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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將她四周圍得水泄不通,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可能是幕后老板在的緣故,舞廳沒有對外營業(yè),里頭安靜得出奇。 舒意被帶到了二樓一間奢華無比的休息室里,只留了個看著有些功夫底子的女傭人站在門外聽她吩咐。 藺封遲遲沒有現(xiàn)身,她一個人待在屋里百無聊賴,只能四處看看,這里玩的東西倒是齊全得很,只是就她一個人也沒趣。 看到柜子上放著一本畫冊,是極樂之門的歌女舞女花名冊,上面不僅有每個人的彩畫像還有介紹。 她拿到手里仔細翻看著,連某個舞女喜歡縫破衣服這種私人愛好也被記錄下來,越看還越覺得有意思。 看到極樂之門排行前三的一個歌女私底下愛打牌,輸了又愛撒嬌賣癡賴賬那里,舒意不由咯咯笑出聲來。 連藺封進門了都沒察覺。 “看什么那么好笑?” “?。俊彼€沒回過神來,聽到聲音下意識回過頭,臉上燦爛的笑容還沒有消退。 藺封看得一怔。 回眸一笑百媚生。 就在他忽然怔愣的瞬間,舒意才反應(yīng)過來,慢慢收回臉上的笑,將手里的畫冊放下,“隨便看看。” 藺封沒去關(guān)注她放下的畫冊,目光只專注停留在她身上。 一縷陽光穿透彩色花窗,鍍在她的半邊臉上,耳墜上的鉆石被光穿過反射出星子般的光輝,點亮了那張粉靨朱唇。 淺色的衣裳很襯她,其實所有的顏色都很襯她。她穿什么都會很美。 “舒意?!彼鋈惠p聲喚道。 “嗯?”舒意不明所以地應(yīng)聲。 “過來?!?/br> 看他神情淡淡目光定定的樣子,舒意不太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卻并沒有多少擔心,不慌不忙地站起來走過去,直到停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 “藺先生,我們要出發(fā)了嗎?” 話音剛落,她的身形還沒有完全站定,忽然感覺腰間多了一道強力桎梏,眼前驀然罩下一片陰影,溫熱氣息撲面而來。 唇瓣頓時被一片柔軟覆蓋。 不是狂風暴雨,也不是和風細雨,是淺嘗輒止。 他只停留了一小會兒的時間,就直起了身。 帶繭指腹劃過她的唇角,松開時,指下那一小片肌膚隨之恢復(fù)原樣。 “你剛才,叫我什么?” 舒意有剎那間的失神,被他開口說話時近在咫尺的氣息驚醒。 手指不期然抬起來,在他唇上抹下一片嫣紅,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地提醒道:“你沾到我的口紅了,藺先生?!?/br> 腰間的桎梏陡然收緊。 男人輕笑一聲,彎了頭抵在她額頭上,相觸的鼻尖輕輕柔柔地摩挲了幾下,“藺先生?”他眼底笑意更深了些,“我喜歡你這么叫我?!?/br> 赴宴的晚會是由濱城大名鼎鼎的外商米勒先生夫婦主辦,彌勒同時也是藺封的主要合作伙伴之一。 大半個濱城的名流幾乎都匯聚于此,別墅大廳燈紅酒綠,衣香鬢影,熱鬧非凡。 藺封是掐著點壓軸進門的,米勒夫婦親自前來迎接,眾人的目光紛紛移來,那些目光里,有崇拜,有尊敬,有畏懼,也有厭憎。 當他們注意到他懷里摟著的絕色佳人時,眼里又變成了艷羨驚嘆和嫉妒不甘。 封先生不愧是封先生,據(jù)說整個濱城排得上號的美人兒都被他收進后院了,那艷??墒沁B昔日的皇帝老爺也比不上?。?/br> 就是不知他懷里這位美嬌娘是第幾房姨太太,畢竟這還是封先生第一次公開帶女伴出席宴會,那位美人對他來說必然是不同的。 從在極樂之門開始,藺封的手就沒離開過舒意的腰。過來的路上,他又見色起意親了她兩次,完了還是舒意拿自己的絲帕給他擦掉嘴上沾著的口紅。 今天來梳妝的傭人給她涂的是舶來管狀旋鈕口紅,不是女子舊時常用的胭脂,這種口紅管比胭脂方便攜帶補妝,她走時干脆拿了一只放在隨身手包里。 被藺封弄花幾次后,正好拿出來補一補。 誰知道,看到她拿出口紅管準備往嘴上涂時,坐在一旁的男人忽然來了興致一把搶過來,“我給你涂。” 舒意不太相信他的技術(shù),懷疑地看著他:“你會嗎?” 被他“突然襲擊”了三次,她都不樂意尊稱他了。 藺封握著口紅管的手頓了頓,先搖了搖頭才道:“應(yīng)該不難?!?/br> 說是不會,可給她涂起來那叫一個得心應(yīng)手,好像做過無數(shù)遍那樣熟稔。 連藺封自己都覺得奇怪,在面對舒意時,每一個親昵的舉動都好像已經(jīng)對她做過很多回,一點也不覺得生疏。 包括涂口紅。 察覺到他涂完后忽然有些失神的動作,舒意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依舊不露痕跡地從他手里拿回口紅管蓋上收好,人都要坐正了,又突然側(cè)轉(zhuǎn)身去,在他臉上輕輕印了一記。 “就當你幫我補妝的謝禮?!?/br> 這是她主動獻上的親吻。 饒是泰山崩于前也能鎮(zhèn)定自若的封先生失神的程度更嚴重了些,手下攬著纖腰的手卻收得更緊,讓舒意整個人都不得不緊緊貼在了他身上。 舒意看了眼前排的司機和副駕上經(jīng)常跟在藺封身后的心腹,一個專心開車,一個目視前方,好像對身后發(fā)生的一切都充耳不聞。 耳邊猝不及防響起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再謝一個?” 眼看著他的臉就要湊到自己臉上,舒意連忙伸手隔開,“下回吧……”說著,扭頭干笑了聲,“下回?!?/br> 藺封想了想,點點頭沒再強求了。 在進入宴會廳迎接到那么多人的目光洗禮時,這男人又俯下頭來在她耳邊悄悄說道:“乖乖待在我身邊,別亂跑?!?/br> 舒意不疑有他,乖巧地說了聲“好”。 他又繼續(xù)說著,眉宇見多了幾分明顯的笑意:“亂跑也沒關(guān)系,遇到麻煩我給你解決,不過記得給謝禮。” 所以最終目的還是“謝禮”呢。 舒意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第29章 民國姨太(6) “藺,我的朋友!mygod!這位美麗的女士是誰?” 米勒先生的中文雖然發(fā)音不算標準,卻說得很流利,還夾雜著夸張的母語感嘆詞表達了對舒意美貌的驚嘆。 藺封淡淡笑著,側(cè)頭看了舒意一眼用洋文回道:“我的太太?!?/br> 舒意眉頭一皺,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簡單。 當米勒夫婦的目光移到她身上來時,她臉上揚起恰到好處的微笑,用洋文打了招呼。 米勒夫婦沒想到她懂洋文,更加驚訝,笑容也熱絡(luò)了許多。 藺封少年時被父親送到歐洲去留學,在那里待了好幾年,和其中某個強國的公爵結(jié)識成了忘年交。 因為這層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