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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舒父舒母哄得眉開眼笑滿臉贊賞。 舒小妹怯生生地挨在舒母身邊,一雙葡萄似的大眼睛直溜溜盯著舒意看,幾次三番躍躍欲試想上前來和jiejie說話,卻每次都在看到jiejie身旁的姐夫時,按下了心思。 在她眼里,那個姐夫長得并不像外人說的那么可怕,相反還很好看,和她jiejie很般配。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很嚇人的氣勢,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小孩子對氣場敏感,即使藺封有意收斂了,也難免嚇到她。 舒意還是第一回見到藺封收斂鋒芒的模樣,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聽他認認真真地回答著舒父舒母的問題,在一個問題結(jié)束后又能不著痕跡引入下一個避免氣氛尷尬。 不知道的,還以為上座兩位老人不是他藺封的岳家而是親爹娘呢。 她安安靜靜地聽了幾句,舒母這會兒正在說舒家嫁閨女的習俗禮儀,余光注意到舒母身旁的小丫頭,大概是讀懂了她眼里的渴望,心思一轉(zhuǎn)招手叫人過來。 “小妹個子比我出門那會兒拔高了不少,也長rou了?!彼龑⑶由男⊙绢^攏到懷里,萍萍跟著遞來一個花紋精致的白色屜盒。 拉開小抽屜,一個個模樣精致好看的糕點糖果映入眼簾,伴隨著甜絲絲的香味兒。許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好看又似乎很好吃的點心,小丫頭驚喜地瞪圓了眼睛,眼珠子好似釘在上面挪也挪不開了。 舒母笑罵道:“這皮猴兒貪嘴得很,一頓要吃三碗飯,每隔兩日就要從你爹那兒誆兩塊銅板去街上買糖,快把牙給吃壞了,你別慣著她!” 聽到了母親的話,舒小妹立馬收回了目光,不好意思地躲進了舒意的懷抱,只是到底忍不住時不時拿眼睛去瞟那食盒。 萍萍脆生生地說道:“老太太別擔心,這些糕點是太太讓家里的西點廚師做的,是正宗的西洋糕點,想著老爺和老太太二小姐沒嘗過這新鮮玩意兒,專程給你們帶的呢,吃兩口嘗嘗鮮沒關系啦?!?/br> “是西洋糕點??!”舒母看了幾眼食盒,“難怪我說怎么沒見過,只當是什么新花樣兒,的確是長得怪好看的。” 舒意挑了個粉色的草莓水果蛋糕給舒小妹,后者見舒母沒有異議,便安心地捧在手上小口小口地吃起來,rou嘟嘟的小臉上驚喜滿足的神情活像只啃食的小倉鼠。 舒意又讓萍萍把點心拿去給舒父舒母品嘗,一抬眼時,恰好對上藺封的深幽目光。 沒由來的,覺得脊背一涼。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頓午飯,又喝了一盞茶,兩老想著藺封舒意二人從濱城過來舟車勞頓,便體貼地讓他們先回房休息,晚上再來吃團圓飯賞中秋月。 房間是舒意沒出嫁前的閨房,藺家人專程打理過了,新添置的陳設用具一應照著兩人的喜好來。唯獨西間寢房里擺的仍然是當初那張架子床,只換了嶄新的綢子被褥和床幔。 藺封初次來到舒意沒過門時的閨房,難免好奇,四處打量了一遍,才老神在在地在架子床邊坐下來。 “你的乳名叫彎彎?” 他來了,他帶著原劇情的情節(jié)走來了。 男人輕飄飄的一句問出口,舒意正對著鏡臺卸去首飾,動作沒有絲毫滯愣,“是啊,怎么了?” “寧折不彎的彎?”藺封又問,神色莫測。 “嗯。” 沉默須臾后,他起身來到她身后,順勢彎腰將她半圈進懷里,目光落在鏡子里她白皙明麗的臉上。 輕吻先拂過她的臉頰,然后才是低沉的聲音,“小時候愛去鄉(xiāng)下玩嗎?” “不怎么愛?!笔嬉庑⌒囊硪淼夭鹬^上編發(fā),剛拆了沒幾下,就被男人接過手,一絲一縷地將編成精致盤發(fā)的發(fā)絲分開,動作雖然不熟練,卻很溫柔。 她心安理得享受著男人的服侍,接著說道:“我六七歲那會兒,爹娘忙著出去干活兒掙錢,沒時間照顧我,就把我送到鄉(xiāng)下姨婆家住過一段時日,我得盼好久才能盼到他們?nèi)ヌ酵?,后來回到家了,就再也不肯去鄉(xiāng)下了?!?/br> 藺封這回沉默得更久,估計是在消化自己的“夢中情人”極大可能是苦尋多年未果的白月光“小青梅”的真相。 “怎么啦?”舒意很戲精地轉(zhuǎn)頭看著他,面上帶著幾絲淡淡的不解。 “你姨婆……還在世嗎?” 她搖搖頭,“不在了,好些年前就過世了,姨婆除了我娘沒別的親人,她又獨居慣了也沒什么關系近的街坊朋友,當年爹娘去小溪村簡單給姨婆處置了后事便回家了。” 彎彎,六七歲的小女孩,九年前過世的獨居老人,小溪村…… 藺封這會兒已經(jīng)不能再肯定那個呼之欲出的真相——他陰差陽錯愛上的女人,的確是自己心心念念了許多年的青梅竹馬白月光。 也是他少年輕狂時許諾過,要娶進門的妻子。 說來奇怪,從他開始莫名其妙做那些與舒意有關的夢開始,大概是他心血來潮駕臨藺宅前的一段時日,關于那段“青梅往事”的記憶,似乎變得不再刻骨銘心,似乎僅僅只是一段記憶。 為少年陰郁時光帶來歡樂愜意的故人和歲月,突然間在他的心里激不起任何一絲波瀾。 那時的藺封即使意識到自己的生命里缺失了什么,卻清楚地知道,絕不是那個叫“彎彎”的小女孩。 直到看到“落葉歸根”四個字時,他才恍然大悟。 他愛舒意,無關少年許諾,無關舊日記憶,只是第一眼,他就知道,他會愛上她。 如今,她變成了自己的少年許諾,變成了自己的舊日記憶,這沒有什么不好的,不會使他不再那么喜歡她,也不會影響他更喜歡她。 舒意不知道自己刻意透露出來的真相在藺封心里掀起了怎樣的波瀾,不過在男人短暫的沉默后忽然襲來的纏綿吻勢,她大概能猜到了。 下午還得出去和父母吃團圓飯,藺封沒有鬧得太過火,抱著舒意從鏡子前啃到床上后,就安安分分地蓋上被子摟著嬌妻午休了。 日頭西斜時,舒意才懶洋洋地從床上爬起來,身旁早已沒了人。 她下意識鋪開精神力網(wǎng),發(fā)現(xiàn)藺封在隔壁屋子和屬下說話,談論的無非是生意和前方戰(zhàn)況兩件事。 中間還提到了那個黃參領,說是送進醫(yī)院時不知道是手術不及時還是什么別的原因,下半輩子估計都要瘸著腿拄著拐了。眼睛上的傷口不深倒是救回來了,就是摔下車時可能姿勢沒擺好,傷到了命根子,不僅瘸了腿還絕了后。 實慘。 聽到藺封吩咐人備禮送去黃府慰問時一本正經(jīng)置身事外的神情,舒意捂在被子下的嘴不受控制地往上揚起來。 封先生不愧是封先生,得罪誰也別得罪他,被陰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然而,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