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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什么法子抗?fàn)??!?/br> 李家小姐說道:“哎呀,怎么會有這樣的事?” “為了趕在服喪百日內(nèi)成親,章穎父母要將婚事速戰(zhàn)速決?!编嶜悓⒄路f告訴她的,都在金花們跟前流傳了一遍。 張家小姐一張娃娃臉上滿是驚駭,“章夫人章老爺怎么可以如此糊涂?” 殷家小姐也附和:“章穎那么強烈的性格,豈不要哭死?” 相比眾人都討伐章穎父母,一直沒說話的江家小姐是個理中客,她說道:“我看也未必,章穎和常公子一直感情深,說不定這樁婚事章穎是喜歡的?!?/br> 鄭麗不解,看向江家小姐:“那章穎為什么還會跟我抱怨?” “當(dāng)然是矯情一下咯,”江家小姐說道,“女孩子嫁人,總不是什么可以四處張揚的事,章穎也是要臉皮的啊,上趕著要嫁人,傳出去多難聽。” 江家小姐分析得有理,眾人都點了點頭。 鄭麗突然有些害怕,說道:“你們可不能將我去看望章穎的事情告訴圓儀啊?!?/br> 眾人都笑說:“怎么可能?”因為她們私底下也去看過,章穎的事她們都知道,只是沒有像鄭麗這么傻拿出來說,而且是在溫圓儀的地盤上說,無怪乎說鄭麗徒有虛表沒腦子。 眾人都看向溫圓儀的方向,溫圓儀正在另一處亭子里招待沈昌平和周清。 “這周清小姐到底是誰啊?”鄭麗問。 這回說漏嘴的是殷家小姐:“是周琰公子的meimei,周琰就是在官學(xué)讀書的一個窮書生?!?/br> “窮書生也能入官學(xué)讀書?” 金花們印象里,官學(xué)那些讀書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出身。 “人家雖窮,可是學(xué)問好著呢?!币蠹倚〗阏f道。 “燕晴,你怎么對周公子的底細(xì)這么清楚???”鄭麗問。 殷燕晴一怔,她總不能說這些是去章家探望章穎,章穎告訴她的吧?章穎還告訴她,溫圓儀在王家大宴上對周公子一見鐘情。 “周公子學(xué)問再好,周家也是寒門,這周清一個平民女子,怎么認(rèn)識圓儀的?”鄭麗刨根究底。 眾人都在心里討厭她,看起來她去探望章穎的時候,章穎沒把這事告訴她啊,但是此刻沒有人圓儀再開口,生怕開口了,去探望過章穎的事都露餡了。 亭子里,溫圓儀又讓婢女添了幾樣新鮮的菜式,說道:“昌平小姐,周清小姐,你們不要客氣啊,吃好喝好,才讓我這東道主不失禮?!?/br> 沈昌平和周清都很大方地吃菜喝酒,與金花們矯揉造作的姿態(tài)不太一樣,以往就算金花們喜歡她的酒菜點心,也要捏起鼻子掀起一番,然后全部吃掉,要不是打小就一起玩,溫圓儀實在不想繼續(xù)和她們一起玩了。 沈昌平和周清都舉杯感謝溫圓儀的款待。 溫圓儀抱歉道:“我的其他姐妹們因為和你們不熟,所以暫且沒有和你們玩在一起,以后我多舉辦這樣的宴席,相處久了,大家就處出感情來了?!?/br> 沈昌平和周清都說大可不必。 溫圓儀終于鼓起勇氣,問周清:“你兄長最近還好嗎?” 第64章 綁架 溫圓儀是個面皮薄,又有禮有規(guī)矩的閨秀,此刻主動打聽一個男子的消息,對她而言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她問完自己已經(jīng)羞紅了面頰。 周清見她這般光景,知道她心里心悅她的兄長,便放下酒杯,打開天窗說亮話:“圓儀小姐,我是真心把你當(dāng)朋友的,昌平小姐也不是外人,我希望我們可以開誠布公談一談。” 這么煞有介事,讓溫圓儀愣了愣,繼而說道:“周清小姐、昌平小姐,我也是都把你們當(dāng)朋友的。” “既然都是朋友,我就不遮著掩著了,圓儀小姐,你是不是喜歡我兄長?” 周清一言既出,溫圓儀整個人傻掉,臉頰更紅了。 她緊張地看四周,好在丫鬟們?yōu)椴挥绊懶〗銈冋f話,此刻都在亭子外頭站著。 溫圓儀看看周清又看看沈昌平,整個人都局促不安。 不想承認(rèn)吧,她不是一個可以撒謊的人;承認(rèn)吧,她又不是一個臉皮厚的人,還真挺為難的。 沈昌平便說:“圓儀,青春少艾時心悅一個人又不是什么壞事丑事,何況心悅的還是一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君子?!?/br> 周琰,的確是一個君子啊。 溫圓儀心頭顫動。 沈昌平又說道:“再說,你都說了把我和周清當(dāng)朋友,朋友之間交心理應(yīng)坦誠,何況你告訴我們心事,我和周清會幫你的?!?/br> “是啊是啊,圓儀小姐,你又好看又善良,若你能和我兄長修成正果,周清便得了一個好嫂子,該多好啊?!?/br> 溫圓儀這才“嗯”了一聲,羞澀垂下視線。 周清高興極了,興奮道:“我就知道。” 沈昌平問周清:“那你兄長對圓儀小姐呢?這種事一個巴掌可拍不響?!?/br> 周清說道:“以我對我兄長的了解,我兄長一定是傾慕了圓儀小姐,只是他是循規(guī)蹈矩之人,不會輕易敗壞圓儀小姐名聲,否則上次章穎小姐設(shè)計陷害,他就不會不上當(dāng)了。我哥哥,他是喜歡圓儀小姐的?!?/br> 溫圓儀聽到這些,內(nèi)心掩不住心花怒放,可是再激動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 沈昌平說道:“男婚女嫁,你情我愿固然好,可是也逃不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眼下,雖然圓儀小姐與周公子兩情相悅,但到底門不當(dāng)戶不對,周清,你不會怪我說實話吧?”沈昌平握了握周清的手。 “怎么會?”周清也很磊落,“的確,我哥哥現(xiàn)在沒有功名,我們周家又是平頭百姓,要想讓溫郡守答應(yīng)這門婚事,很難?!?/br> “不只是難,而是絕無可能?!鄙虿礁鼮橹苯亓水?dāng)。 溫圓儀的心沉到谷底,這是很嚴(yán)肅的事實,沈昌平和周清都沒有夸大其詞。 “不過也不要灰心喪氣啊,”沈昌平又握了握溫圓儀的手,“事在人為嘛?!?/br> 周清也說道:“對對對,我們周家是男方,理應(yīng)為婚事多籌謀,我一定會鞭策兄長早日考取功名,有了功名啊,溫郡守跟前才好交代?!?/br> 溫圓儀被沈昌平和周清這么一開解,整個人又都振作了起來。 …… 溫家小宴散后,小姐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周清坐在沈昌平的馬車上,出了郡守府。 “昌平小姐有心悅的人嗎?”周清突然問道,沈昌平一怔。 周清笑吟吟的,“是誰說青春少艾時心悅一個人又不是什么壞事丑事,假若心悅的還是一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君子,那就更沒有什么丟人的了。是誰還說,朋友間交心應(yīng)該坦誠,所以,昌平小姐告訴我告訴我嘛。” 周清挽著沈昌平的胳膊撒嬌。 沈昌平推開她,說道:“你先說?!?/br> 周清哈哈笑了:“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