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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那個討人厭的上司站了出來,“穆總,”他趁隙開口,“研發(fā)部的鐘副總帶著他底下的幾個人離職了,我想知道,您接下來,有什么計劃沒有?” 穆總看了他一眼,語氣淡而干脆:“有。我已經(jīng)另外請了一個研發(fā)團隊,最遲一個星期,他們就會上任?!?/br> “哦,這樣我就放心了?!彼c頭,然后就在眾人以為他會來一個激昂的表態(tài)演講時,他卻說出了另外一番完全讓人意外的話。 他說:“從新的研發(fā)人員過來到新項目出爐,中間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有這么長時間,足夠穆總您另外找一個接替我的人選了。這樣,我現(xiàn)在離開,也不會對公司造成太大的影響,而且,您還能省下一筆不菲的工資支出。” …… 場上一片死寂。 我抬頭,看到穆總的臉色總算有了些變化,沉穩(wěn)冷靜的面容上,有了點點龜裂。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我的上司,良久,說了一個字:“好。” 我上司的離開顯然是極讓人意外,娃娃臉后來告訴我:“業(yè)務部經(jīng)理是穆總的人,我們一向認為他是堅定的穆總一派?!?/br> 而且他不但就走,還跟研發(fā)部的鐘副總一樣,把業(yè)務部的精英也帶走了。 公司不大,除了研發(fā)部,也就業(yè)務部人員最多,十來個,其中有五個人是公司創(chuàng)立之初就在的,而他不多不少,把那五個全帶走了。 娃娃臉是客服部的小兵,但他的消息比我精準多了,沒多久,他就在茶水間里悄悄告訴我:“你們經(jīng)理是讓人挖走的,高薪!” 很顯然,他的著重點在后兩個字上。 我聽出了他語氣里的羨慕。 說實話,我很是嘆了口氣。 晚上回到家,嘉樹因為終于解放而興奮不已,我卻總是提不太起興致來。 我媽脾氣暴,但是人特別敏感,沒人的時候便問我:“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彼f著皺起眉頭,“是不是許既明那王八蛋找你麻煩了?” 我媽還記著嘉樹打了人家的事,在她看來,嘉樹傷得不輕,許既明肯定就更重了,所以她擔心他惱羞成怒之下會再來攪擾我。 我搖頭:“和他沒關系?!?/br> “那是怎么了?” 我欲言又止。 我媽就“嘖”了一聲,不耐煩:“有什么就說呀,扭扭捏捏的,還是我生的女兒么?” 我忍不住笑,“是不是你生的,媽你不是應該最清楚么?” 和她開了會玩笑,到底跟她討主意,問道:“媽,你說如果一個人,不是很熟的情況下,但是他相信了你,還出手維護過你,現(xiàn)在他身陷困境,你說要不要幫一幫他?” 我媽中年婦女的腦洞居然十分少女,她聞言盯牢了我:“他喜歡你?” “不是。”我額外補充,“不是男的。” “切,還騙我?!蔽覌尭緵]把我放在眼里,自顧自地說,“要是不喜歡你,那為什么你們不熟他要信你,還維護你啊?” 我:…… 想起之前撒下的謊,說這工作百年難得一遇什么的,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略痛。 作者有話要說: 穆瀟:都收藏了嗎?都收藏了來看我倒霉啊,o(╯□╰)o ☆、1--8 我嘆了口氣。 我媽也跟著嘆氣,看著我語重心長地說:“雖然我覺得你可以緩一緩再找對象,但是你結過婚,又有孩子,年紀也不小,真能碰到一個實心意對你好的,再婚也不錯?!?/br> 我說:“沒有。碰不上。我也沒打算再婚了?!?/br> 我媽說:“至于星星,你不要擔心,我跟你爸還年輕呢,現(xiàn)下好多生二胎的也就我這年紀,所以真要覺得孩子是障礙,把星星給我們帶也是可以的?!?/br> 我:…… 我媽:“沒看你爸爸帶星星帶得很起勁嗎?就讓他帶,權當老夫聊發(fā)少年狂了?!?/br> 我抓狂,老夫聊發(fā)少年狂,那是什么鬼?不由得問:“不會你和爸還想再生一個吧?” 被我媽直接打出去了。 我抱頭鼠竄,到底把先前那個話題混過去了。 不過第二天去上班的路上還是收到了我媽給我的留言:“幫啊,一定要幫人家,而且遇事見人品,這次你要好好考察考察人家?!?/br> 我滿頭黑線,深覺我媽的痊愈能力厲害,我這離婚才多久???她就想著要給我找第二春了。 工資一直沒有發(fā),我是無所謂,畢竟新來的嘛,就算有薪水發(fā)下來的也不多。 但是其他人很有所謂,尤其公司里月光族還不少。 娃娃臉也是月光族的一個,這城市的房租高到變態(tài),他雖是跟人合租了一套房,但是每個月的費用還是不少。 公司又不包吃,拖得一個星期,娃娃臉連盒飯錢都付不起了。 今日還是從我這蹭的一餐。 他一邊吃一邊流眼淚:“再這樣下去不說露宿街頭,我肯定要餓死了?!?/br> 我覺得他好夸張:“你工資一月多少?真是月月花光???” 他點頭,很哀怨地看著我說:“你們本地人,真是不知我們外地人在這討生活有多難?!标种割^給我數(shù),“房租、水電、伙食費、交通費、裝備費、還有交女朋友的花費、裝逼費……” 我詫異:“裝逼費是什么費?” “看電影啊、吃大餐啊,每個月總要那么一兩次,裝裝逼曬曬朋友圈,以示哥們我在大城市里活得很滋潤?!?/br> 我笑得不行,娃娃臉越發(fā)哀怨,他說:“估計不光我,其他人也撐不了多久了?!?/br> 這句話像是個預言,到十五號,公司里離職的人就更多了。 穆總倒是講道義,離職的人不但補發(fā)了全部工資,而且還多給了半個月的遣散費。有消息說,這些錢是穆總抵押自己最后一套房產(chǎn)換來的。 如此一來,要離開的人就更多了。 娃娃臉算是講義氣的,但是在說好的研發(fā)人員遲遲未能到位的情況下,他也只是撐到了月底,那時候,公司里已經(jīng)沒留下幾個人了。 娃娃臉走的時候我送他到公司樓下,他神色黯然:“我剛進公司的時候,什么也不懂,那時候,穆總也不嫌,親自教了我不少東西,所以我很感激他……但是我也要生活……”他說著伸手在我肩上拍了拍,“你也是個講義氣的,如果不缺錢,那就盡量幫穆總到最后一刻吧?!?/br> 許多老員工都離開,我這個新人一直留著還是很顯眼的,因此娃娃臉知道我留下來的理由。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笑笑:“保重?!?/br> 他點頭,抱著自己的東西走了。 回到公司,里面空蕩蕩的,我?guī)组g辦公室里走了一圈,在財務部里看到了唯二留下來的其中一個。 那是個還很年輕的女孩子,留了