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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焰轉(zhuǎn)頭看他。 車內(nèi)光線微弱,江渝正好睜開眼,垂下濕漉漉的眼眸瞧他,色澤淺淡的唇角有一彎笑意,語氣戲弄。 “哼。” 凌焰不想理他,但還是湊近去親江渝的唇。 ...... 凌焰開車回家,一路上開得很穩(wěn),江渝太累了,總之到家的時候,江渝仍舊沉沉睡著。 熟練在江渝口袋里找到煙盒,凌焰輕手輕腳開門下車。 九點多的光景,小區(qū)里挨家挨戶都亮著燈,一格格的光影爭先恐后地擠入眼前,過于熱鬧了。夏天里蟲鳴的聲響也聒噪,沒有片刻休止。晚風(fēng)帶著些許燥熱迎面,總之一切都讓人平靜不下來。 凌焰倚著車門,整個人卻像是無端落入了一汪深池,鎮(zhèn)靜清涼。 只要在這個人身邊,再多的心思也變得寡淡,尋思來尋思去,總比不上這人千分之一的好。 江渝怎么能這么好呢。 凌焰低頭抽了根煙,味道是江渝的味道,此刻被他吸入肺里,再一點點地吞吐出來,最后一絲一毫都是自己的。 但就在這個占有性的舉動中,自己不知不覺被江渝改變了。 江渝一聲不響,看似沒什么攻擊性,實則早就侵他肺腑,從里到外都收拾得穩(wěn)妥恰當(dāng),就連凌焰本人,也找不到一絲錯處。 反而舒坦得很。 凌焰低頭笑,想起江渝在人聲喧嘩中握住他手腕的時候——其實那會自己就已經(jīng)舉手投降、半分骨氣也沒有了。 他舍不得江渝在自己身上嘗到一丁點的不開心。 一點都舍不得。 江渝一到家就去了臥室換衣服洗澡,出來的時候,屋子里彌漫著湯面的清香。 凌焰正在廚房煮面。 家里的食材還有多少,江渝不是很清楚,不過從入鼻的味道看,應(yīng)該有菠菜和雞蛋。 凌焰見他出來了,便把面盛好,端著兩碗放在餐桌上。 江渝頭發(fā)還沒干透,身上帶著清爽水汽,低頭仔細(xì)瞧著面前一碗油光溫潤的熱湯面,頓時又餓又饞,抬眼朝凌焰一笑,然后就握著筷子坐了下來。 江渝的笑是下意識的,毫無防備,不經(jīng)意間有幾分年歲之外的稚氣。一身家居服,人又懶散,絲毫不見白天的正經(jīng)沉著。 凌焰看了一會,便低頭安靜吃自己的面。 吃完,江渝說自己洗碗,讓凌焰去洗澡,待會早點休息。 但是等凌焰洗好澡出來,江渝還懶洋洋癱在椅子上,四肢放松,和人打著電話,語調(diào)卻清晰有條理:“......如果按照載彈量歸類的話,X31系列暫時擱置,它的氣動布局很特殊,這個我明天去所里再和你看看?!?/br> 聽到聲響,江渝轉(zhuǎn)頭看凌焰,像是想起什么,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語氣不自然:“先這樣吧。紀(jì)林,我還要洗碗,明天再說?!?/br> 電話那頭,紀(jì)林:??? 他師兄居然會洗碗??? 緊隨而來的問題是,他師兄居然還有碗要洗——在紀(jì)林的崇拜印象里,江渝屬于不食人間煙火那一掛的非人。 凌焰好笑,靠墻沒動,看著江渝收拾碗筷,調(diào)侃:“江老師這個作業(yè)做得真及時。你說我是幫你還是不幫你?” 江渝笑,沒看他,認(rèn)認(rèn)真真收拾好碗筷去廚房,態(tài)度端正。 凌焰走過去從背后摟江渝,江渝不是很方便,手肘往后推了推,“你去睡覺吧”。 凌焰搖頭,低頭親了親江渝,忽然說:“下下周我就要去比賽了,得半個月見不到你?!?/br> 江渝:“哦。” 凌焰:“......我會想你的。” 江渝點點頭,要不是一手的泡沫,他都懷疑凌焰是不是要他摸摸頭。 凌焰:“......”忍了忍,氣呼呼:“江渝你說句你也想我會怎么樣??!”說著就去撓江渝。 江渝撐著水池笑得肚子疼,被弄得碗也洗得亂七八糟,“好好好,想你想你想你,每天都想你”。 凌焰就是不高興,過了會,板著臉嚴(yán)肅道:“那我拿了冠軍回來,有沒有什么獎勵?” 江渝打開水龍頭沖碗,隨口:“cao.我?” 說完兩個人都愣了。 江渝覺得自己深受凌焰影響,車?yán)锬菚腿氯拢约翰铧c都條件反射了——不是差點,是已經(jīng)。 江渝有片刻的無語凝噎,覺得自己活了三十年的臉面,全丟在今天了。 就是不能吃太飽,吃太飽,腦子都沒了。 江渝扼腕嘆息。 僵硬地凌焰懷里掙脫出來,江渝微微清了清嗓子,雖然尷尬得想原地消失,但最后,他只是動作極其緩慢地沖碗擦碗,然后把碗擱進底下的柜子。 身后的人一直沒有動靜。 凌焰盯著江渝紅透的耳朵,眼底是快要滿溢出來的溫柔笑意。江渝太可愛了。 他的渝叔叔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過了會,凌焰靠近,重新把恨不得錘自己一頓的江渝抱進懷里,然后額頭抵著江渝后肩,悶聲笑了好久,最后笑得身體都顫抖。 江渝一開始被凌焰明目張膽的笑弄得很不自在,后來不知為何,也跟著無聲笑。 “我覺得這件事不必等我拿冠軍。什么時候都可以?!?/br> 凌焰嗓音微啞,看江渝洗好之后,就把人轉(zhuǎn)向自己,滿臉笑容,輕聲道:“拿了冠軍,我想帶你去我家。” 前一刻沖洗的嘩嘩水流聲消失不見,屋子安靜,凌焰的聲音很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確認(rèn)。 江渝看著凌焰,他知道凌焰心里想什么。 也許是今晚的事給了他刺激,凌焰急迫地想要證明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通過第三方的證明。 江渝卻不是很急切。 他和凌焰之間有太多未知,太多了,多到他都不敢想以后。 就關(guān)系的曝光來說,朋友之間其實還好,喻呈安已經(jīng)知道了,那么接下來就是方明柏,方明柏知道,就等于凌焰家里知道,這里其實都沒什么太大問題。 父母方面,就看方明柏之后凌焰家里的反應(yīng)了,但是從凌焰的語氣看,似乎是胸有成竹的。 但他就不是了——他母親根本不會同意。 江渝甚至能夠想象得出自己母親的反應(yīng),這幾乎就是一個死胡同。 江渝沉默,凌焰固執(zhí)地等著。 前一刻的歡愉像是被封凍住了,此刻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各懷心思。 江渝思維無比清晰,他快速設(shè)想了所有可能的后果,以及最難堪的后果,最后,江渝發(fā)現(xiàn),除了他的母親,還有一個他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凌焰對他的喜歡能夠維持多久。 就像剛才那個下意識的回答——江渝忽然發(fā)現(xiàn),似乎他潛意識里已經(jīng)想當(dāng)然地把這段關(guān)系維持在了短暫的床笫之間。 而且,這個問題太矯情了,以至于在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