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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渝:“......” 江渝一下就很不自在了,他能感受到凌焰的沖動和莽撞,但眼下真的不是很適合。 “我覺得這件事可以再商量?!?/br> 江渝擺出一副凌焰再熟悉不過的謹(jǐn)慎表情,只是這個時候,凌焰不再心里沒底,他步步為營。 “你上我也可以?!傲柩娲蠓讲灰?。 “咳?!苯逅砷_捏著凌焰耳朵的手指,手肘慢慢擱到了自己臉上,他有些受不了凌焰的坦然與熱情。 “那個......我不是很感興趣——” “那就我上你。”話音未落,凌焰截道,末了一板一眼補(bǔ)充:“我不會弄痛你的?!?/br> 手肘也不夠用了,江渝干脆轉(zhuǎn)開臉,通紅的臉朝向沙發(fā)里,愣是說不出一句話。好在腦子夠用,過了會,江渝開口努力平息嗓音里的顫抖:“我覺得太快了。你不是要跟我談戀愛嗎?我們可先談戀愛——可以先互相了解下,萬一不適合——??!” 江渝發(fā)誓,他活到現(xiàn)在都沒想過自己會這么叫出來。 “渝叔叔說錯話了。罰你?!?/br> 凌焰似笑非笑,眸色里壓抑著江渝來不及分辨的暗沉。 江渝不是很受得了。 渾身發(fā)熱的時候,此前嗓子的不適被壓下,這個時候,隨著氣息再度轉(zhuǎn)急,江渝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凌焰下意識摸了摸江渝額頭,沒有發(fā)燒,但江渝咳得越來越厲害,凌焰就心疼了,撤了手坐起來,也把人抱起來,讓江渝靠在自己的肩上,輕輕拍著背給人順氣,語氣揶揄:“渝叔叔太厲害了,我現(xiàn)在是什么都做不了了?!?/br> 江渝好笑,想起上午的空調(diào),覺得自己真的得好好注意身體了。 “可能是空調(diào)開太低了。我上午睡覺沒注意?!苯迕銖?qiáng)止了咳,轉(zhuǎn)頭就著姿勢對著凌焰耳邊說道。 凌焰嫌棄不已,手上的動作由拍改為撫摸,“你這個身體太廢了。明天跟我早起跑步吧!周末我還可以帶你去游泳!” 江渝對早起有抵觸,半晌沒應(yīng)。 凌焰替他定了:“明天早起!” 江渝靈機(jī)一動,想起來:“明天我要去研究所”,說完還有些好不容易尋到借口的竊喜。 凌焰白眼,覺得江渝的腦回路真的很奇怪,“那再早點(diǎn)起不就行了?” 江渝:“......” 最后懲罰半途而廢,凌焰表示等他身體好了再罰。 江渝無所謂,跟凌焰在一起,臉皮很容易變厚,于是只當(dāng)沒聽到。 而對于是否先談戀愛這件事,兩人最后還是取得了一致。 凌焰支持先談戀愛再做別的,因為順帶可以把身體鍛煉好。 江渝:...... 兩個人在沙發(fā)上黏黏糊糊,到了下午一點(diǎn)多才吃中飯。 凌焰找了前幾次做飯剩下的新鮮食材,快速弄了一葷一素出來。江渝本來想和往常一樣,像模像樣地站一邊打個下手,但凌焰擔(dān)心油煙嗆到他的嗓子,就騙了幾句沒讓。 江渝無所事事,就回了書房整理早年里父親留下的“天行者”項目的材料。周四的評議會是場硬仗,“天行者”失敗之后又被他擱置了兩年,短短幾天的準(zhǔn)備時間,其實(shí)江渝心里沒多少底。 但他答應(yīng)了吳叔,他也不是一時的沖動。 他只是覺得,有必要給這件事一個結(jié)果。 而且,現(xiàn)在的他,好像和兩年前不同了。 江渝餓過了頭,就不是很想吃了。被凌焰從書房拖出來的時候,整個人消極無比。加上嗓子不舒服,態(tài)度更加憊懶,坐在餐桌前捏著筷子,心事重重。 凌焰也不催,瞧著江渝的臉色大概也猜到了些。不過他也幫不了什么忙。最后,凌焰一個人消滅了兩份飯,好歹逼著江渝多吃了點(diǎn)菜。 吃完飯,江渝又開始咳嗽,凌焰就不是很開心了,滿屋子找藥的時候?qū)χ丝嗫谄判?,嘚不嘚說的話沒大沒小,沒長沒幼,最后說得江渝老臉都紅了。 江渝何曾這么被人說過。 小時候品學(xué)兼優(yōu)不說,“別人家的孩子”從來都是家常便飯,長大了也是國家一線高端工程師,那履歷拿出去都是被膜拜推崇的對象。雖說做人要謙虛,江渝也不在乎這些,但眼下被凌焰句句戳到自己隱藏的“廢且懶”的本性,活了三十年的面子就有些掛不住。 于是,一聲不吭吃完藥的江渝就不是特別想理凌焰了。 凌焰左右琢磨著,覺得這是江渝第一次跟自己鬧脾氣,越看越可愛,簡直愛不釋手。在江渝禁止他上床陪.睡午覺的時候,也樂呵呵像個地主家傻兒子似的蹲在床前瞧江渝。 江渝哭笑不得,最后還是讓人上了床。 好在預(yù)防得及時,睡著的時候又被人熱乎乎地抱著,江渝醒來嗓子倒不是那么疼了,咳嗽也有所緩解,但就是熱出了一后背的汗,感覺到的時候,凌焰還沒醒。 呼吸就埋在后頸,一條長腿不客氣地跨腰勾住,簡直把自己當(dāng)抱枕。江渝身上還搭著薄被,幾次呼吸下來,真的是又熱又悶。 但卻不是特別想推開。 腦子慢慢清醒,午睡醒來的精力充沛感逐漸清晰,江渝睜著眼睛望著臥室一面墻染上半面金黃。 看光線垂落的角度,應(yīng)該是下午三點(diǎn)多了。 目前為止,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小幅度脫離自己此前的人生。 就在今天。 全部發(fā)生在今天。 他喜歡上一個小他十歲的男生。 十歲。 男生。 如果說,江渝此前的人生軌跡像是用一柄極精確的刻度尺一毫米一毫米地丈量出的話,那么此刻,這柄刻度尺已然消失不見,替他丈量的,換成了一個人。 一個有血有rou、活生生的人。 一個提醒他,自己也可以活得從心所欲的人。 上午在浴室里,那些拒絕凌焰的借口,江渝現(xiàn)在還能想起。 他的年紀(jì)、他的心態(tài),還有他視之為一生志業(yè)的受挫事業(yè)——這些再尋常不過的借口,現(xiàn)在想來,其實(shí)過于蒼白。 那時的他,盲目地循著這些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躲在后面,自以為兢兢業(yè)業(yè)、盡心盡力,實(shí)則早就一蹶不振。 一次評議會就能讓他瞻前顧后、猶豫不決——他受困在其中太久了,久到他都快忘了,其實(shí),自己還可以活成另外一個樣子。 他會去參加評議會、他也會說動所有人重啟“天行者”——他會盡最大努力完成“天行者”。 也許會再次失敗。 但江渝想,即使這樣,這次的結(jié)果還是會有些不同的。 畢竟,他不是過去的那個江渝了。 ——可為什么是從凌焰身上開始呢。 愛情這種東西,江渝其實(shí)不是很看重。他的觀念里有老一輩的陳詞濫調(diào):兒女情長罷了。男人更需要事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