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卑嗄岜砬榕で乃浪肋〔孀樱帽M全身力氣讓自己坐在原地，而不是沖上去暴打斯塔克的狗頭。他幽幽的說。

史蒂夫頓了頓，伸出一只手放到班尼背上試圖幫他順氣，男孩也沒有抗拒，只是用一種讓人發(fā)毛的恐怖眼神死死盯著托尼斯塔克，掩飾的重重咳嗽著。

——看得坐的挺遠的托尼都有點不自在了。

他當然想不到班尼能聽到他的對話，只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淡定的說：“慢點吃，小子，這些隨便你敞開肚皮吃到飽，我不著急?！?/br>
他想了想，突然猜測到了問題可能出在哪里了，神情又得意起來：“哇喔……你是不是喜歡我的助理？上次你就提到她了，佩珀，打個招呼?！?/br>
“……？”佩珀聞言驚訝的露出一個微笑，友好的看向班尼，“你好?！?/br>
班尼不咳嗽了，他眼神復雜的盯著金發(fā)女士，算是默認了斯塔克的意思。沉默片刻后，班尼干澀的說：“你好，我叫……班尼迪克，波茨女士?！?/br>
他緊緊盯著佩珀波茨的表情，在上面來回搜尋著。

金發(fā)女人熟悉的面容上沒了夢中的親昵和慈愛，笑容只是普通的禮貌微笑，多了很多疏離和陌生。她的眼神毫無波動，在看到班尼的長相和聽到名字時也沒有一點觸動，就像根本沒有過一個兒子似的。

班尼低下頭，慢慢的放下了刀叉，他突然沒有一點胃口了。

“來個牛油果面包？不要？加橄欖呢？嘿，吃點東西再走?！蓖心崴顾丝粗彗暌撸谧郎险伊苏?，拿起一個特殊的綠色夾心面包遞出去，理直氣壯，毫不擔心自己被拒絕，“你不可能吃過早飯了。”

“不了——老板，好吧，好吧，謝謝。”佩珀幾次拒絕失敗，最后她只能接過那個面包，語氣匆忙，又帶上了無奈。

但是才咬了一口，金發(fā)女士就皺起了臉，發(fā)出了一聲接近呻/吟的痛苦悶哼，想吐又不能吐。她禮貌的微笑表情再一次崩了，氣憤的放低嗓音，幾乎質(zhì)問出聲：“……托尼？！你的欣賞水平該換換了！就算我三天沒睡覺，吃上一口面包也會被這味道嚇醒！牛油果，芝士醬配酸橄欖，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實際上——”托尼矜持的拖長了嗓音，他揚了揚下巴，敲了兩下桌面淡定的說：“這是我老爸的發(fā)明。牛油果和橄欖里都含有調(diào)節(jié)腦網(wǎng)路組織的成分，他認為這樣可以保持智商在線吧?！?/br>
不等佩珀波茨露出更加奇怪驚訝的表情，托尼已經(jīng)率先笑出了聲，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角，嘲笑道：“……這味道糟糕吧？他的很多習慣就和他本人一樣讓人難以忍受，糟透了?！?/br>
明知道味道還把面包塞給人吃，佩珀的臉上已經(jīng)氣到漆黑了，但她只是站在原地暫時隱忍不發(fā)。而糟糕的是，托尼沒注意到這一點，他還在嘲諷他的老爸。

“你爸爸對你很不好？”班尼挑起一邊眉毛，突然出聲問斯塔克。

佩珀總算抓到一個空檔。她趁斯塔克回頭的一瞬間，松了口氣放下面包，受夠了似的黑著臉，帶著新助理迅速轉(zhuǎn)身離開了，走的干脆利落。

小胡子男人居然真的露出一個沉思表情，想了想，隨意的說：“那倒沒有，但他很讓人難以忍受，脾氣，性格，簡直糟透了——我也很讓他難以忍受，我們互相討厭。按我mama的話說，兩個男性斯塔克放在一起就是災難?！?/br>
“……你mama說的挺對。”班尼小聲咕噥，翻了個白眼。

“不過這錯不在我?！蓖心崂碇睔鈮训呐校眢w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做了個總結(jié)，班尼從他的語氣里聽不出一絲對父親的感情，就像在說一個陌生人，“——后來我是挺煩人，但開頭是他先不負責的。”

“……”班尼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幽幽的贊同，“我大概也有個糟糕的父親。是他先不負責任的，那么，后面的行為就不怪我了？”

“嗯哼?！?/br>
托尼肯定的用鼻音贊同了這一句。

這幾天他也簡單調(diào)查過班尼的經(jīng)歷，這孩子父母不明，從小流浪，明顯是被遺棄的。男孩如果真找到那對不負責任的夫婦上去怒懟，他只會舉雙手贊同，叫好的同時順便加上支援。

不過托尼斯塔克隱約覺得小孩的反應哪里怪怪的……？好吧，班尼和他說話總算乖了一次，而不是挑刺嗆聲了。大概是兩人的處境意外相似的原因。這讓托尼在無形中拉近了和男孩的距離。

他吸了下鼻子，沒有繼續(xù)多想。往餐桌那頭扔了袋膨化小零食，算是給班尼的獎勵。

這頓早飯終于要吃到尾聲了。

班尼盤子里的食物已經(jīng)都消失了，而他的肚子鼓了起來。他意猶未盡的嘆了口氣，端起一杯果汁，意味深長的隔空對托尼斯塔克晃了晃：“……敬不負責任的父親。”

托尼愣了一瞬，被這個有趣的祝酒詞逗的露出微妙的表情，他不得不承認他想笑了，這孩子真有意思。

于是小胡子男人也揶揄的端起他的加冰威士忌，焦糖色的眼睛望向了空氣中，好像透過遙遠的時空看到了某個人，他對班尼隔空致意了一下，同樣諷刺的慢慢道：

“……敬不負責任的父親?！?/br>
作者有話要說：　　班尼（冷漠臉）：呵，優(yōu)秀的花花公子，給你鼓掌，斯塔克先生。

托尼（絕望）：我……還能從火葬場里爬出來嗎？？

第二十一章親子鑒定

吃過早飯，史蒂夫和班尼一起跟著斯塔克到了他的私人醫(yī)療室——這是最拘謹?shù)恼f法，因為托尼斯塔克有一整支醫(yī)療團隊，他們所在的斯塔克大廈某一樓層，整層都被打通，安置了那些醫(yī)療器具。

沒錯，整整一層都是斯塔克的“醫(yī)療室”。

“先給他做個血檢?！蓖心崴顾穗p手插進口袋里，隨口指揮著一位醫(yī)生帶班尼過去。其他人熟練的圍了上來，把小男孩帶到了那堆儀器前。

“這樣可以嗎？之前班尼也做過一套常規(guī)檢查了?！笔返俜蝓局碱^，在旁邊默然等待的站著，他不放心的沉聲問。

“只是先看看?！彼顾寺柫讼录?，補充一句，“一會兒我們才要去測試他的能力——那是什么表情？你以為我的判斷和其他人的普通檢查一樣？”

“……”史蒂夫垂下眼睫毛，被堵得說不出話了。

問題是“其他人”不是普通人啊，同樣的流程，神盾局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也沒查出班尼的能力是怎么回事。

史蒂夫現(xiàn)在只能相信托尼斯塔克聰明的大腦了。

可整整一上午過去。

班尼不僅做了全套檢查，又在斯塔克的試驗場地上翻來覆去的對他的汽車用魔力，小胡子男人的調(diào)查數(shù)據(jù)全部加起來也沒超過十行。

他扔下記錄本，焦躁的在實驗室里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