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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alpha說,“你放過我吧?!?/br> alpha一動不動,一言不發(fā)。 “我有家庭了,我有孩子,有Alpha,我們……我們夏至還要重新領(lǐng)結(jié)婚證……”他的聲音越來越抖。 “事情不是我mama說的那樣,孩子的眼睛也不像你,我沒有拿他當(dāng)替身,除了發(fā)/情期那次,我沒有……”裴琢還是哭了,“我沒有,我沒有……” 他感受到床側(cè)輕輕一斜,alpha坐了下來,裴琢不敢轉(zhuǎn)身,驚恐地又縮了縮,alpha的手甫一觸碰他的肩膀,他就把自己裹起來,臉埋進著枕頭,再次陷入思維的混亂。 “不要碰我啊,”他苦苦哀求,那些話不該說給葉瑞澤聽,但他就是說出來了,不想裝了,他從來都是疼的,沒有快活過。 alpha終于開口:“我一直以為,你也是舒服的。” 裴琢的哭聲戛然而止。 alpha繼續(xù)說:“我一直以為,你在發(fā)情期和我上床,是因為信任我。” 裴琢的臉從濕漉的枕面?zhèn)冗^來,看清了alpha的眉眼,遲梁驍說:“我一直以為,你總有那么一點點,喜歡我的。” “……對不起。”裴琢的眼淚都哭干了,“對不起,對不起?!?/br> 遲梁驍做不到再像兩天前那個晚上那樣,大大方方地說“沒關(guān)系”。 “我得走了,我過幾個小時就得到邊境,”他的手落在裴琢的被角,幫他捻好,疲憊又緩慢地說。 裴琢沒有挽留。無關(guān)他的意愿,他已經(jīng)沒有資格挽留。 “照顧好自己,驍驍……”遲梁驍側(cè)臉,更看不清臉上的情緒,但他的肩膀細(xì)細(xì)地抖。 “你要驍驍嗎?不要的話……不要的話,讓他先跟著我媽?!?/br> “要?!迸嶙凛p聲說。 “那當(dāng)然最好,”遲梁驍吸了吸鼻子,說,“他跟著你,肯定會好好讀書。”他站了起來,月光落在他肩上,那上面有兩條杠一顆星。 “不管怎么樣,謝謝你一年前給我機會,”這是他離開前說得最后一句話,“但夏至,我回不來了。” 第19章 19 遲梁驍就這么離開了。 音訊全斷,和一年前一樣全無消息。沒辦法,這是他的職業(yè)、責(zé)任、義務(wù)。而裴琢呢,他的精神狀態(tài)不足以支撐他再繼續(xù)工作,等他混沌地再次睜開眼,他已經(jīng)是在中城。 他住在一個市中心鬧中取靜的小別墅里,起先他以為那是父母新置辦的房產(chǎn),但當(dāng)他想要出門卻被安保攔下,他才意識到自己進了另一個牢籠。 但葉瑞澤并沒有在最初的幾天就來看他,那應(yīng)該是醫(yī)生的忠告,不然裴琢肯定會同他起沖突,所以裴琢在這個冷冰冰的大房子里見到的第一個熟悉的人是陸悠。自他和遲梁驍領(lǐng)證后,這是他和母親第一次面對面。 裴琢直接問:“你和遲梁驍都說了什么?” “沒什么,”事到如今,陸悠也沒有瞞著兒子的必要,“我需要特意說些什么嗎?當(dāng)他看到葉瑞澤本人,聞到他身上的信息素,他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裴琢突然暴起,如果沒被身后的傭人摁住肩膀,強迫他坐下,他說不定已經(jīng)掐住了陸悠的脖子。陸悠沒有受絲毫的驚嚇,看著隨時隨刻都瀕臨崩潰的兒子,眼神悲憫。 裴琢的精神狀態(tài)一直沒穩(wěn)定,醫(yī)療團隊就在別墅隨時待命,此刻一名醫(yī)生趕來,給裴琢扎了一針鎮(zhèn)定。 “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她無奈道,“很煎熬,對吧,但又說不清楚為什么煎熬。” 裴琢的眼淚控制不住地往外淌,但藥物讓他沒有力氣發(fā)出任何聲音。 他只是看著陸悠,他真想歇斯底里地大喊他恨她,但他什么都說不出口。 “因為你根本就不恨我,”陸悠像是能通過裴琢的眼神讀懂他想說什么,她走過去,站在兒子面前,睥睨又同情的看著,“你只是沒活明白?!?/br> “很多人都沒活明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知道自己愛什么,然后被推著做出選擇,最后潦草一生。但是你不一樣,裴琢,你有我,”陸悠指著自己,語氣終于有了些起伏,“你有我?guī)湍阋?guī)劃,幫著你走最少的彎路,獲得最大的利益化。而對于一個omega來說,還有什么,比婚姻更能改變命運和階級的嗎?所以我一定要你讀書,要你的學(xué)歷越高越高,這樣你才能被明媒正娶,而不是像我……” 陸悠以前是裴琢生父眾多情人中的一個,她當(dāng)年只有一副皮囊,隱而不發(fā)不知多少年才上位,從一個小村花變成今天的裴太太。她自然是希望裴琢過得比她好,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愛裴琢。 她凝視著裴琢那張像極了自己的臉,幫他把眼淚擦了擦。裴琢抵抗著藥物,說他已經(jīng)不愛葉瑞澤了,陸悠嘆了口氣,問:“那你愛遲梁驍嗎?” “他至少……沒有把我當(dāng)戰(zhàn)利品。”裴琢艱難地?fù)u頭,“葉瑞澤也不愛我,他只是在報復(fù)、在……把以前失去的奪回來?!?/br> “是啊,為了把你奪回來,愿意和你結(jié)婚,”在陸悠的認(rèn)知里,這反而是好事,“alpha都這樣的,曾經(jīng)肖想過的就一定要得到,為此可以蟄伏十年,或者……八年?” 裴琢看著陸悠,眼睛一眨不眨。 “這兩天我時常會想,如果你通知我你懷了個軍官的孩子的時候,我不是跟你斷了聯(lián)絡(luò),而是親眼過去看看這個遲梁驍?shù)降褪钦l,說不定你就不會稀里糊涂地跟他結(jié)婚,也不需要承受現(xiàn)在的混亂。”陸悠笑了一下,“你記不記得八年前,老家村子里有場隆重的婚宴,設(shè)宴的人請所有在村子里住過的人都去。我當(dāng)時就帶你去了,你的性子這么多年就沒變過,安靜內(nèi)斂,就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著。但我眼力好著呢,那個端菜打雜的小伙子從你一入座起,那眼神就不一樣了。你呢,胃口也是老樣子,宴席上的大魚大rou吃幾口就膩,那個小伙子見你好久沒動筷子,還給你開小灶煮了碗蘑菇瘦rou粥?!?/br> 裴琢呆滯著,對那碗粥根本沒有絲毫的印象。陸悠繼續(xù)道:“記不得就對了,因為那碗粥,根本就沒送到你手上?!?/br> 她停頓,還是那種居高不下的眼神,問:“還要聽嗎?” 裴琢僵僵地點頭,陸悠點了支煙,邊抽邊說:“我當(dāng)時去后廚,他剛好把粥端在手里,挺不好意思地笑,問我可不可以把粥送給你。我接過,把粥放在旁邊的桌上,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時應(yīng)該直接倒了……”陸悠哼笑了一聲,“不過沒關(guān)系,倒不倒無所謂,因為我和他說,你只有今天才會來這個村子,過了今天,你就會回c市最好的大學(xué)講課,那才是你的世界?!?/br> 陸悠到現(xiàn)在都記得十九歲的、連中城都沒出過的遲梁驍?shù)谋砬?。她說得句句屬實,但遲梁驍臉上的茫然,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