慰。顧惜,一個從七歲便開始堅強(qiáng)的人!“我沒事!他是不是我表哥并不重要,我依舊是我。”不再理會秦文,顧惜兀自穿好衣服。他眼中的堅強(qiáng)是秦文所熟悉的,秦文不能反駁他半分,唯有嘆息。“顧惜,我的大爺,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告訴你哥們兒我好么?”他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他這輩子簡直就是顧惜的保姆!啥事兒他都得cao心倆下,可正主兒偏偏還不樂意。秦文覺得,他上輩子一定欠了顧惜一屁股的債。“喂喂!顧大爺,你倒是說說啊,你不說,我心里膈應(yīng)得緊啊?!鼻匚母鷤€跟屁蟲似的,圍著正在洗漱的顧惜一陣的轉(zhuǎn)悠。眼看著顧惜毫不介意的拿著自己的毛巾,用著自己的洗漱杯,秦文心中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哀怨的拍了拍顧惜的肩膀,秦文認(rèn)命的長嘆三聲:“大爺,來,給小弟讓個地兒?!?/br>第23章漸行漸遠(yuǎn)的真相洗漱完畢,顧惜回頭:“你真八婆?!?/br>而后便再不理會呆愣在原地的秦文。秦文心里那叫一個氣啊,可他有辦法嗎?沒有!他真是上輩子欠了顧惜,所以這輩子注定要三倆頭就替顧惜擔(dān)心。比如現(xiàn)在,剛剛放學(xué),顧惜竟說要去找兼職。他可記得,顧惜在萬達(dá)賣票一個月都不到。“顧惜,到底怎么回事!”秦文伸手,攔著顧惜的去路。他知道顧惜的脾氣,這個人堅強(qiáng)到極致,甚至可以說是固執(zhí)。固執(zhí)的將自己包裹在自我防護(hù)的堡壘里,固執(zhí)的不讓任何人擔(dān)心。哪怕遍體鱗傷。“沒事?!鳖櫹б琅f淡淡道。秦文有那么一刻想把這個人的心掏出來看看。“你是淡定哥嗎?”他反問。其實有些惱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